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山主,若他真的被雷劈熟了,咱們去吃他肉身,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希望他撐得住,他要是撐不住,咱們豈不是損失大了?咱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這麼講義氣的山主,他若撐不住身死道消,灰飛煙滅,以後三寶宙船再派一個陰險狡詐的山主過來,咱們雖然不怕,卻也會覺得心煩。我早就說過了,咱們就不該聽三寶天尊說三道四,不該任由他來指派山主,咱們夏侯氏自遠古傳承而來,自成一脈,咱們讓族長夏侯翼直接做山主就是了,哪裡用得著別人來做山主?”
“可惜啊,咱們這個山主,似乎不怎麼喜歡女色。否則咱們就能施美人計,讓族中美女和山主勾搭到一起,生下一兒半女。如此一來,就算山主灰飛煙滅了,咱們也能按照父債子償,父死子繼的規矩,趕走三寶宙船派來的新山主,再把橫江山主的兒女,立為下一任山主。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山主講義氣,他的兒女肯定也不差。”
“不怪山主不近女色,實在是咱們夏侯氏的女子,在女色二字之上,只佔據了一個女字,至於色字……咱們夏侯氏除了族長相貌堂堂,其他人不分男女,都是些面目可憎之輩,容貌和深淵魔物查不了幾分,山主見了咱族中女子,躲都來不及呢,又怎會氣色心?”
“再說了,山主未老先衰,已經白蒼蒼,只怕早已氣血枯竭,下面那活兒硬不起來了。就算他想生兒子,只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我覺得咱們都太善良了,應該早就弄一些催情的,偷偷的讓山主吃……”
眾說紛紜,話題可算是腦洞大開,稀奇古怪。
夏侯氏族人以心念交談,無需生,影響不到別人。而周圍那上百個仙門弟子,也未曾現夏侯氏子弟正在胡扯。在眾人眼中,夏侯氏之人早已喪失了肉身,如今是以以身試魔的特殊道術,佔據了魔物的身軀,此刻正各按方位站著,一個個目光呆滯,面無表情,好比是一個個石頭雕塑。
夏侯翼聽著族人的言語,心中越的苦悶。
千餘人,上千張嘴,噼裡啪啦說了一大通,卻沒有幾句能說到關鍵之處。
夏侯翼聽得久了,亦聽得煩了,濃眉一抖,以心念怒吼道:“住口!你等終究太蠢,不堪大用,成不得大事!且容我細細想想,莫要煩我!”
聽聞此言,眾人紛紛安靜下來。
夏侯翼沉思良久,心裡頭想出了一個主意,便抬步走至橫江身邊。
“請留步,莫再靠近!”
左護法盡忠職守,擋在橫江身前。他雖沒有五官面目,唯有腦門上長著一隻豎著的眼睛,卻依舊能開口說話,聲音自左護法平整的面容上出,彷彿他臉上長著一隻肉眼無法看見,無形無相的嘴巴。
夏侯翼拱手道:“左護法請放心,我絕不會做出對山主不利之事!”
左護法道:“我不怕你害尊上,我怕你害了你自己。”
夏侯翼道:“左護法何出此言?”
左護法道:“我猜你多半是擔心山主難以度過雷劫,想用元神出竅之法,前往尊上的心境當中,助尊上一臂之力。不過,純陽仙人的元神雖強,尊上卻遠非尋常仙門修士可比。”
夏侯翼問道:“左護法的意思是,我進去容易,出來卻難?”
左護法搖搖頭:“進去難,出來也難。”
夏侯翼凝視著經久不衰的雷霆,眼也不眨,沉默良久,又道:“左護法能施展八寒業火,不知左護法是否知曉,業火二字,源自佛門。不知左護法和佛門,是何關聯?”
左護法道:“我不知佛門,更無關聯。”
夏侯翼道:“業分善業,惡業。我如今篤定了心思,要助山主一臂之力,此乃善業。不論成與不成,皆是我一番心意。只要能助山主,即便刀山火海,我也要闖一闖,區區進去難出來也難之事,何足道哉?”
左護法不再多說,稍稍後撤一步。
“多謝左護法通融!”
夏侯翼拱手抱拳,將方天畫戟朝披風地毯上頓了一頓,隨即整個人站著不動,仿似他真成了一座雕塑。立身不動之時,一束光芒,自夏侯翼頭頂百會穴中,如箭衝出,懸在他頭頂三尺之上,光芒聚攏之後,化為一個三寸高的小人,可夏侯翼長得一模一樣。
此乃純陽仙人的元神!
這元神提腿跨步,第一步走至橫江周身雷霆之外,第二步已來到了雷霆光芒之內位於橫江額前,至於第三步,則已從橫江的額頭處跨了進去。
夏侯翼的元神入了橫江腦海之後,元神光芒比起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