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那麼多天,原來執行這個任務,等案子破了,亮明身份,那幫黑吃黑的毒販絕對會嚇死。”
幾個民警你一言我一語閒聊,全以為小任執行的是貼靠任務,打入進一個涉嫌販毒的黑…社…會團伙,以為李固是個黑吃黑的毒販。
他們談笑風生,韓博、程文明和錢晉龍正在最裡面的辦公室裡研究案情。
“王總隊下午給我打過電話,他的分析非常有道理,他認為駱豪只是一個代號,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分工明確的犯罪團伙。他們的活動範圍極可能不只是南港,為轉移我們的注意力,為避免成為我們重點打擊的物件,他們很可能採用一些商家的策略,銷售到南港的貨是‘專供’的。”
昨夜沒睡好,韓博有點困,喝了一口濃茶,接著道:“所謂‘專供’,就是採用不同的勾兌方式,在原貨裡新增不同的管制藥物。東海、東州市面上一樣出現過,只是量沒我們南港這麼大,說明他們在其它地方一樣有銷售,可能一時調配不過來,把本應該發到南港的貨,發到東海和東州去了。”
“韓支隊,我們南港有駱豪,東海和東州可沒有。”
“這可能與市場有一定關係,東海常駐人口和外來人員幾百萬,吸毒人員也是我們南港的幾倍甚至幾十倍,他們根本不擔心賣不掉,沒必要像在我南港一樣經營。”
程文明也覺得這個分析很有道理,抬頭道:“錢支隊,我感覺他們可能劃區劃片的,其中一個主犯是南港人或熟悉南港,專門負責南港的毒品銷售。過去這些年你之所以沒逮著他,一是他們非常隱蔽,二是規模小,在南港的核心人物可能只有一個且不拋頭露面。
他在暗中操縱整個犯罪網路,既不碰毒品、不接觸吸毒人員,也不碰贓款,只是在暗中盯著,在暗中維持整個網路的運轉。你明他暗,他又有防範,有很強的反偵查意識,這樣的毒販你怎麼抓。”
“有這個可能,現在的問題是能不能把他們逼出來。”
韓博想了想,沉吟道:“明天調整部署,派兩個人盯猴子上班的公司,把其他人撒出去,在滾石娛樂城、東豐洗浴等猴子經常去的娛樂休閒場所布控,看有沒有人打探猴子底細,打探猴子的下落。”
程文明補充道:“發現可疑人員,立即與今天拍到的交叉比對。”
“只能這樣了。”錢晉龍點點頭。
“錢支隊,明天我有個會,去東廣和東海調查的同志直接向你彙報,你多費點心。”
“沒問題。”
支隊長不好當,各種會議一個接著一個,上級三天兩頭檢查,還要去各區縣公安局進行業務指導,安排好一切,把程文明送回去休息,然後回支隊。
佈下一張天羅地網,就等駱豪團伙往裡鑽。
事實證明今天的行動確實打了駱豪團伙一個措手不及,郭青山緊張一下午,打一下午電話。打一兩個電話扔掉一張卡,整整扔掉二十幾張,只有跟“大哥”聯絡及日常使用的卡沒扔。
“老四,情況有沒有搞清楚?”
“搞清楚了。”
郭青山開啟車窗,扔掉菸頭,咬牙切齒說:“問題出在送貨的小王八蛋身上,色膽包天、不聽招唿,風聲這麼緊讓他別開工,居然揹著我們給一個客戶送貨。姓李的王八蛋肯定是透過客戶盯上他,找到他的。”
“什麼樣客戶?”大風大浪不知道經過多少次,神秘人並不是特別擔心,而是很憤怒。
“一個小姐,我打一下午電話,她承認昨晚買過貨,而且昨晚姓李的去過她坐檯的髮廊。”
“因為一個女人?”
“應該是。”
神秘人想了想又問道:“姓李的是怎麼盯上她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她跟其他客戶不一樣。坐檯,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整天瘋瘋癲癲,髮廊生意不好就去歌廳混,姓李的也在那些地方混,盯上她很正常。”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圈子,有些人同時與幾個圈子有交集。
在別人看來毒販一樣是混子,一樣是黑…社…會,事實上真正的毒販很低調,為了不被公安盯上,與小混混反而保持一定距離。
老毒販遇到新問題,居然被一幫小混混黑吃黑。
神秘人越想越窩火,但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淡淡地說:“老四,這事可能沒那麼簡單,你再摸摸他底,打聽打聽送貨那小子下落,我讓老三也找個人問問他家裡,要是落在公安手裡,公安要給他家通知書。”
“大哥,一接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