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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院外傳來敲門之聲,也不知是誰來拜訪。
橫江拿著秘籍,走去開門,見門外站著的,乃是荒蕪真人那兩個孫子,橫江不等二人開口,搶先就說“二位若是為了接下來四十九天裡,受我管束一事而來,二位不妨現在就回去。我既答應了二位的祖母荒蕪真人,理當盡忠職守。”
兄弟倆神色一驚,對視一眼。
兄弟倆稍稍退後,交頭接耳。
老大道“這小子難道和那看相算卦的奉瘋子是一夥的,掐指一算,就算到我們是為了什麼,才來這兒找他?”。
老二道“這小子只是個仙門修士,實力微弱,不是咱們的對手。要不咱們先打他一頓,打得他,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看他還敢不敢在我們面前作威作福。”
老大道“打不得!打不得!你看這小子氣度沉穩,目光堅毅,一看就是軟硬都不吃的那種。咱們不如好言相勸,就算他不肯對我們網開一面,也絕對不會變本加厲,故意為難我們啊。”
老二道“那……那你跟他說,我先回去了。我覺著這小子特討人厭,萬一我和他吵起來,忍不住對他動了手,咱們那七七四十九天,在陣裡不死也要脫層皮!”
“去吧去吧。”
老大揮揮手,目送老二遠去,這才回過身來,走到院門,朝橫江拱手一禮,道“那奉瘋子我認得他許久了,他看到面相怪異,或者命格稀奇之人,總愛瘋瘋癲癲敲鑼打鼓一番,再給人免費看相算卦。可這麼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奉瘋子算卦算到吐血,橫道友可真厲害呀!”
老大很是熱情,自顧自說著,他似乎忘記了,剛剛他兄弟二人在院外議論橫江之時,並未佈置隔音陣法,也未曾施展隔音的手段,諸多話語全都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橫江耳中。
橫江亦不提剛剛兄弟二人議論之事,只問道“道友來此,到底所為何事?”
“我奶奶姓荒,名蕪,號荒蕪真人。我和二弟隨奶奶姓,我叫荒赤,他叫荒橙,我們兄弟的名字,就是按赤橙黃綠青藍紫這麼排下去的。”
荒赤隨著橫江走近院中,在桌邊坐了下來,先是自報家門,自我介紹一番,又道“我二弟荒橙,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煉丹煉器之上,性子最是耿直,心裡頭藏不住事情,若在言語上對橫道友有所得罪,還請橫道友多多包涵。”
“無妨,無妨。”橫江隨意揮揮手,問道“閣下家中兄弟的名字,既然是按照赤橙黃綠青藍紫排列,想必還有其他幾個兄弟,為何我沒見到他們?”
“咱們家這一輩,就我和二弟兩個。咱們的名字都是我奶奶取的,她想要兒孫滿堂,想先把赤橙黃綠青藍紫用完,要是再添孫子孫女,就以東南西北春夏秋冬一類為名。可我老爹老媽不爭氣啊,生了我和老二之後,就跑去和深淵諸魔激戰,結果一去不回。”荒赤搖搖頭,有些頹喪,道“也正因如此,她一直不肯讓我們參與仙魔戰事,上回知道我和別人偷偷商議,要離開三寶宙船,前去激戰深淵諸魔,她才一氣之下,不顧我也是純陽仙人,抓起就打,把我腿都打折了!”
橫江點點頭,卻不多問。
有些人有些事,他若想讓被人知道,不問他也會說。他若不想讓別人知道,就算問的再多,他也不會說。
橫江深知這個道理。
果不其然,那老大荒赤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便跑到院門口,伸出腦袋往四處打量了一番,再施法探測了數次,旋即才緊閉院門,回到桌邊坐下,又灑出一些靈符佈置出了一座隔音陣法……
“我奶奶只知道我和友人密謀,找深淵諸魔激戰,是為了謀取一件寶物,實則此事另有蹊蹺。”荒赤湊到橫江身邊,擺出一副交頭接耳的姿勢,壓低了聲音,道“這件事情,就連我那些朋友都不知道,只有我和二弟知道。這年頭,酒肉朋友,都是信不過的,得有過命的交情,才能託付生死。”
橫江搖搖頭,道“我和道友,前後不過見了兩三回,只算萍水相逢,交情太淺,閣下又何必讓我知曉此事?”
“你不一樣,你和別人不一樣啊。”
荒赤連連搖手,道“我奶奶活了幾萬年,老奸巨猾這種詞,就是專門來形容她這一類仙門道君而創造的。你想啊,就連我奶奶把你請上門去,讓你進入大陣,並且囑託你在大陣當中,管束我兄弟二人,就意味著她很相信你的人品。我和二弟交的朋友,雖然很多都是狐朋狗友,可我奶奶看人很準,從沒出過差錯呢。”
橫江眼神一抬,問道“那大陣很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