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絡好了,三個訂兩間房,又住不了幾天,花不了多少錢,結果你爸一見到人家就說住樓上吧,我們樓上有客房,跟酒店是一樣的。他都這麼說了,陳處長能說什麼,他們就這麼住西邊的兩個房間。”
就算熱情得有些過的韓總不提議,人家一樣會找藉口住籌備處。
不過這些事是不能解釋的,韓博笑道:“籌備處條件也不錯,不算慢待他們。”
想到剛才吃飯時的情景,李曉蕾噗嗤一笑:“慢待肯定不會,他們在這兒住得還挺開心的,盧書記聽說他們是武警,也不管這個武警跟良莊走出去的武警不太一樣,反正在他心目中武警和解放軍沒什麼區別,那個熱情簡直沒法兒形容。
問長問短,問部隊的事,還翻出他的電話本給良莊那些在東廣當兵的朋友打電話,要幫著拉關係。看到他和顧政委的合影,陳處長也大吃一驚,不知道他退休前是多大領導,這會兒正陪他打‘五十k’,誰輸了輸鑽桌子。”
韓博自動腦補老盧吹牛的樣子,不禁笑道:“盧書記在地方黨政部門其實沒幾個朋友,他的關係全在部隊,看見當兵的當然親。”
“那是以前,現在部隊也沒什麼朋友了,早年那些人退休的退休,轉業的轉業。後來的不像長輩們那樣沒太多選擇,個個上大學,考不上大學的做生意,當兵的越來越少,去部隊考軍校的更少,也不是在他手上走的,人家可能知道他,他不一定認識人家,現在只能每天翻翻電話本看看影集回憶當年。”
當年良莊升格為鎮時多熱鬧,回去那麼多地方幹部和部隊軍官,正如李曉蕾所說,十幾年過去了,那些幹部轉業的轉業,退休的退休。
想想時間真是一把殺…豬…刀,屬於老盧的時代早過去了。
毫無疑問,現在是屬於自己的時代。
韓博感慨萬千,油然而生起一股幹番事業的豪情,跟遠在老家的李曉蕾又聊了一會兒,起身開門叫上小計和警衛處的小於,驅車趕到刑偵局。
“韓局,有事可以打電話,都這麼晚了,您怎麼跑這兒來?”
本應該被“保護”起來呆在市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領導駕臨,協助貴省同行追捕假釋犯顧思成的刑偵局副局長錢大海大吃一驚,看到警衛處小於正在門廳裡跟司機小計說話,心裡才踏實了一點。
“老錢,我一樣是警察!”韓博拍拍別在腰裡的槍,邊往會議室走邊問道:“東萍的同志有沒有休息?”
“沒有,正在研究案情。”
“走,一起去看看。”
韓博真不想過這樣的日子,比誰都想盡快抓獲顧思成,輕車熟路來到專案組所在小會議室,敲敲門,不等裡面的人起身,就推門而入。
“韓局,您怎麼來了?”
“韓局,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
朱千里和馮朝陽倍感意外,急忙起身相迎。
“偷跑出來的,”韓博詭秘一笑,一邊示意眾人坐下,一邊好奇地問:“怎麼樣,有沒有顧思成和餘琳的訊息?”
幾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提起這個朱千里就鬱悶,不無沮喪地說:“錢局幫我們查過全市各分局外來人員記錄,幫我們查過旅館酒店管理系統,一無所獲;新陽機場分局和深正機場分局都沒查到他們乘坐航班的記錄,鐵路公安那邊也沒查到他們乘坐火車的記錄。”
“錢小伍的那輛車呢?”韓博坐下問。
“找到了,4月29日下午,錢小伍和宗浩把車賣給萍北縣的一個倒騰二手車的,過戶手續沒辦完就走了,成交價三萬五,他只拿到兩萬。收車的人現在也很著急,車在西川上的牌,當時說好一起去西川過戶的,結果現在聯絡不到人。”
“剩下的一萬五他顯然不想要了。”馮朝陽低聲補充道。
“這幫混蛋,還真是隻爭朝夕,”韓博冷哼了一身,想想又問道:“有沒有派人去南非駐中國大使館和駐東海領事館蹲守?”
“派了,一發現餘琳也神秘失蹤我們就安排民警去蹲守,蹲了兩天,同樣沒見著人影,我估計她是透過旅行社去辦理簽證的,守株待兔作用不大。”
“既然作用不大就把人撤回去,況且就算能貓著她也要按計劃讓她走,沒必要把寶貴精力和經費浪費在她身上。”
“韓局,我們考慮的是她出國前不可能不和顧思成聯絡,要是能找著她,掌握其現在使用的手機號,就能透過技術手段鎖定顧思成三人的位置,一天沒搞清顧思成三人下落,我們心裡一天不會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