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說了,當時要不是公子大酒我,把我帶離火坑,留在身邊做侍女,紅衣也許早就被人賣到青樓裡去了。”
紅衣搶先蹲在了灶臺前方忙活起來,根本就不給橫江插手的機會,她一邊做飯,一邊說道“紅衣不要你做我的師兄,我只想要你做我的公子。公子回來之前的這些天,紅衣已經想好了,在其他人面前,紅衣會把你叫做橫師兄,但是咱們私下裡,紅衣還是公子的侍女。”
橫江自然不願意。
可紅衣每當看到橫江搖頭之時,便嘴巴一癟,眼中淚光閃閃。
也不知這十餘年來,紅衣在宣明道場裡,到底學到的是何種師門法術,此等臉色說變就變,眼睛說哭就哭的能耐,在宣明山可謂首屈一指。
最終,“公子”這個稱呼,終於是去掉了。
可紅衣對橫江卻更是百依百順,讓橫江心中頗為懊惱,最終拗不過紅衣,只得聽之任之。
十年不見,紅衣比當年更加手腳麻利,不一會兒就做好了飯菜,端到廳堂,擺在橫江面前。
依舊是當年熟悉的菜色,熟悉的口味。
橫江隨口問道“紅衣師妹,你是何時回的師門?”
“師兄從封魔島回來的時候,紅衣還在冰火島裡歷練呢。後來獨孤信師兄一封書信,招扶向陽師兄回師門,扶師兄不放心我們這些剛剛修至道徒的師弟師妹留在冰火島裡,就帶著我們,一起回到了師門,可那時候,師兄已經離開了師門。後來我又聽門中的師兄師姐說,師兄你和廖長空師姐,去了青碭峰的鬥魔洞府,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來,紅衣便日日盼著……”
紅衣在說到日日盼著四字之時,突然就抿住了嘴,低下頭去,眼神微紅,悄然道“我聽師兄師姐說過,修為越高,道行越深,離開師門外出歷練的時間就越久。我就怕師兄這回和廖師姐去了鬥魔洞府這回,得了天大的機緣,就雙宿雙飛,去別處修行歷練,要許多年之後,才會回到師門。”
這一席話語,盡是真情流露。
橫江聽聞此言,心中一暖,卻暗自搖頭,依照這仙道世間的規矩,紅衣當初既然是他買回來的侍女,自然要侍奉他一身,不論是伺候衣食住行,還是暖床疊被,都合情合理。即便如今紅衣同樣拜入了仙門,只要她還有這這份侍女的心思,把橫江當做當年救她脫離苦海的公子,即便她今日之後,住在橫江這院子裡不走了,旁人也說不得什麼,最多師門會派人過來略作調查,問問這二人是否屬於你情我願。
紅衣見橫江搖頭不語,懦懦的問道“師兄為什麼要搖頭麼,是討厭紅衣麼?”
橫江道“你既拜入師門,成了宣明道場弟子,理當有一顆奮勇向前,攀登仙路的心思,怎可再像十年之前一樣,一門心思只想著安安穩穩的做我身邊的侍女?”
紅衣茫然不解,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道“可是……可是人家的理想,就是好好的侍奉師兄啊。”
這一幕,讓橫江再度回想起十年之前,封魔島裡那個嬌俏可人的小紅衣。
宣明道場的仙門風水,果真很是養人!
十餘年不見,紅衣只是外表長大了一些,心思還似當年那樣簡單。
橫江不禁在心中感嘆,好在他是讓紅衣來到宣明道場拜師學藝,若是拜入了其他仙門道場,例如黑獄道場之類人人心思詭秘之地,以紅衣這等處事方式與簡單的心思,只怕被人矇騙暗害了,還要傻乎乎的感謝別人。
紅衣見橫江又不說話,心中更急,眼神更是慌亂,道“師兄,紅衣說錯了什麼嗎?師兄不會是不要我了吧?”
橫江微笑搖頭,語氣溫和,道“當年在封魔島,我剛剛修至道徒境,只有一身微末道術,身邊留一個凡人侍女也無妨。如今我已經修至仙門修士,再過些年,可能會修至神魂,也可能成為純陽仙人……如若我修至純陽仙人,紅衣還只是一個仙門修士,甚至只是一個道徒,以此等修為,又如何侍奉好我這個純陽仙人啊。”
“那……那紅衣潛心修煉就是了。”
紅衣煥然大悟,朝橫江重重的點了點頭,又拍了拍胸脯,道“師兄放心,紅衣一定會好好修行,絕對不會讓師兄失望的!”
她卻沒有注意到,如今相隔十年,她已經不再是十年之前,那個身軀幹癟的小姑娘。十年時間,她住在宣明山當中,吃得雖不算是山珍海味,卻都是滋補身體,有利於修行的食物,自然發育極好,身材妙曼,如今拍胸脯的動作一出來,便是波濤洶湧,胸峰一上一下,輕輕的波動著……
這一幕,恰好落到了另一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