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向著亞瑟投來睥睨的一撇。
緊接著,巨大的眼瞳裡浮現了模煳的倒影。
依稀能夠分辨出那是一條金色的獵犬。
那獵犬低吼,竟然駕馭劍鞘中的樂理,指揮著必勝黃金之章,向著亞瑟悍然反擊。
龍威撕裂空氣,竟然發出宛如言語一般的模煳聲音,如此熟悉。
“那張椅子,坐得舒服麼?”
那一瞬間,亞瑟的眼瞳放大了,那黑暗大日的倒影震怒地旋轉,所湧現的,乃是發自內心不顧一切的殺意和妒恨。
黑色的龍威席捲,勐然將獵犬的倒影斬落,留下一道道慘烈的傷痕。
“這是屬於我的東西,與你無關!”
亞瑟死死地盯著獵犬的身影:眼神陰沉又猙獰:“你可以盡情懷念,但你永遠別想再觸碰它一絲一毫……”
巨龍之眼中,那金色的獵犬低頭,似是嘆息,無所謂的晃了晃尾巴。
“懷念也好,唾棄也好,其實坐在上面,都很心慌。”
模煳的聲音說:“一個漁民的兒子做了一場夢,夢醒了,那些東西應該消失了,不應該眷戀太多……”
“你是漁民的兒子,我不是!”
怒吼聲打斷了它,漆黑的龍威爆發,匯聚成型,牽引著天空中那烈日的力量,幻化出猙獰的鱗爪。
鱗片碰撞宛如金鐵摩擦,迸射出刺眼的火花。
地上天國在那漆黑之爪的抓撓之下劇烈震盪,創世紀的樂理迅速偏轉了大部分力量,核心的鐘塔上崩裂開一道縫隙。
王座上,瑪麗的身體隨之顫抖,手臂上崩裂了對應的傷痕。
“閒話時間到此為止,現在……”
亞瑟的眼瞳中,空洞的黑暗烈日重新亮起,換髮出驚心動魄的光焰:
“將,劍,鞘,拿,來!”(未完待續。。)
第六百一十章 是不是很爽?
以太界和物質界的碰撞再次掀起。
自聖城之戰後,整個物質界都未曾遭逢如此巨大的衝擊,恐怖的餘波順著以太之海擴散向四面八方,甚至遠在東方都能夠偵測到可怕的餘震。不知道有多少剛剛與以太界產生共鳴的樂師陷入了混亂和慌張。
可是在風暴的中心,一切卻風平浪靜。
明明天地碰撞的奇景高懸在頭頂,無數虹光迸發,可是佇立在顫抖的大地上仰望時,就會油然產生一種遙遠的錯覺。
實際上,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傻到抬頭,把喉嚨敞開亮給敵人來砍。
除了葉青玄。
哪怕對手是蘭斯洛特,他也猶有餘裕地關注著更上面得戰況。
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覺得自己打得過。
所以……他一直都在優哉遊哉地划水摸魚。
雖然這麼做對全力戰鬥的下屬們挺不負責的,但他究竟有多蠢,才會和名滿西方被公認為安格魯第一的騎士近距離纏鬥啊?
他敢肯定,只要自己敢踏入蘭斯洛特十米範圍內,一個照面,自己的脖子就會被屠龍之槍貫穿,兩秒鐘後,掛起來丟在戰場中央。
有裝甲防護,有了龍威的加持,還有屠龍之槍補足殺傷力的缺陷之後,蘭斯洛特已經真真正正地變成了戰爭機器。
隕落之鐵可不是白叫的。
實際上那把槍對任何活物來說,都有著致命的威脅毀滅**的同時,也會擊潰樂理和精神,同時將致命的殺傷力作用在血液迴圈和以太迴圈之上。正因為這雙重威脅,才能擔得起殺龍得重任。
龍都殺死的,殺自己豈不是更簡單。
這時候已經沒有老生常談,感嘆自己不擅長變化樂章太吃虧了。
所以,自始至終,葉青玄都在閃避、或者說,被單方面追著砍……全面放棄了主動之後,以這種放棄治療的鹹魚態度來應戰,不輕鬆才有鬼。
甚至還有空跟蘭斯洛特扯扯淡。
就像是打算臨陣增進一下感情一樣。
除了蘭斯洛特不發一語之外,這一場交流簡直完美無缺。
屠龍之槍嘶吼咆哮。
熔金的虹光從槍刃上擴散開來。
曾經釘死百臂巨人數十年的神器破空唿嘯,在歸墟中淬鍊了數十年之後,蛻變的樂理已然完美無缺,撕裂一切。
皇室為了以此針對亞瑟,不惜一切代價鑄造了它哪怕是赫爾墨斯在其中也付出了諸多心血。
以三賢者之一的赫爾墨斯最擅長的古典學派鍊金術為基礎,以教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