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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進來了。”
說著她便推開了門,看到屋內的人時便愣了一下。
阮森背對著她,手正從臉上放下。
她掃了一眼,屋中一盆水還在蕩著光。她進來時,他正在洗臉。
宋容看著轉過身的阮森臉上那冷硬的面具,心中微微酸澀。
“還以為是哥哥的房間呢,搞錯了。”她不好意思地笑道,“你這裡有吃的嗎?我餓得睡不著。”
阮森默默地將桌上一碟點心推向了她,她嘀咕著:“啊過分,我屋裡就一壺水。”然後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桌邊。
阮森有些不自在,應該是因為他正要就寢,她卻闖了進來。他就站在一邊,無話可說也無事可做,宋容吃得越來越慢,尷尬的氣氛不可抑制地蔓延開來。
宋容停下來,盯著光了一半的碟子,輕聲說:“阮森,讓我看看你吧。”
作者有話要說:
☆、皇家兄弟
“阮森,讓我看看你吧。”
說著,她抬起頭來,便看到阮森猛地倒退了兩步。她連忙說:“我知道你不想,但你讓我看一下,說不定還是能治好的。”
阮森搖頭:“不用,我已經習慣了。”
“你根本沒有習慣!你一直沒法接受!”宋容衝口而出,感覺到阮森情緒突變,她忙將語氣緩和下來:“一個男人,臉上多幾道傷有什麼。”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就更要給我看看,好了解情況幫你找醫生啊。”
宋容站起來,走近他,一邊開玩笑道:“你本來臉也沒多好看,受一點傷我是不會失望的。”
她慢慢伸手捏住了面具邊緣,阮森沒有阻止她。
然而,當面具摘下一半,他忽然一下子將面具按回了臉上,同時扭過身,悶聲說:“還是算了……”
“阮森!”她急道,繞到他跟前抓住他的胳膊,卻被他反握住手腕拖到了門外。
“晚了,歇息吧。”他急促地說,一把關上了門。
宋容站在門外,嘴角染上一抹苦澀。看來他的心理陰影比她想象的還要深。
她不想逼他太緊。以前在街上匆匆一眼,他的臉還是印在了她的腦海中。雖然第一眼會被嚇到,但仔細想想,如果能將他臉上的細疤去掉的話,會好上很多。
可是他不讓她看他的臉,也不知具體情況如何,也許,她應該直接替他找一位大夫,先看看再說。
然而形勢不允許她將太多心神放在阮森的身上,左落言很快進宮,與幾位皇子見了面。
在這個特殊時期,自然是萬事都慎之又慎,左落言身邊的人更是如此。他離京的這幾年,府中人的來歷早變得複雜不明,宋容便在情理之中地成為了左落言的侍女。
現在,她就跟在他的身後,接待了四皇子端睿。
“真不想,你我幾年未見,重逢之時竟然是在這種時候。”
端睿年歲看起來與左落言相當,相貌有三分相似,不過比起左落言的瘦高疲懶,他的身體看起來健康很多,修長挺拔,寬肩細腰。
這句話本應是十分感概的,但他卻說得平淡無波,宋容在左落言身後偷偷看著,都分辨不出他與左落言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
左落言輕咳兩聲,反而笑道:“四哥說笑了,如今情勢,四哥不早就窺見端倪了麼?”
宋容聽得一驚,這話說得也太直白了。
端睿依舊臉色平淡:“畢竟身在朝中,比你知道的要多些。”
這時候有丫鬟端了茶水停在門外,宋容忙接過來放在端睿座邊的小桌上。然後站回原位,極力壓低自己的存在感。
“幾年未見,你的身子怎麼又差了?”他瞧了瞧左落言的臉色,眉宇微蹙。
“路上著了點寒而已。”
兩人說了些不大要緊的話後,端睿便告辭了,臨走前,他對左落言說:“你一去多年,這次回來,我們幾個都打算聚一起給設宴你洗塵,大哥來時應該會給你說。”
宋容有些懵懵的,四王爺一來,她怎麼覺得端家的幾個王爺們兄弟和睦呢?
“四哥生母早亡,他從四歲起就由我母親撫養,我兩人也算是一起長大的。”
好像聽到了她的心聲一樣,在她收拾茶碗時,左落言說道。
宋容愣了一下,屋中只有她和他兩人,顯然這話是解釋給她聽的,宋容便大膽問道:“那其他幾位皇子呢?”
“我兄弟六人,如今還剩四個,大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