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砸在了船板上,彈了兩下之後,他的後背直接撞在了桅杆上。
“嘶。”李沐倒吸一口涼氣,倒在地上捂著後腰不停的顫動。那老者的一擊,竟然是直接把李沐從水中打飛。那一擊勢大力沉,而且在那一擊之中,李沐還感覺有什麼東西纏住了自己的腳腕,正是一拖一甩,讓自己直接飛了出去。
李沐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喘息片刻,李沐才掙扎著站了起來。後腰的痛感,彷彿自己脊椎骨感覺斷裂了一般,他扶著桅杆站慢慢了起來,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震住了。
眼前的甲板上,沒有活人在,卻有一個個木人正在機械地行動著。它們身上都綁著細密的線,正是在這些線的牽動之下,那些木人才可以動作。
木人頭是一整塊木頭,臉只是用斧頭削出了平整的一塊。可這張臉上畫著了一張笑臉。眉眼彎彎,嘴角彎彎,但是看上去極其詭異的一張笑臉。
饒是李沐也算膽大,望著那一張張詭異的笑臉,心裡也不免發毛。
李沐定了定神,心道:“難怪感覺不到活人氣息,原來都是木人!可是這些木人怎麼能操船?”李沐帶著疑惑,四下一看,木人身上那些線都集中在了船艙,恐怕這關鍵還是在船艙裡。
可惜,李沐現在恐怕沒有時間一探究竟了。因為他聽到了易凡的一聲慘叫。李沐連忙奔到船邊,探頭看去。易凡被那老者一掌拍飛。可是詭異的是,易凡才飛出去兩丈遠,就驟然停在了空中。這一靜一動,好像是奔馬被勒住了韁繩,硬生生停了下來。現在的易凡,就好像有人用繩子把他吊在半空。
“祝蓉,你師父可是交代你,要和另外三位陷空山弟子一同掌控陣法,我天璣宮內外兩門弟子都聽你們調遣。你身負重任,應當小心謹慎才是。怎麼能如此輕易就被人挾持?”那老者伸出手掌,遙遙對著易凡。他轉過頭數落著一旁的祝蓉。
祝蓉低著頭沒有說話。因為眼前這個老者乃是天璣宮的師叔輩。他是費季禮的師弟——唐少明。這可是與自己師父蕭雀馨同一輩的人物。再加上蕭雀馨特別叮囑,對天璣宮的人,不能失了禮數。所以唐少明數落祝蓉,祝蓉不敢反駁。
師父蕭雀馨佈下的船陣,雖然主持陣法執行的是祝蓉等四位陷空山弟子,可讓陣法執行的關鍵卻是天璣宮的弟子。天璣宮以機關術和天羅纏絲手出名,操縱如絲真氣真是天璣宮看家本領。要讓這個船陣動作起來,就必須要仰仗天璣宮弟子的佈下的木人,以及他們在背後的操縱。
為了兩派之間的和睦,祝蓉必須表現出她的尊重。
此時如果李沐走進船艙,他就能看到兩個天璣宮弟子在船艙之內,透過那些絲線操縱船上木人。
但是,李沐並沒有這麼做。他站在甲板之上,用短劍挖出了刺在自己手臂上的弩箭。然後不管傷口流血。他直接走到另一邊,張開雙臂,跳入水中。
一入水,李沐馬上感到自己受傷的地方泛起絲絲涼意,李沐知道,那是外傷正在痊癒的感覺。而他丹田之內的鮫珠,忽然旋轉了起來。每轉一次,就產生一絲鮫珠真氣,混入李沐真氣之中。
李沐在水中繞過這條船,來到了唐少明、祝蓉和易凡所在的小船之下。
船上,易凡雙手雙腳被唐少明的真氣所纏繞,定在半空無法動彈。而唐少明根本沒有正眼看他,他還在對祝蓉說教。
“此次行動,非同小可,我們兩派掌門都下了殺伐之令。一旦有人入陣,不論什麼人,須立刻發動陣法,絞殺入陣之人。這陣法可是為了以儆效尤,更是為了儘可能地拖延時間。”
“這兩個小子,實力低微,本來不用我出手,你們用弩箭就能射殺。結果就因為你被挾持,差點被他們壞了事。”
“這對付來路不明的兩人尚且如此,如果是對付十三魁首,那該怎麼辦?”
祝蓉聽著老人家絮絮叨叨,心中有些厭煩。但是師父蕭雀馨之前就提醒了,這唐少明年事已高,話語囉嗦,又好為人師。特意叮囑自己為了大局,務必忍讓。所以她還是腆著笑臉說道:“師叔教訓得是。”
祝蓉的態度,這讓唐少明心裡得到了滿足。他笑了一聲,隨後又板起了臉。“現在,這個傢伙已經被我抓住。你知道該怎麼處置的。”
祝蓉看了一眼易凡,用力點了點頭。
易凡在那邊罵道:“臭婆娘,手段如此毒辣,註定一輩子沒人要!還有,你這個老不死的,趁人不備偷襲。有種放下我,我們單挑!”
唐少明沒有理會易凡的叫囂,他伸手一招,“船上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