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巨劍凌空而來,落到橫江身前,通體灰黑,劍上靈光閃閃
此劍極為巨大,長達六七尺,乍一看去,此劍儼然一塊門板!
“董昌!”
一道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董昌回頭一看,神色立時大變,至於韓劍二人,則神色舒緩
來人正是燕青崖
這人穿著麻衣道袍,腳下跨著一雙破木屐,走起路來嘎吱作響
“你再動我師弟試試!”
燕青崖大步而來,拔出插在橫江身前地面是的巨劍,指著董昌,冷聲說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眼皮子低下,欺負我宣明弟子!”
董昌神色有些驚慌,目光閃爍,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燕青崖道友這些年,我聽聞你離開了土帝國,去遠方修行了,怎麼突然回來了?”
燕青崖掏出酒葫蘆,大口大口喝著,道“我愛去哪就去哪,你管得著麼?今日我宣明弟子,被你們欺辱,你且劃下道道,看著事情該如何處理按照我的規矩,先要賠禮道歉,其次要交出動手之人,其三……”
董昌陰沉著臉,道“道友只怕是弄錯了吧今日並非我東觀弟子欺負你宣明弟子,而是我東觀弟子被你宣明弟子欺負,我好幾個師弟,被他們打得遍體鱗傷,骨頭斷裂,連牙齒了掉了不少就連我也被這橫江一腳踹飛,若非我身強體壯,只怕那一腳就能將我踹死”
“哈哈哈哈……師弟如今只是道徒實力,就能把仙門修士踹飛出去,不愧是陳操之師伯看上之人,果然出手不凡啊!”
燕青崖勃然大笑,拍了拍橫江的肩膀,道“真有你的,以區區道徒實力,就打得董昌狼狽不堪,吾心甚慰啊!”
董昌神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心極其不爽,指著燕青崖,怒道“如今是你宣明弟子,欺辱了我東觀弟子,此事該先要賠禮道歉,其次要交出動手之人……”
燕青崖將巨劍一橫,冷聲道“我宣明道場,素來光明正大,怎會輕易去欺壓別人?定是你東觀弟子,侮辱了我師弟,他們迫不得已,忍無可忍,才選擇動手”
“師兄所言極是!”
韓劍指了指顧惜風,將此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原來這宣明弟子顧惜風,與那東觀道場的仙門修士顧惜風,原本就是族兄弟
只因百年之前,有一位純陽修士在突然來到顧家做客,在酒宴之時,算了一卦
那卦象顯示,百年之後,顧家的“惜”字輩的子弟裡,會出現一個修煉資質高的子弟純陽高手又說那子弟與他有緣,可取名為顧惜風,須得好生培養等那顧惜風修至仙門修士,便有機會得到他預留的純陽傳承
此事猶如天上掉餡餅,太過蹊蹺,難辨真假
不過,顧家只是凡俗間一個官宦世家,對於這等純陽傳承之事,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若真能得到傳承,顧家豈不是一飛沖天?
果然,等百年之期一至,原本從未出過仙門弟子的顧家,竟然接二連三,誕生了不少資質尚可的子弟
誰都想讓自己的兒子成為繼承純陽高手的傳承,都想讓自己的兒子叫做顧惜風,於是顧家就定下一個規矩,唯有那些獲取了仙緣,能夠拜入仙門的子弟,才能取名顧惜風
顧家惜字輩子弟,多達上百人,卻只有兩人,拜入仙門
只是,這兩人輩分雖然一樣,年紀卻相差了二十餘歲
那年紀大的入了東觀道場,修行二十餘年,如今已是仙門修士年紀小的則拜入宣明道場,正是橫江身邊這個顧師弟
韓劍將這些說了一說,便閉口不言
那顧惜風師弟則一臉哀切,嘆道“我小的時候,族兄對我還是很好的當我越長越大,展現的天賦越來越好,讀的書越來越多,族兄就對我越冷淡等我準備參加師門考舉的時候,我族兄那一脈,對待我這一脈,已經是猶如仇人”
家門不幸
世間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利往
橫江卻指著那些被打傷的東觀弟子,道“燕師兄這些東觀弟子,多半是早已從顧師弟那個族兄口,知道了顧家之事,這才找上門來欺辱顧師弟不過,我仙門人的名與器,怎可輕辱於人?”
“哼!”
董昌哼了一聲,自知理虧,不再多說
燕青崖手臂一抖,巨劍化作灰黑色光芒,飛入衣袖,他揮手招呼著橫江與韓劍三人,高聲道“打也打了,氣也出了,走吧走吧,隨我回去吃飯!”
四人大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