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玩弄了之後,便將她丟棄在此,不管不顧?”
“弟子拜見師叔!”
徐夜月嘴角勾起一道弧線,臉上掛著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朝風肆盈盈下拜,又吩咐侍女,道“我師叔來此,爾等還不速速奉茶?”
“遵令!”
一個侍女躬身行禮,自衣袖中拿出早已準備的待客茶具。
這一幕,讓風肆有些不明所以,眼神裡怒意未消,卻又帶著幾分茫然,想道“莫非我這徐師侄,已經和此地主人,勾搭上了?若非如此,她又怎能對這些侍女呼來喝去?此地侍女,盡是神魂高手,徐師侄只是一個後輩仙門修士,如何能對神魂之輩指手畫腳?”
徐夜月卻不以為意,她微微一笑,走至茶几旁邊,示意風肆坐在她對面,又道“風師叔有所不知,這鬥魔洞府,本就是我徐家的家業。我來到這裡之後,這鬥魔洞府裡的侍女,認出了我的來歷,就把我奉為主人。”
“此話當真?”
風肆眼神一抖,凝視著徐夜月。
徐夜月面帶微笑,道“此地主人,叫做徐無忌,乃是萬年之前,九崇山一脈的高手。此人在陣法一途的造詣,哪怕是紫霄仙宮之人,也未必比得上他。至於我,師叔你知道的,我本就姓徐,而且對於陣法一途的天賦,我自問在中土帝國數萬裡山河,上萬仙門中人裡,無人比得上我……”
風肆聽聞此言,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相信了徐夜月的說法。不過,風肆心中,依舊留有疑問,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後,便問道“不知此地主人,現在在何處?”
徐夜月眼神裡帶著一絲悲切,喟然長嘆,道“此地主人昨日夜間,引來雷火燒身,將肉身燒成了灰灰,卻把一身修為凝聚成精氣,傳達至我身上,讓我一夜之間,從剛入仙門修士的層次,直達神魂境第一重。只是他卻因為肉身魂魄灰飛煙滅,已是身死。”
“竟然如此,師侄節哀。”
風肆點了點頭,正要再說,卻突然間聽到,不遠處橫江所在的水榭樓臺之處,傳來一聲怒吼……
“橫江!你死期到矣!”
古木風站在閣樓門外,指著樓中,怒吼之聲猶如山石炸裂,震耳欲聾。
這蝠池道場開山祖師,純陽仙人古木風,今時今日,攜帶著滿心殺意,出現在橫江面前!
純陽仙人暴怒之時,周身氣息,宛若狂風一樣席捲著,吹颳著,讓橫江所在的這座閣樓周圍的湖水,掀起了一重一重浪濤,拍打在卵石堆積的湖岸,嘩啦啦作響。
風肆乃神魂高手,即便相隔百丈,也能將古木風臉上怒意,看得清清楚楚。
“不好!”
風肆神色大變,驚呼一聲,他心中雖對橫江為什麼會住在對面閣樓之事,十分驚詫,卻選擇在第一時間朝窗外飛去,意圖救橫江一救。
“師叔且慢!”
徐夜月手指微動,捏出一道法訣,立時就有一道波紋,出現在茶几旁邊,化作一個光圈,將已然騰空飛起的風肆,禁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師侄你這是何意?”
風肆滿臉焦急,道“我洪都道場和宣明道場,歷來同氣連枝,你為何要阻我……”
他話未說完,卻見徐夜月站起身來,手中捏出一道操控陣法的手訣,再轉身面向橫江那座閣樓,淡然說了一句“何方鼠輩,竟敢在我鬥魔洞府放肆!”
這話語聲音不大。
至少風肆聽起來,徐夜月的這句話全無半分威懾力。
可就在徐夜月說完之後,這鬥魔洞府湖上天空,突然間被烏雲罩住。
雷霆電光,連天而起。
霍然間,一道沉悶如雷,威勢萬千的話語之聲,響徹天宇。
“何方鼠輩,竟敢在我鬥魔洞府放肆!”
此話猶如平地驚雷,震得那正在橫江所在閣樓之外的古木風嘴角一抽,神色勃然大變。
古木風遙遙打量周遭景象,卻見不到此地主人的蹤跡,他皺眉細想片刻,便抬起頭來,看向天空烏雲,朝著先前那如雷之聲響起之處,拱手問道“鄙人古木風有禮了,不知閣下可否出來一見?”
“哼!”
徐夜月輕哼一聲,道“區區後輩修士,有何資格面見本君?爾等來到本君修行之地,此地自然有一份機緣留給爾等,若再聒噪,定斬不饒!”
繼而,烏雲深處,那道聲音將徐夜月的話語,重複了一遍。
古木風心中已有畏懼之意,只是咬咬牙動了動嘴皮子,卻終究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