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很長的時間過去了,很多事情經歷了,卻記不清內容。
葉清玄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廣場。
在身旁的噴泉水池上,短髮的白汐踩著狹窄的邊緣,輕快地蹦跳著。
看到葉清玄醒了,就伸手,來捏他的臉。
“表哥,你怎麼啦?”
她眨著眼睛,看著葉清玄呆滯的樣子:“你不是說要參加皇家音樂學院的入學考試麼?成績怎麼樣啊?
為什麼考完之後就坐在這裡不說話?”
“我……考試?”
葉清玄茫然地回頭,看著四周,覺得這一切彷彿似曾相識,彷彿曾經在哪裡夢到過一樣。
“請問,是葉青玄麼?”
在他身後,有蒼老的聲音響起,如此熟悉。
葉清玄愣住了。
他回過頭,看到那一張蒼老而木訥的面孔。他看著自己,眼神希冀:“冒昧打擾一下,我的名字叫做亞伯拉罕,是學院的老師。
你要不要來樂史研究系?”
不知為何,葉清玄忍不住低下頭,淚流滿面。
“我已經不想再做樂師了。”
他搖頭,閉上眼睛:“對不起。”
“是這樣啊。”
蒼老的男人失落地笑了笑:“是我打擾了,抱歉。”
腳步聲漸漸地遠去。
消失在這個許久之前的故事裡。
這樣真好啊,老師。
葉清玄凝視著他的背影遠去,忍著眼淚,卻忍不住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假如我沒有遇到你……(未完待續。)
第四百九十章 好看
深夜,嘈雜的酒館。
煙霧繚繞。
菸草、酒精和狐臭味混雜在一起,升騰在空中,詭異的粉紅色燈光下,曼陀林琴師有氣無力地啞著嗓子唱著最近爛大街的曲調。
一如既往。
這是聖城的平凡之夜。
對這裡每個窮到口袋比臉還髒的傢伙來說,今晚和往日沒什麼不同。
在恢復秩序之後,連一個星期都還沒到,教皇流出的血就被遺忘在了角落裡。
哪怕上層的大人物們勾心鬥角,局勢變得如此詭異又緊張,對這裡的人來說,卻只不過是遙遠的傳說而已。
只有一些胎死腹中的陰謀、得以成功的詭計會在口耳相傳中變成傳說,流傳在自己。
聖城戍衛軍團譁變、聖赦部某位重要證人的全家被血洗、教皇遇刺是早有預謀,某位貴族的老婆和教皇生前私通等等,諸如此類的傳聞,在劣質酒精和菸草的味道中彌散開來。
在這短短的一週之內,龐大的風波席捲了整個人類世界,所到之處,諸國動盪,不知有多少人因此而死。
但對這裡的平民來說,也不過是‘教皇死了’,這麼一句話而已。
日子該過還是得過。
哪怕風暴將臨。
午夜到來時,酒館中的氣氛被推上了最高峰。
在所有觀眾狂熱的呼喊和吼叫中,粉紅色的燈光變得曖昧又黯淡起來。
在模糊地燈光裡,身披薄紗的舞娘走上了舞臺,隨著曖昧騷動的音樂,依靠著鋼管扭動了起來。
那個舞娘化了濃妝,掩飾臉上的黃斑和皺紋,扭動的時候撫摸著自己,發出誘惑地呻吟,鬆弛的大腿抖動著,將身上的薄紗蛻下了一件,顯露出若隱若現的春光。
“再脫!再脫!”
臺下眼睛發直的觀眾們高喊,可舞娘卻恍若未聞,只是抱著鋼管扭動著,呻吟聲越發地誘惑,雙眼中流露著渴求。
在熱烈的氣氛中,一把又一把的錢撒到了臺上去。
舞娘笑容越發燦爛,再度將肩上的紗巾解下,丟在空中,露出半掩的****,乳·浪波盪中,在刺鼻溼熱的空氣中舞動。
在吧檯後面,老闆默默地數著錢,眉開眼笑。
戒嚴這麼多天,重新開張之後,那群憋壞了的窮鬼們終於讓他回了點本錢了。
他悄悄地向舞娘打了個手勢:別脫太快,吊著他們。
讓他們掏錢!
掏錢!
“再脫!”
觀眾興奮大喊:“再脫!賤·貨,快把裙子脫掉!”
皺皺巴巴的紙幣和銅板丟到了臺上,薄薄地撲了一層。舞娘踩著被汗水浸溼的錢,扭動身體,吮吸手指的時候,便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