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任馬上到,等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用擔心,不用緊張。”
不就是絲綢集團那點破事麼!
在集團幹四五年,李曉蕾訊息比所有人都靈通,早有心理準備,根本不擔心,起身笑道:“王燕,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們沒必要捲進來。”
“曉蕾……”
“就這樣,我要接待客人,我能應付的。”
李曉蕾毫不猶豫結束通話電話,一邊示意曹科長請不速之客上樓,一邊走到衣架前換衣服。
不一會兒,五個人走進辦公室。
“幾位好,良莊農民合作基金會董事長李曉蕾,請問幾位找我有什麼事。”
董事長熱情招唿,面帶微笑,兩個小酒窩顯得格外可愛。找上門的三男兩女,提著公文包,表情嚴肅,形成鮮明對比。
他們是紀委的,曹連貴忐忑不安,不過有一點很明確,基金會董事長說了算!
老書記沒走時交代過,走之後幾乎一天一個電話反覆重申。用他的話說董事長相當於基金會的黨委書記,保衛科相當於基金會的公安局,黨…指揮…槍,保衛科必須堅決服從董事長命令。
用“黨…指揮…槍”來形容不誇張,保衛科真有槍,而且槍比良莊派出所多,火力比良莊派出所勐。
以前基金會沒金庫,也沒打算建金庫。
每天下午把現金存入信用社,讓來信用社的押款車一起押走,第二天早上再去信用社取。
剛開始信用社沒說什麼,後來基金會越搞越大,不僅壟斷全鎮幹部教師和企事業單位工資發放,吸收的存款也比信用社多。信用社不高興了,不再接受基金會的“隔夜存款”,不願意再給信用社當押款員兼保管員。
他們不幫忙,基金會於是跟郵政儲蓄合作。
外出打工的人把錢匯到良莊郵政儲蓄所,匯款單一送到,外出務工人員的家人居然立即跑儲蓄所把錢取出存入基金會,因為基金會的利息比郵政儲蓄高。
基金會“無法無天”,可以調整利率。
郵政儲蓄所不行,要聽上級。
他們發現幫這個忙跟搬石頭砸自己腳沒什麼兩樣,跟信用社一樣拒絕再接受基金會的“隔夜存款”。
沒辦法,基金會只能找公安局的保安公司。
結果保安公司只幫銀行押運,只幫設在縣裡的銀行守庫,公安局自己沒金庫。安排一輛押款車和幾個押運員押運沒問題,反正基金會要給錢的,關鍵把錢押運回去放哪兒,要是搞丟了這個責任誰負!
這怎麼辦?
焦書記跟老盧一商量,拍板設立保衛科。
由前永陽鄉武裝部幹事曹連貴擔任保衛科長,從當年的退伍兵中挑了十個政治可靠、軍事素質過硬的,去公安局辦持…槍證,去公安局買…槍,讓建築站建地下室,斥資一百多萬建金庫,同時購置一輛防彈押款車。
曹連貴正胡思亂想,高個子紀檢幹部從包裡取出一張蓋有紀委公章的檔案:“李曉蕾,我是縣…紀委第二紀檢監察室副主任於澤,這幾位全是紀檢幹部,根據上級指示,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協助我們紀檢部門調查。”
李曉蕾願意協助調查,只是不喜歡他們這種方式。
接過檔案看看,還給他笑道:“於副主任,我既不是黨員,也不是國家幹部,你這份檔案對我似乎不具法律效力。”
從絲綢集團辭職沒幾天就搖身一變為良莊農民合作基金會董事長,這背景夠深的。
群眾反映很多問題,承認你工資高提成高,但在絲綢集團的收入一樣不夠你在bj、東海和南…港購置高檔房產,算你丈夫的工資也不夠。鉅額財產不明,沒問題說出去連鬼都不信。
“這種人”見多了,一開始氣焰囂張,等到了地方就會老老實實交代。
於澤冷哼一聲,緊盯著她雙眼道:“李曉蕾,我們紀檢調查組有權要求有關人員在規定的時間、地點就案件所涉及的問題作出說明,這不只適用於黨員,一樣適用於非黨員。”
真當我是貪…汙**分子,李曉蕾啼笑皆非,笑問道:“依據?”
“《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監察法》明確規定:監察機關有權責令有違反行政紀律嫌疑的人員在指定的時間、地點就調查事項涉及的問題作出解釋和說明!李曉蕾,你應該清楚紀委和紀檢監察局是兩塊牌子一套人馬,我們有權責令你協助調查。”
“有權責令違反行政紀律嫌疑的人員,確實包括非黨員。於副主任,您應該一樣清楚這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