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的一顆煙霧彈,想讓我們聯想到餘琳會透過杜茜打聽我的行蹤。”
“他根本對此不抱希望?”
“老馮,你這個推測聽上去有一定道理,也確實能成立,但事實上可操作性並不強。且不說杜茜會不會起疑心,就算杜茜沒起疑心,她也不可能問我要去什麼地方,事實上回國之後我跟她聯絡得很少,我愛人倒是天天跟她影片,不過我愛人在南港,並且我跟我愛人也不怎麼聊工作上的事。”
“他到底想幹什麼?”
“剛才不是說過嗎,他就是想嚇唬我,想跟我捉迷藏,想跟我耗下去,說不定還會給我寄顆子彈!我韓博是嚇大的,想玩是吧,我陪他玩,看他能躲到什麼時候!”
第九百九十六章 既不能太緊也不能太鬆
“他怎麼知道我們會不會上他當?”
馮朝陽抬頭看看剛回到會議室的錢大海,低聲道:“現在不是六年前,他也不是手眼通天的郝英良,現在的東萍市公安局更不是當年的東萍市公安局,他不可能知道我們會不會重視,甚至會不會當回事。”
“所以萍北縣司法局接到關於他失聯脫管的舉報電話,他是在提醒我們,是在通知我們,是給我們確切地說是給我韓博下戰書!”
韓博繞過會議桌走到白黑板前,看著上面的一張張照片,面無表情地說:“在大多群眾看來,一個人出獄了就等於他沒事了,至少不再犯事就不會有事,或許一些矯正物件都會認為已經坐過牢了還會有什麼事,要不是想告訴他出獄了,要來找我報仇,很難想象誰會打這個舉報電話。”
顧思成與郝英良當年冒死從井下救出來的其他人不太一樣,他當年只是臨時工,所以祖籍不像錢中明、宗永江等人團伙成員那樣來自天南海北。
想到他的經歷,朱千里深以為然:“馮局,韓局分析得有道理,顧思成的戶籍雖然在萍北,但他父母早去世了,是哥哥嫂子把他帶大的,十七歲就去礦區當臨時工,之後極少回去,許多年輕人不認識他,甚至沒聽說過他。而且現在誰都怕得罪人,無緣無故的誰會去舉報?”
“那他怎麼會知道我們會不會重視?”
韓博越想越斷定自己的推測沒錯,冷冷地說:“想跟郝英良當年一樣拉攏腐蝕我們民警不太可能,既沒那麼容易他也沒這個時間,但他想知道我們有沒有當回事並不難。”
馮朝陽反應過來,一臉追悔莫及地說:“我們把動靜搞的是有點大,他根本不需要聯絡那些難兄難弟及難兄難弟的親屬,只要找一個始終沒進入我們視線的人幫著留意就行了。”
東萍市公安局刑警去過幾乎所有萍盛集團涉黑案成員的家,甚至出示搜查證搜查過,動靜搞得是不小,那些人的左鄰右舍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韓博習慣性摸摸鼻子,冷笑道:“他還有一個辦法確認我們有沒有當回事,有沒有佈下天羅地網追捕他。”
“什麼辦法?”錢大海聽出了個大概,不無好奇地看向韓博。
“餘琳!”
“餘琳?”
“對,就是餘琳,”韓博緊盯著白黑板上餘琳的照片,用幾乎肯定的語氣說:“她偷渡去南非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所以不管之前搞得多神秘,辦理出境手續這一關她肯定過不去。不管從哪個機場出發,邊防都會及時幫我們攔住。”
“如果餘琳落網,他就知道我們不僅當回事,而且當成一件大事!”
“嗯,他和餘琳肯定事先約定好了怎麼才能在不會被我們順藤摸瓜鎖定其位置的聯絡方式。”
“要是我們按原計劃放餘琳走呢?”錢大海低聲問。
“他算準我們不會放餘琳走,因為他手裡有雷…管有炸…藥,他苦心積慮把他自己包裝成一個極度危險的罪犯,而我們現階段想抓到他唯一的辦法就是透過餘琳。”
這混蛋,香港和內地的幾年牢看樣子沒白坐,過去六年在監獄裡估計也沒想別的事,淨琢磨怎麼報仇了!
當這麼多年警察,破過不少大案,從來沒像現在這麼被動過。
韓博越想越窩火,接著道:“郝英良很狡猾,但郝英良有一個致命缺點:太過自信甚至自大;顧思成雖然沒郝英良那麼狡猾,但種種跡象表明他非常小心、格外謹慎,並且不是像郝英良當年那樣‘倉促應戰’,而是整整醞釀了六年多,不僅是‘有備而來’,還極其囂張地發出挑釁,必須承認主動權在他手裡,我們全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韓局,您剛才說過他們很團結,相互之間很關心,他難道不怕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