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4部分

生死之交。”

夏侯翼這才再度朝獨孤信拱手,提起酒罈,道:“夏侯氏族長夏侯翼見過閣下,獨孤道友有禮了。”

獨孤信朝夏侯翼點點頭,揮手提起了橫江擺在桌上的酒罈,高高舉起,傾斜壇口,倒入口中,直到稍稍有些許酒水,從嘴角溢位幾滴的時候,她才移開酒罈,一口喝下,再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酒漬。

橫江則將獨孤信的來歷,與夏侯翼說了一說。

獨孤信則只默默的喝酒。

“真是風雅絕倫!”

夏侯翼用眼神餘光,打量著獨孤信喝酒的姿態,心中嘆惋,揮手一招,將夏侯氏之人招至身邊,再對橫江拱手言道:“山主,你們師兄你許久未見,必定有話要說。戰場尚未打掃完畢,我與族人,先去打掃戰場。”

一會兒間,夏侯氏之人,走得乾乾淨淨。

連地上殘留的屍骸,也被夏侯氏之人打掃了一番。

夏侯翼敬奉橫江為山主,又驚詫於獨孤信的風度,竟在此時此刻,顯得極為心細,覺著滿地狼藉的場面,會玷汙了獨孤信的風雅。

眾人走後,山中只剩獨孤信和橫江二人。

“橫兄,我曾聽聞,夏侯氏之人,最是能征善戰,勇猛無雙,可卻有勇無謀。如今在此見了夏侯氏……”

獨孤信坐在橫江對面,一如當年在封魔島,二人面對面。

獨孤信將桌上酒杯倒滿,道:“人言不可信,我從不信人言。人言都說,天資平庸者,入了仙門,也修不了真法,我就不信。如今見了夏侯翼,才知夏侯氏之人,也心思細膩,甚至心細如。”

橫江端起酒杯,笑問道:“何以見得?”

獨孤通道:“我來歷不明,突然出現在你身邊,夏侯翼只看到了我臉上帶著的眼罩和你的一模一樣,見了我腳下劍光乃是春秋劍印所化,就任憑我搶你酒杯;卻不聞不問。”

橫江道:“夏侯道友素來心細,可堪大用。只是他乃夏侯一氏族長,如今一身修為,距離道君,僅差半步,只怕難以長久與我在仙道同行。”

獨孤信端到嘴邊的酒杯頓了一頓,眼神裡閃現一絲難以察覺的異樣光彩,道:“仙門中人,能一路同行的,素來只有道侶。橫兄卻想著,要和一個道友一路同行,豈不讓人覺得奇怪?”

橫江道:“道侶之事,要看緣法。至於我所說要和夏侯翼同行,只因感念這段時日,有夏侯一氏隨在我身邊,誅魔衛道,無往不利。若我能青雲直上,修煉有成,讓夏侯一氏,追隨於我,豈不更好?”

“此言有理!”

獨孤信點點頭,輕輕吸了一口氣,繼而臉色稍稍有些變化,問道:“橫兄近段時日,可是遇到了紅顏知己?”

橫江疑道:“獨孤兄何出此言?”

獨孤信心中稍稍有些失落,不說話,暗想道:“橫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味,很是好聞,甚至有一種讓人心曠神怡之感。仙門女子,也有不少喜歡煉製香水香粉,灑在身上。如果橫兄身上香味,不是從別的女子哪裡沾染而來,又是從何而來?”

橫江見獨孤信不說話,還以為獨孤信擔心他沉迷女色,耽擱了修行,又道:“連日以來,我與夏侯氏之人,和深淵諸魔浴血奮戰,已有許久不曾和女子相處。”

獨孤信不再追問此事,只道:“多日不見,橫兄修為如何?”

橫江道:“我已修至神魂境,不過因連日征戰,沒有機會定下心來閉關修行,故而一直處於神魂境第一重,定身狀態。我早有打算,等到深淵地獄之事,告一段落,就帶著征戰的斬獲所得,回到仙道世間,在師門修行,叩問仙道。”

“如此也好。”

獨孤信點點頭,和橫江又喝了一些久,又問起了橫江離開師門之後的事情,當她得知廣寒宮魯巧指曾夜襲橫江的庭院,而那拓錦殿的鐘旗又公報私仇之時,獨孤信眼眸深處,暗暗浮現出了殺機。當橫江再度說起龍女水笙兒,說起剛來到深淵地獄之時,翟青衣被一個魔女糾纏不清,獨孤信又叮囑道:“世人皆說,龍女柔情,橫兄可要當心,不要被龍女迷惑心智,最終成了海中龍女的上門女婿。橫兄若真看上了那水笙兒,而只能以仙門正宗的規矩,把她娶回宣明山。”

話雖如此,獨孤信說起讓橫江娶別人之時,心中沒來由一陣刺疼。

不過獨孤信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流露,嘴角甚至出現了一道玩味的笑意,道:“翟青衣道君前車之鑑,橫兄可要牢記在心。這男女之情,一旦處理不好,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