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未老先衰之輩,經不住他們兩三拳,便會跪地求饒
有人想要動手,卻被旁邊的同伴拉住
雙方拉拉扯扯,罵罵咧咧
橫江閉著眼睛,彷彿這些事情,與他全然沒有關係,他只在心想道“我在此擺攤,本是治病救人,施恩四方,可卻有人想要對我拳腳相向這世間之事,便是如此波譎雲詭,古怪難測也不知我師門那些,從未沾染過世俗,從未見識過世態人心的師弟師妹們,遇到這樣的事情,是何感想”
那李大彪見橫江不理會他們,便追問道“神醫!神醫!我們這病,能治不能治?”
橫江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李大彪又道“聽說神醫收取診金之時,是按照病人家財多少,價格各有不同我等雖是礦工,卻絕不吝嗇診金,神醫只管開價”
橫江微微一笑,掐指算了算,隨口道“一人,一百兩”
李大彪道“這……未免太高了”
橫江道“你若嫌貴,那就去別處求醫”
李大彪怔怔的看著橫江,神色陰晴不定他這等毒之症,若是這郡城裡其他醫館能治得了,他又怎會來這裡治病?正因為無人能治,他在得到郡城出現神醫的訊息之後,才領著一大夥人,連夜趕路,馬不停蹄來到此地,就怕來得太晚,神醫已經離開此地,雲遊四方去了
李大彪眯著眼睛,注視著橫江,道“神醫開的診金,實在是太高了我們只是區區礦工,全靠一把子力氣,賺的都是血汗錢,只能養家餬口,哪來的一百兩銀子”
橫江搖搖頭,道“閣下聽錯了,我說的是一百兩金子”
“這……神醫你莫不是在消遣我?”
李大彪眼已有些許怒火,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激烈起來,道“我等貧苦之人,一百個銅錢都拿不出來,哪來的一百兩金子?”
橫江搖了搖頭,指著李大彪身上那件,已經穿破了,打著不少補丁的長袍,雲淡風輕道“這種長袍,雖稀鬆尋常,質地也及唯品團,可此物卻終歸出自於仙門道場,如若是新的,拿出去賣,定然價值不菲”
橫江已然知曉,這些礦工未必是把礦上的衣服給老婆孩子穿,多半是拿去賣錢
一年四身衣服,皆是仙門之物,若拿出去賣錢,還真是一條家致富的康莊大道
聽聞此言,李大彪猛地一咬牙,怒道“你想要訛詐我?”
橫江懶得理會,已然閉上了眼睛
李大彪見橫江無視他,心更氣,道“這藤東郡的硃砂礦,是宣明道場的產業我等來到郡城辦事,就連守門的軍士,都不敢收我們的進城稅便是城捕快見了我等,也許好意問候一聲你明明能治我們的病,卻獅子大開口,故意刁難我們,莫非堂堂宣明道場,都入不得你的法眼?”
這等人,也配狐假虎威,也配打著宣明道場的旗號?
橫江頗為不屑,連眼都不睜,老神自在,若無旁人
李大彪盯著橫江看了看,隨即和周圍之人小聲討論了一番突然間,他猛地一掌,拍在橫江擺攤的桌子上,怒道“我告訴你,今天這病,我們治定了!你是治也得治,你不治也得治!”
橫江微微皺眉,心生出幾分火氣
“我等本不想動粗,如今神醫故意刁難,我們別無辦法,還請神醫多多包涵神醫的醫術,已經名傳藤東郡,如果今天神醫被我們打傷,想必神醫略施手段,就能藥到病除”
李大彪陰沉著臉,朝周圍之人招呼一聲,一大群人便朝橫江圍了過去
不料,正當他們要動手的時候,周圍突然傳來一聲大吼
“他們要打神醫了!”
“乾死這群狗孃養的的,連神醫也敢打”
頃刻之間,許多圍觀之人,持著扁擔,鋤頭,路邊的石頭,甚至是炒菜的鍋勺,做包子的擀麵杖,嘩啦一下子圍了過來
橫江在此行醫,已有數日
他看病效率極高,一日間不知治好了多少人的頑疾舊症這周遭街坊鄰里,販夫走卒,或是親自來此看病,或是介紹親朋來自看病,人人都受過橫江的恩惠
眾人見橫江被人刁難,就早已有所戒備
如今李大彪尚未來得及對橫江動手,已有好幾個人圍在他身邊,朝他一頓亂打,頃刻間就打得他分不清東南西北至於其他礦工,也是遭人圍毆
眾人毆打李大彪等人之時,還不忘記大聲高呼
遠處之人聽到呼喊,還以為神醫被人打了,就紛紛趕了過來旁邊酒樓裡吃飯的客人,聽聞神醫被打,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