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夢中和幻影的顏顏,才會那樣溫柔。”
一句話,淺傾顏心裡大痛,抿嘴,將臉緩緩的別開。
021懇求
咚咚咚……敲門聲,想起的很不適合。
所有迷離情絲統統褪盡,她到底在幹什麼?淺傾顏瀲下眼眸,僵著身子和他拉開距離。
末流殤看著她,突然一聲冷笑,“你還指望我去開門麼?”他磨牙,他倒要看看是誰那麼不長眼。
淺傾顏臉色白了白,起身,拿起末流殤的外套往自個身上套。
淺灰色的襯衫,正好蓋到膝蓋的地方。
昏暗不明的燈光,淺傾顏小臉芳華迷濛,長長的,黑黑的直髮柔順的披下,鳳眼輕挑,櫻唇殷紅,一張小臉媚及了。
衣服寬大,卻正好把曲線勾勒的若隱若現,絕對是讓人血脈僨張的。
末流殤的臉色更黑了,他死死的盯住她,低吼,“你就打算這樣去見人?”該死的,萬一是個男人呢?她這幅模樣,不是都被看了去!
就算是女人,也不行的!
淺傾顏莫名其妙,看了看他,再看看自己,這不挺好的嘛?也沒露了哪裡呀!
她打算不理他,末流殤再次低吼,“我說你給我回來!”
實在邁不去腳步了,轉身回到他面前,“我不去開門,你去嗎?”他就不知道他腿腳不方便?
末流殤瞪她,“過來!”
淺傾顏翻白眼,他只會說這兩個字嗎?還是上了床,湊近他。
氣息相觸時,一個天旋地轉,她被他死死的壓在身下。
淺傾顏眼眸瞪得大大的,他不是腿腳不方便麼?那動作還能這樣迅速?
末流殤半跪壓著她,突然臉色一白,身子無力的朝一邊倒去,嘴角苦澀的揚起,果然還是不行麼!他還是高看了自己。
“怎麼了?”淺傾顏嚇了一跳,見他曲著腳,手微微顫抖,想要將他的褲腳捲起,末流殤按住了她的手。
“別看!”聲音竟然帶著微微的懇求。
淺傾顏僵著身子,看著他,緩緩的展開一抹笑,卻是很蒼白,拉開他的手,力道異常堅定。
末流殤拗不過她,放了手,任她將他的褲腳一點點拉高。
淺傾顏也隨著一點點瞪大眼睛,她只知道,他出了事故,卻不知是怎麼樣的事故。
她只知道他的腿傷了,卻不知道傷的有多嚴重,康復的希望是多少。
如今,她看到了車禍遺留的痕跡,雖然疤痕已淡,依舊觸目驚心。
可以想象,那時候,他該多疼,徘徊在生死間,那時候,她在哪裡?
他是有理由恨她的。
閉上眼,一滴清淚劃下,是誰說過,男女間就是債,互相傷害,卻斬不斷那情絲。
他恨她決絕,卻又可知,忘記,那麼冰涼,絕意,卻最相思!花的堆積,葉的凋零,比想象的更為突然!
是誰在說,總是不知這青春何時才止?等到了那尋尋覓覓、尋找幸福的時候。只見凋零的花、凋零的心、還有那凋零的情!
他們的背後,似乎總有一雙手,在操作,操作那花的凋零。
兀自掉淚時,一雙手,輕淺的觸控她,她聽到他說:“為什麼我們不能過自己的日子,總要讓別人的意志住進心間,即便有再多的罪過,讓我來背,你只要安心的呆在我給你的一方天地,生兒育女,素手羹湯,不好嗎?”
不好嗎?好的。
是呀,為什麼總讓別人的意志住進心裡,他媽媽的死與她何干?她從頭至尾都不是那該揹負的人。
他父親犯的罪,已經用妻離子散來狠狠的懲罰了他自己,即便再恨,以後不見就是。
只要緊緊抓住眼前的人,抓住她的幸福,抓住他給的那一方天地。
敲門聲再次響起,而且比上次更急切。
末流殤狠狠的瞪眼,攬著她的身子,“咱們不理他。”
淺傾顏想點頭,可是那整耳欲聾的聲音讓她鬱悶,別是什麼重要的事兒呢!
“算了,我去開門吧!”淺傾顏推他。
末流殤不甘願,一雙眼睛瞪著門口,恨不得瞪出個洞來,半晌悶悶的放開她,甕聲甕氣的說:“那你把衣服穿上。”
淺傾顏穿上來時那身黑色裙子,理了理頭髮,去開門,還未看清來人,已被抱進一副溫暖的懷抱。
“天啊!幸好你沒事,你不知道,我都快嚇死了,你這個女人,沒良心,也不打電話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