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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葉青玄冷然說道:“我相信老師會得到應有的榮譽。”

“天真!”

赫爾墨斯嗤笑,“一個旁門左道,一個是學院正統,一個籍籍無名,一個是名門之後,一個是瀕臨廢除的樂史系的殘疾老男人,一個是啟示學院的執教人……你覺得大家會相信誰?

——更況且,你為什麼會覺得,他們會認可解譯法?”

“可那個結果明明是透過解譯法得到的。”

“哈哈哈哈,天真天真……1+1=2是沒錯,但只要提前知道結果是2的話,不論用什麼鬼扯的理由去解釋,論證過程看上去都似乎行得通。

這就是人類的可笑之處之一:眼光所及之內的侷限性。”

葉青玄無言以對,可赫爾墨斯的神情卻遍地柔和起來了,滿是親切與和藹,笑容滿滿地都是真誠:

“葉清玄,我今晚找你來,就是要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想要為解譯法正名,為自己的老師奪回這一份贏得的榮耀的話,那就只有透過解譯法拿出新的成果和佐證來。”

葉青玄沉默了,許久之後,他微微搖頭:“我……沒時間。”

解譯古代文獻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長期工作,不但是要結合當時的樂理和古代語系的長期研究,還有虛無縹緲地靈感。

而且,往往在數年之後才會發現,自己的方向是錯誤的,只能推翻重來。葉青玄對解譯法的所有認知都建立在純粹的理論上,未曾有過任何解讀古代文字的經驗。

在這一方面,哪怕是天才如夏爾都不敢說自己有信心,更況且,他也只做過亞伯拉罕幾個月的助手而已。

對此,他根本無能為力。

“別擔心,成果不在大小嘛。”

赫爾墨斯笑了,聲音在少年的耳邊響起:“哪怕只要你用解譯法解讀出一句話,就能證明解譯法成立。

而巧的是,我這裡,正好有一個絕佳的範本。”

他的袖子裡滑出了一塊殘缺的石片,隨著他手掌的翻覆而落進葉青玄的手上。

在巴掌大小石片上,還殘留著宛如楔子書寫而成的詭秘字跡,那種尖銳而陌生的字元中字裡行間地散發著隱隱地冷意,就像是藏在萬丈深海之下的某種真相。

只是看了一眼,葉青玄就明白,這種東西絕非是能夠偽造出來的。其中包藏著某種和以太呼應的樂理,絕對是古代樂師所書寫下的筆記。

這種殘片在啟示樂師的學界很常見,通常是從古代遺蹟中發掘而出,但卻無法解明。對於相關的學者來說價值萬金,但對於尋常人來說,卻一錢不值。

“這是什麼?”

葉青玄摩挲著手中冰冷的石片,下意識地問。

“好像是以前撿來的破爛而已,但正好合適你來練手,不是嗎?”

赫爾墨斯拍著他的肩膀,聲音帶著蠱惑地魔力:“據說天人感應時,對樂理的感應尤其清晰。

以太之海的浪潮會將你的心神推至天上。宛如幽魂一般徘徊在虛無縹緲的天空和萬丈狂瀾的海洋之間。

假如你能從那一片動盪和混亂中尋找到安寧之處的話,便能夠感應到大源的存在。哪怕只有一瞬間,倘若你願意以那種境界推動解譯法的話,未必不能將它解明。”

在燈光照不到的陰影中,赫爾墨斯露出魔鬼般地笑容:

“這是一場賭博啊,葉青玄,假如你真的願意用一輩子都可能找不到一次的機會,在‘天人感應’去賭一把的話……”

“——不妨試試看吧。”(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四章 兩害相權……

… 翌日清晨,葉青玄從晦澀的夢中驚醒,感覺到自己渾身被冷汗溼透了。

毫無往日的清醒,他的大腦中一片昏沉。他記不得自己夢到了什麼,但只記得一片晦澀、動盪和充滿沙啞呢喃和低沉傾訴的黑暗。

噩夢的記憶就像是在飛快稀釋、消散,消失無蹤,很快他就連自己夢到了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嘆了口氣,從床頭撿起了那一塊詭異的石片:他昨晚試圖用解譯法和這一塊殘片溝通,想要解譯上面的詭異文字,卻一無所獲。不知何時,就睡著了。

然後在夢中輾轉反側,掙扎不休。

如今看來,這一塊石片充滿了十足的詭異。在清晨的微光中,石片上的楔形文字閃爍著暗綠色的微光,像是古代殘留至今的猛毒,令人心裡發毛。

“這究竟是什麼詭異的東西啊?”

葉青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