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說的,既要教訓王大力,又要教訓寧知言了。在女蘿調理她的先天陰脈之前,她也曾被寧知言以命為要挾。因為只有寧家的寂焚功,可以剋制先天陰脈的寒氣。寧席白死裡逃生,還未痊癒。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都沒有辦法為陸榆續命。寧知言正是拿捏住了這一點,前來要挾。陸家上下都很寵愛陸榆,保不齊為了讓陸榆生命延續下去,家裡反而會逼迫她嫁給寧知言。
若是放在之前,陸榆還會有所顧慮。可如今,她身體最大的隱患,已經在女蘿的調理下漸漸好轉。先天陰脈的陰氣逐漸沉寂下來。話句話說,只要李沐不死,一直提供鮮血做藥引,陸榆的先天陰脈是可以治好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要陸榆不願,又有誰能逼迫她?
饒是李沐也不得不承認陸榆這一招反客為主用得相當漂亮。女人本來就是可以不講道理的,而講道理的女人,往往都是難纏的。
被陸榆點到名的寧知言站了起來,“陸榆,你這叫什麼話?我和王大少何時算計過你了?我現在只看到你帶著外人前來鬧事,更是將王大少打成重傷!現在你還想反咬一口,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麼?”寧知言同樣不是白痴,事實上,生在這樣規模的家族之中,很少有人會是傻子。
寧知言和王鐵柱一同入了武學院軍戰科,更是被分到了同一什,關係自然相近。王鐵柱臉上陰晴不定,終究還是說道“今天的事,王家記住了。他日,定當百倍奉還。”
陸榆對此沒有什麼表示,倒是李沐站出身來,說道“這是我和王大力的恩怨。”他這句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陸榆聞言只是笑,王鐵柱聽完則是置若罔聞。
“喲喲喲,真是一場好戲啊。我本以為四大家族的小輩都是恩恩愛愛的,沒想到也是這番勾心鬥角。”一直坐在桌子旁邊的陰鶩男子站了起來。
陸榆看了他一眼,平靜地說道“人與人就是這樣,無關年齡大小。你說是麼,郎舵主?”
“郎舵主?”李沐心中一動。他向陸榆求證道,“這便是漕幫郎青雲?”
陸榆微微頷首,道“接下來,我們該談談正事了吧?”
朗青雲嗤笑一聲,“王公子都被你們打斷了腿,還能有什麼正事可以商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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