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翼也不一一作答,只讓族人放心。
族人礙於夏侯翼是族長,便也只能聽之任之,可對於未來是生是死,成功與否,卻沒有半點把握。
不過,眾人雖天各一方,卻能保持訊息暢通,能以心念交流,倒也不覺得孤單懼怕。只是隨著眾人越飛越遠,相互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眾人的話語也越的多了起來。夏侯一氏之人智略本就較低,就連心思也有幾分孩子氣,遠離了夏侯翼,就好比尋常孩童遠離家鄉,覺得孤單寂寞,需要和親近之人,絮絮叨叨說個不停,才能緩解心中惦家之情。
夏侯翼理解族人這般心思,可以他的思維角度,卻懶得去過多的理會族人這等情緒,他稍稍低頭,暗暗念想道:“這一任山主的心氣,只怕以往歷任山主加起來,也遠遠比不得他。此戰,不成功便成仁。我夏侯一氏,蟄伏已久,理當拼搏一場!若不趁此機會,隨著山主拼搏一番,等到日後,這山主棄我夏侯氏而去,便再也沒有了這等機會……”
人生之路,處處皆是機會,處處都要拼搏,又何止“幾回”二字,能夠概括得了的?
恰在此刻,左護法問橫江,道:“尊上如今已修至純陽境,又有諸多妙法在身,只需繼續完成三寶宙船的人物,以賺來的仙精為根基,可源源不斷的得取靈丹妙藥,輔助修行,若穩步前進,純陽可期待,千年內只要不生重大變故,多半會修煉至純陽仙人,何須如此佈局,以身犯險?人生在世,機會有很多,命卻只有一條,尊上何須如此以自身性命來拼搏?”
拼搏!
也正是這兩個字,讓橫江定下心來,做出了這番謀算深淵大魔的佈局。
“世人常言,人生難得幾回搏。可在我橫江看來,此言當不得真!我甚至覺得,說出此言之人,誤人誤己!人生何止是難得幾回搏!人生處處皆要拼搏!”
橫江閉著眼睛,昂起頭來,道:“七歲之時,我若不拼著在沙漠了渴死餓死的危機,離開墟城,只怕我早已被那些霸佔我祖上店面房屋的地痞惡霸,打殘打死。我行走四方顛沛流離之時,若不拼搏,又怎能活下性命,又怎能拜入當朝大儒周先生門下?回到墟城之後,我若不拼搏,怎能遇到獨孤兄?封魔島裡,我若不拼搏,怎能在地底道塔裡,見到深淵大魔真身,怎能得到大魔之血與心頭精血,又怎能遇到枯榮真人,傳我太乙庚金劍氣?”
第三百六十三章:破障!
左護法靜靜的聽著。
橫江閉上了眼,左護法卻將額頭上的獨眼,睜得極大,瞳孔裡煥著奪人心魄的光彩,那是八寒業火的光芒,紅得紫,紫得黑。
左護法道:“尊上歷經的封魔島誅魔之事以後,似乎那拼搏之心,比以前淡了許多。”
“何止是淡了。”
橫江搖頭道:“說是蕩然無存,也不為過。”
左護法道:“是了,自從枯榮真人帶著道塔離去,尊上和青丘衝約定了十年相見之期以後,尊上就再也沒有為自身修行之路,謀劃佈局。”
橫江笑而不語。
左護法道:“我與尊上一體同源,我瞭解尊上。我知尊上並非是因封魔島裡,得來的些許成就,而沾沾自喜,而是尊上為人處世,以信義當先。別人敬祖上一尺,尊上便敬別人一尺。尊上既拜入了宣明道場,且宣明道場裡不論是師門前輩,還是同門師兄弟,都未曾做過對不起尊上的事情,反倒雖對尊上照顧有加。尊上被6青皇罰在封魔島修行十年,尊上必然不會違背師門前輩的諭令,只因那6青皇表面上雖罰了尊上,暗地裡卻給尊上煉製了許多修行丹藥。尊上在封魔島閉關十年不能外出,而那封魔島自從大魔伏誅,枯榮真人駕馭道塔離去之後,整個方圓上百里的島嶼,已成了一片廢墟,大地崩裂,甚至可以說是天翻地覆,就連島中凡俗世人,也走了十之。至於各方仙門中人,在那十年間前往封魔島的,更是少之又少,尊上唯一遇到的幾個仙門弟子,還是來自於中土帝國西南伏龍山道場之輩……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尊上連別的仙門中人都遇不上,談何謀劃,談何佈局?”
橫江又搖了搖頭,道:“左護法難道忘了,當年我在墟城佈局之時,墟城所在的荒漠,也只是荒無人煙的不毛之地。”
左護法道:“墟城不同,墟城萬年之前,屬於九崇山,荒漠雖千里無人煙,卻暗藏著九崇山當年那些仙門中人遺留的洞府,對中土帝國那些仙門弟子,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橫江道:“封魔島曾經鎮壓深淵大魔上萬年,乃鎮魔之地,島中有九崇之妖6慎留下的洞府,甚至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