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雨師可能並沒有被我甩掉。”
狼笛依舊嬉笑,可眼瞳眯起地時候滿是冷意:“說不定他緊跟在我後面,現在就藏在這個偏僻到連救援都沒有的小鎮裡。而我……簡直手無縛雞之力。”
班恩愣住了。
一瞬間,滿室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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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陽光下,葉清玄獨自一個人走出了教堂的大門。
熾熱的陽光裡有海浪鹹腥的氣息,他眯起眼睛看著太陽,感覺到陽光將自己身上的寒意驅散了,可他還是覺得沒有力氣。
如同從深淵中墜落,僅僅是凝視著腳下地黑暗,便渾身軟弱。
“你沒有天賦……”
他輕聲呢喃,像是自己告訴自己,感覺到帶著戒指的食指一陣疼痛,他伸手按住,痛苦又狡猾地消失了,像是逃入了骨髓裡,留下嘲笑一樣的幻痛。
“天賦啊。”
他撓了撓頭髮,疲憊地坐在在聖徒像的基座上。在這種時候,他忽然很想找維託聊一聊,如果他在的話,至少兩個人可以一起去搗一些亂,或者發一發瘋在。或許做一些解決不了問題的蠢事,就會讓人舒服一些。
可現在他難過的時候找不到這個朋友,就覺得有些孤獨。
但很快,葉清玄發現了一件令他感覺到更加不安地事情。
——維託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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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葉清玄聽到有人襲擊了托馬斯家的兄弟,把馬丁的手都掰斷了的訊息時,已經是下午了。
他找遍全鎮的每一個地方,都沒有找到維託的蹤跡。碼頭上的工人說在昨晚曾經見過他,但他和另外幾個人上了一個廁所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小鎮的破房子裡,聚集在那裡的流浪漢和孤兒們都沒有見維託回來過,他們平時廝混的地方全都沒有影子。起初葉清玄懷疑是托馬斯兄弟的報復,他甚至冒險跑到他們家門外面蹲守,發現這三兄弟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裡。書記官對著垂頭喪氣地戍衛隊暴跳如雷地怒吼,讓他們把那個該死的小鬼塞進監獄裡去。
他不知道已經躲到哪裡去了,就連戍衛隊都找不到他。
魯特鎮並不是一個很大的地方,能夠讓一個流浪兒去的地方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