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奇開心,但薛奇依舊是無動於衷。不僅僅是說話,就算兩人共處一室,薛奇也始終對他不冷不熱的,簡直是視他如無物。任誰看見自己的心上人對自己這樣冷淡,心裡都不可能會好過。
凌天翌當然知道,薛奇是在氣自己不放他自由,可是,他怎麼捨得讓他離開?
原諒我。凌天翌低頭在薛奇的額頭上深深地映了一吻。看著懷裡自己心愛的人兒,凌天翌滿目都是濃的化不開的憂傷。奇兒,對不起。抓緊你,好好照顧你,一輩子都不放手。這就是我對你的責任。
月色,更加濃重。
迷迷糊糊中,薛奇似乎感覺到身邊這個溫暖的依靠。下一秒鐘,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靠了上去,在那令他心安的懷抱中拱了幾下,才嘟嘟囔囔地睡了過去。
凌天翌暗自好笑。
將那睡覺一點兒也不安分的小人兒扣進了臂彎裡,凌天翌側過身子將被褥拉了過來,密密實實地蓋在了薛奇的身上,立時就將人裹了個密不透風。
薛奇的風寒才剛剛好。凌天翌花了那麼大的功夫才將他的身體調養得稍微好一點兒,他可不希望薛奇睡一覺之後又變得病怏怏的。
皺著眉頭,凌天翌伸過一隻手將薛奇抱進了懷裡,而空出的一隻手也體貼地放到了薛奇背後,小心地將自己醇厚的內力渡到了薛奇體內。雖然這樣做很損耗凌天翌的內力,但只要薛奇能好好的,他自損一些內力又有何妨。
奇兒,你不會明白。兩個人的相處,本就不存在什麼公平不公平!最先愛上的那個,也就是我,從一開始就註定會輸的徹底。所以,我還顧慮什麼呢?只要能把你留下,我什麼都不在乎。
凌天翌下定決心之後,就絕對不會再改變心意。從小大到,他也一貫如此——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在這世上,恐怕也沒有誰能改變他的決定。
第二天一大早,凌天翌本想和他的奇兒再上多睡一會兒。沒想到,殘鋒這不解風情的木頭又冒冒失失地跑來打擾他。凌天翌一個閉眼,根本就不想搭理殘鋒。無奈,門外的人實在是太堅持了,那連續不斷的敲門聲真的吵的凌天翌一頭兩個大。而且,奇兒還睡得正香,凌天翌不想這麼早就吵醒他。
萬般無奈之下,凌天翌輕輕放下了薛奇,一個翻身爬了起來,乖乖起身開門去了。
看到自己堡主那張黑炭臉,殘鋒直覺自己今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可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你以為他願意一大早就過來吵凌天翌嗎?還不是師命難違。要是自己不照辦,師父他老人家現在就能讓他不好過。
權衡了一下利弊,殘鋒很聰明地選擇了——兩者相較取其輕。
“說!”凌天翌微微開啟了一個門縫,斜著眼睛看著門外站著的人,眼神冰冷。他根本就不打算把人放進來。他還等著殘鋒趕緊把事情說完走人,說不定,自己還能回去接著睡一覺。
無奈,殘鋒這次算是豁出去了。硬著頭皮盯著凌天翌的黑炭臉,殘鋒訕訕地笑了幾聲,苦笑著開口說道:“堡主,師父吩咐,讓你馬上過去一趟。”
凌天翌聞言,眉間緊蹙,臉上的表情明顯的不耐煩。
“堡主……”
殘鋒不由得冷汗直冒。糟了!堡主要發火了。再加上這次師父的心情也不是很好。看來,暗堡中的無辜眾人又要遭殃了。
整個暗堡中人都知道,他們現任堡主跟老堡主脾氣極像。不僅僅同樣心思縝密,手段毒辣,兩人也都是一點兒就著的火爆脾氣。以前,凌天翌年少氣盛,老堡主寶刀未老,兩人經常在暗堡中切磋較量,常常打得是昏天地暗。通常,每次都是以傷及數名無辜而告終。
但好在,5年前老堡主就退隱了,暗堡也全權交給凌天翌打理,自己不再過問江湖之事。也是在這段時間,凌天翌結識了薛奇,跟著稍稍收斂了自己以往的火爆脾氣,心態也平和了不少。至少,在這5年當中,每次看見老堡主,他都會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師父”了。要知道,要是換成以前的凌天翌,他可是就直接稱呼“老怪物”的綽號了。
“為什麼?”
凌天翌皺著眉頭髮問,語氣中滿是不耐煩。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凌天翌根本就不想去他師父那兒。大清早的,何必自討不痛快?
“不知道。”
殘鋒實話實說。實際上,他也確實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找堡主做什麼?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絕對和長白山雪蓮脫不了干係。
“那我就不去了。”說完,凌天翌就想關上房門。
殘鋒趕緊開口攔住他。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