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之人見廖長空一劍斬出之後,國師夫人便倒在了地上,便嚇得紛紛後退。
廖長空將眾人視為草芥,不予理會,只抓著成碧君的腰帶,彷彿提著死狗一樣,將成碧君提了起來,再將寒絕劍朝空中一拋,腳踏飛劍,御劍飛行,不疾不徐跟隨在橫江身後……
有一些國師夫人的侍從,因先前站得太遠,故而留住了性命,如今見國師夫人被殺傷生擒,便如喪考妣,也不管對方是仙門中人,竟壯著膽子要追向廖長空。
橫江雖走在前頭,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此刻間淡然說道“既不知死活,那便殺了罷。”
廖長空衣袖一甩,劍氣如雨而下。
頃刻之間,那些穿著國師府侍從服侍,依依不饒追來之人,已死得乾乾淨淨,只留下滿地屍首。
這時候,被廖長空提在手中的成碧君才恍然明白過來,知道這橫江罵不還口,並非是軟弱怯懦,而是君子一怒,殺人盈野!
成碧君心中一顫,閉上了眼睛。
很多時候,人閉上眼睛,並非是因為害怕,而是怕別人看透心中的想法。
尤其是女人。
女人的眼眸,往往比男人的更靈動。
成碧君就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
她不僅眼睛好看,長得也漂亮,若非如此,又怎能在橫江離開皇都之後,嫁給中土帝國的國師,成為國師夫人?
如今成碧君心中掛念著的,便是國師。
成碧君咬著牙,心中想道“就算你拜入仙門又如何?就算你有一個劍修女子在身邊又如何?你終歸天賦平庸,最多也只修煉了十幾年。仙門當中,也如凡俗一樣,竟是你爭我奪之事,以你的天賦資質,區區十幾年能修出什麼道果?只需國師一來,隨手施法,就是堂皇天威,就算你如何苦求仙道,也不過是一介螻蟻!”
廖長空御劍而行,隨在橫江身後,就彷彿她本就是橫江的隨從一樣。至於成碧君
廖長空不知成碧君心中所想,她也懶得去理會成碧君心中是何想法。
她身為劍修,秉性鋒芒畢露,當年只是仙門修士,就已經名傳中土帝國三道場,如今修至神魂,更是眼光極高。成碧君雖把橫江和廖長空當做了國師手中的螻蟻,可在廖長空看來,那所謂的國師,只算是劍下之鬼,何足道哉?
不過,廖長空傲氣歸傲氣,卻也心細,如今她尾隨在橫江身後,分明就是要讓這城中之人知道,哪怕她這般實力高深的劍修,也差了橫江少許,不能飛在橫江前方,以此來體現橫江的不凡。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於是,便有了衣錦還鄉這句話。
橫江既曾在皇都住過一段時日,先前又說出了回家二字,豈不正是還鄉?如今求仙問道,頗有小成,再不是當年顛沛流離的少年,豈不正是衣錦還鄉?
街中之人本是為了看熱鬧而來,自身懷著不願惹事的心思,先前橫江揮劍出手,一步邁出斬殺十餘人,已讓眾人嚇破了膽,噤若寒蟬,不敢作聲。
當橫江和廖長空遠去了,眾人的臉上才漸漸恢復了血色,議論起來,說著說著,就說起了國師夫人成碧君的來歷,又說起了那周先生。繼而一段十幾年前的往事,被眾人談論起來。
一位年事已高的老者,朝眾人說道“諸位或許不知,那周先生本名周曦,生前曾做過尚書,被拜為大學士。若論學識,這周先生在我們中土帝國,算是一等一的大宗師。只是因周學士在朝為官的時候,和當時的宰相政見不和,最終被罷官。周先生一生清廉,沒有存下多少家財,只有皇上御賜下來的宅子,以及平日裡積攢下來的俸祿。於是他罷官之後,日子只算是過得去。”
“周先生當年名氣極大,不知都少達官貴人,為了求得周先生的手書和字畫,願意一擲千金。可那周先生很是清高,說什麼讀書人賣字賣花,和青樓女子賣身有何區別,便不肯答應。而且也不願意別人叫他周學士,他說辭官之後,便不再是朝中官員,怎能再沽名釣譽讓人叫學士?”
“周先生也心善,自己日子都過得不寬裕,卻還不忘記賙濟窮苦人。又因為沒有家小,於是就收了一個少年,讓那少年拜入門牆,跟他讀書。周先生雖對別人說,那少年是他的學生,實際上卻將少年當做親生的兒子來看待。只可惜,後來聽說那少年是白眼狼,把周先生毒殺了,又偷了周先生的一件寶物,逃之夭夭。沒想到今天,那橫江又回來了,聽他和國師夫人那番話,似乎當年周先生的事,沒那麼簡單啊。”
眾人聞言,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