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流殤不撒手,“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你說過的!”
這人何時這樣賴皮過,宛如孩童,可見,他是真的怕她離開。
“咳咳……”適時的,一陣咳嗽聲響起。
淺傾顏一僵,她怎麼忘記了,旁邊還有人呢!
末流殤臉色難看的對上這個顏顏3年來,最親密的男人,“唐先生,那還有事兒?”
唐亞炎一雙好看的眼睛眨了眨,看來這個男人已經摸清自己跟顏顏的關係了,無所謂的聳聳肩,“沒事,不過,我趕過來的時候,錢都買機票了,沒錢開房,不如,顏顏你就收留我吧!還沒住過總統套房呢!”
這話一出,末流殤的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拿起電話,撥打總檯,“給我再開一間房,一會把房卡送上來。”
掛了電話,“你可以滾了!”
淺傾顏抹汗,這兩人……
冷泡沫在煞的跟隨下,進了機場,她看著煞,態度一改當初的囂張,“我可以去換身衣服嗎?”
煞看著她那個樣子,再看看別人看他的眼神,嘴角僵硬的抽了抽,點頭允許。
看著她進了洗手間,自己靠著牆壁點了根菸。
冷泡沫進了衛生間,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外面,見煞似乎沒有注意她的動向,拿出手機,撥打那個號碼。
兩聲響後,一道熟悉的女聲傳來,“喂!”
冷泡沫抬頭,看著鏡中狼狽的自己,恨意瀰漫,長長的指尖死死的扣進水池的大理石上,“你為什麼要回來?”
那邊淺傾顏一愣,挑眉看了看床上的末流殤,“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冷泡沫冷笑,“回來有什麼用?你缺席的這三年發生了那麼多事,你缺席了,就是一輩子的缺席。”
淺傾顏的眸光沉了沉,起身,走到陽臺邊,拉開落地玻璃門,走了出去。
夜風徐徐,很舒適,看著遠處的燈火輝煌,她靜默了半晌,“你是說,我缺席的時候,你是替補嗎?”頓了頓,她突然低低的笑,“可是,你不知道嗎?替補,永遠是替補,成不了事兒的,因為有正主在。”
那邊又說了什麼,淺傾顏已經不在乎了,把電話拿開,掛掉。
冷泡沫大大的張著眼,捏著電話的手在顫抖,突然只見她猙獰的拿起電話砸在玻璃上,隨即反彈,落在了洗手池裡。
“淺傾顏不要得意的太早,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到底算什麼東西?賤人!賤人!賤人賤人賤人!”
冷泡沫身後,廁所裡面一個女開門出來,臉色難看的看著她,身子貼著門走開,不一會聽到一個聲音傳來,“親愛的,好可怕,我遇到了瘋子!”
瘋子?她怎麼會是瘋子?她是冷家的女兒,她是冷家的公主。
冷泡沫順著牆壁滑坐下去,看著大理石裡的倒影,臉色蒼白猙獰,頭上的疤恐怖嚇人,衣服凌亂……
痛苦的閉眼,這不是她,一定不是她。
靜坐了許久,她平靜的起身,拾起電話,把分離的電池裝進去,蓋上後蓋,開機。
幸好,還能用,又打了個電話,這次,響了許久沒人接。
冷泡沫皺眉,重播,滴了兩聲後,那邊傳來“喂”的聲音。
“我是冷泡沫。”
那邊似乎一愣,“怎麼?”
“我決定,實行那個計劃。”
“……回來細說。”那邊留下四個字,就把電話掛了。
冷泡沫將電話收起,走到洗手池邊,清洗著臉上的血跡,從包裡拿出ok繃貼上,梳子整理了頭髮。
順便上了個淡淡的妝,看著倒是像個正常人了。
出了衛生間,煞已經不耐煩了。
冷泡沫笑了一笑,“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我們走吧!”
煞撇嘴,走在前面。
冷泡沫的嘴角僵了僵,捏緊放在兩側的手,幾乎不可聞的“呸!”了聲。
可是,煞又不是一般人,怎麼會聽不到?他最不屑就是這點,明明看不起他,看不起三少屋裡的傭人,卻裝模作樣的溫聲低語。
她以為,她這樣,三少就能注意她?愛她?荒謬!若不是得到命令,讓他監視冷國成這對父女,她以為,他想理她?
想著,煞煩躁的加快步伐,影那傢伙倒是舒服,小姐不但讓她轉明,還不會交給她這樣討厭的差事。
這樣一想,他不是在質疑三少麼?額!搖了搖頭,他真是好日子過多了,活膩味了。
煞的腳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