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聲慘叫,耳朵裡已經流出了兩道鮮明的血跡,他顧不得用手去捂住被打腫的臉頰,趕緊伸手捂住了耳朵,可血跡卻從手指縫隙裡透了出來,淌過了浮腫的臉頰,落到奢侈華麗的龍袍上,染得龍袍奼紫嫣紅,色彩斑斕,豔麗惹眼,十分好看。
就在此刻,前方高塔,已是推開了一扇窗戶。
轟隆!
塔中雷響,電光閃耀,照亮了塔樓當中站立的人影。
此人正是嶽步耀。
他正冷著猶如狼眸一樣的雙眼,死死盯著橫江,怒道“我已用替身術,留下了一個傀儡頭顱,已算服了軟,認了輸,給足了了你們面子。如今你們卻不知好歹,殺進皇宮,來到本國師清修之地……你等如此蠻橫無理,那就休怪本國師翻臉無情,不顧當年親自攀登宣明山,拜訪你師門前輩的舊情了!”
橫江冷冷一笑,道“魑魅魍魎之輩,也配與我談舊情?”
嶽步耀抬起手臂,指捏法訣,朝橫江指了一指,喝道“莫非你以為,就只有你宣明山有陣法,我黑獄道場就沒有陣法傳承?今日你三人當中,雖有兩個神魂境,可我嶽步耀修至神魂,已近千年,不日之後,將引來沖和之氣,一體純陽!我本不願與你宣明山正面交鋒,如今你等不顧顏面,殺上門來,本國師也只有捨命相陪,正好藉著今日之機會,讓你中土帝國三道場知曉,天下之大,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轟隆!
大地震顫,篩糠一樣顫抖。
皇宮裡諸多殿宇樓臺,頃刻之間就道塔了大半,煙霧灰塵沖天而起,竟將空中落下的漫天風雪,都沖淡了幾分……
地面出現一道道裂紋,深不見底。
絲絲縷縷魔氣,自裂紋生出。皇宮裡諸多殿宇樓臺,頃刻之間就道塔了大半,煙霧灰塵沖天而起,竟將空中落下的漫天風雪,都沖淡了幾分……
地面出現一道道裂紋,深不見底。
絲絲縷縷漆黑詭秘,讓人見之膽寒,聞之身顫的氣息,自裂紋裡生出。
魔氣!
旁人或許使不得此等魔氣,可橫江與廖長空,卻在魔氣出現的那一瞬間,就認出了這等黑乎乎、陰森森的氣息。
橫江自從開啟了頭頂靈竅,從區區一個小道童突破至道徒之後,就按照師門規矩前往封魔島歷練,又因為他服食丹藥修行,於是師叔陸青皇讓他在封魔島苦修十年。廖長空自修行略有所成,就受師門之命,被派遣到了封魔島裡,鎮守一方,護持前往封魔島歷練的同門師弟師妹。
這二人久在封魔島,又怎認不得魔氣?
橫江與廖長空對視一眼,二人盡是滿臉殺意,廖長空手捏劍訣,衣袖一捲,寒絕劍如電如虹,飛縱而出,殺向高塔,緊接著廖長空欺身而上,人隨劍走,要去那高塔當中,一件誅滅嶽步耀,卻被橫江喊住,“師姐,且慢!”
廖長空停在空中,回頭凝望橫江,也不說話。
橫江道“師姐難道忘了,鬥魔洞府裡,古木風之事?”
“哼!”
廖長空眼神一凝,抽身後退,遠遠站在西北方為,一片倒塌了的殿宇廢墟頂端,再將寒絕劍召至手中,立身不動,凝神戒備。
橫江這才點了點頭,朝扶向陽道“還扶師兄往東南方位鎮守,防止嶽步耀遁逃。”
“好說,好說。正好藉著今日這一場機緣,見識見識師弟的劍陣。”
扶向陽無不應允,衣袍一擺,如同一隻大鳥,直接從七層黑塔上空飛了過去,落在東南方一株古樹之上,和廖長空相隔一座黑塔,遙相呼應。
可廖長空卻將眼眸微微閉上,給人一種似睡非睡的感覺,螓首蛾眉,皆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羞意,心中又浮現出了一道連她自己也難以理解的念想,“橫師弟只提起了古木風之事,卻什麼都沒有多說,我卻明白了他的心意,知道他是在提醒我,不可讓這個嶽步耀,像當初的古木風一樣,施展出靠著魂魄逃命的詭秘道術,趁著九脈求魔劍陣範圍不夠的漏洞,奪路而逃……這……這莫非就是心有靈犀麼?”
七寸玉劍,已被橫江持在手中。
“劍起!”
劍訣捏出,橫江手臂一擺,九道劍氣洪流,環繞在他周身。隨著橫江手中法訣稍稍變幻,周身劍氣已是分出了八道劍氣洪流,卷向前方道塔。
“仙門修士再如何虛張聲勢,也不過是仙門修士,竟想要憑著一座劍陣,與本國師在陣法一途,一較高下,簡直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嶽步耀的聲音,從高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