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修長但是對於個頭魁梧的他們幾個人來說希莫然還是太瘦弱的,幾乎能用一隻手提起來丟的遠遠地。
“我說拿開你們的髒手。”希莫然抬頭獰笑,髮絲後那雙空洞的眼睛在黑暗中閃亮的迸濺出兇殘的目光。被那個男人抓在手裡的寶拉第一次看見這種表情的希莫然不禁渾身打了個冷戰。
他竟然不知死活的要他們住手?這三個男人相互對看一眼鬆開寶拉走近希莫然決定要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
看到危險接近希莫然寶拉也顧不上心中的那股惡寒慌張大喊:“莫,快逃,他們過去了,你快點走。”
“你不逃嗎?東方人。不逃的話……你會被揍的很慘。”一邊說著一邊靠近希莫然,說話的男人突然握著拳頭朝希莫然的頭部揮去,用力的可以讓旁邊看的人清楚的感覺這一拳要是被打中的話一定會腦漿噴出的。
寶拉驚恐的抱頭尖叫刺耳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夜的上空。
“揍的很慘的不一定是誰。”冷的像冰川一樣的話音落下希莫然在感覺風速和壓力朝自己靠近的時候抬起一腳猛踹上去,堅硬的皮鞋底準確的踹在對方的胸口,那個像熊一樣的男人哀嚎一聲被踹翻過去。
指縫後寶拉驚愕的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一個男人倒下之後希莫然又一拳擊在飛撲上來的男人的鼻樑上,她看見從對方口中噴出的血水以及飛出的一顆牙齒。突然寒光一閃最後一個男人拿著一把匕首劃傷了希莫然的手臂,希莫然牙齒一咬轉身一隻手準確的抓住那個人的手腕一用力只聽喀嚓清脆的聲音,對方的手腕骨折了。
黑暗的星空下撕心裂肺的慘叫,地上汙濁的血水,一個臉色蒼白呆然站立的女孩和一個與黑夜融合如同地獄鬼魅一樣的男人。冷風吹起,四周都是血腥的味道以及野獸痛苦的喘息。
手臂泊泊的流著溫暖的鮮血,希莫然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反而像是太久沒有見過血液嗜血的一面被激發出來一樣興奮著。靜靜地站了一陣子希莫然抬起腳,先前最快動手的那個男人身體猛然一顫,因為他看到冷笑著上揚起嘴角的希莫然朝他走來。此時他黑色的皮鞋踏在噴濺在地上的鮮血上,邁步抬起腳血液與鞋底粘連的聲音也在這個寂靜的夜晚讓聽到的人汗毛聳立。
男人捂著胸口在地上一下一下的往後退,他是很想站起來跑的,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可是剛才的那一腳快要把他的五臟六腑給踢出來了,現在單單是抽口氣都是疼的。
驀地他的眼底出現一雙黑色的皮鞋冰冷帶著溼意的鞋尖碰到了他的小手指,男人的手指條件反射的抽搐了一下猛地抬頭心臟咯噔的提到嗓子眼上。
希莫然把滿是鮮血的手湊在嘴邊舔了一下對方的喉結因此緊張的上下滾動,希莫然伸手把遮擋眼睛的頭髮攏到後面露出光潔的額頭瞪著冰冷空洞的瞳孔俯視著男人猙獰的笑道:“沒有錯,我就是瞎子。”
183。1
這雙眼影射不出人的影子。
生得一雙可以瞄準靶心的眼睛卻看錯了人,活該他上當受騙活該他現在真的和瞎了一樣,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啊。
奔騰咆哮的憤怒洶湧而來,臉上沒有表情的希莫然卻將牙齒磨得咯吱作響一腳踩在那個男人的手上,清楚的骨頭被碾壓的聲音和痛的嘶喊聲伴隨著希莫然獰笑的咆哮在夜的上空迴盪:“哈哈……抱歉,我這個瞎子什麼都看不到,所以抱歉,抱歉啊,我不知道我踩到的是什麼。”說著希莫然更加用力幾乎是想要把對方的手毀掉踩的稀巴爛。
看著憤怒發瘋一樣摧殘踐踏別人的希莫然寶拉淚流不止,這樣的莫她是害怕的,之前還笑得溫柔送她禮物的男人彷彿是別人。那個享受在陽光下乾淨的莫現在和黑夜融為一體,他平靜的眸子現在興奮的睜大亢奮的笑著骯髒汙穢又充滿了血腥,讓人打心底的顫慄。她所認識的莫到哪裡去了……到底哪個才是莫……到底哪個才是?
疑問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一樣讓寶拉覺得天旋地轉的跌坐在地上,眼前的事實太過殘酷,鮮明的存在感和視覺衝擊讓寶拉無法自欺欺人的騙自己說一切都是假的。
“莫,住手,住手啊……”寶拉大哭著嘶喊著希莫然。
背影一震,扭曲著表情的希莫然慢慢緩下動作然後停下站立背對著寶拉很久,寶拉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從他的背後傳來。腳下,已經沒有了哀嚎的聲音,恐怕已經昏死過去。
轉身希莫然朝哭著的寶拉走去對她伸出手。
“別碰我。”
“啪”的一聲寶拉開啟希莫然的手。眼眶裡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