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訓練的好手,刀槍劍戟無一不善,縱然情況多兇險也應付自如。
眨眼間,數之不盡的鱷魚皆被射瞎,巨痛和無邊的黑暗使得他們頓無方向,沼澤之中亂成一團,然而仍有許多鱷魚躲 過箭雨遊向岸邊,此時昆吾密宗的人已列好陣勢,兩岸人馬將鱷魚群引至兩撥,四面八方射來的箭雨使得這些素來兇 惡的沼澤霸主意識到這群人並不好惹,然而這也成為進入澤獄的第一場較量。
那隻被雲棧所傷的鱷魚已趁亂游到岸邊,這個年輕人居然敢傷它,它一定要將他的骨頭咬碎才肯罷休,這鱷魚身後也 有數十條巨鱷緩緩向岸邊爬來。
雲棧卻不退反進,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他向那鱷魚衝去,巨鱷雖好奇卻已然將血盆大口張開,雲棧強忍著腥臭的味道 ,飛身躍起,一腳踢在巨鱷上顎,這一腳力度不輕,鱷魚著實吃痛,剛要撲向面前的人,雲棧又是一個翻身,凌空而 落直踩在巨鱷的追上,硬生生的將它的嘴給合了上,巨鱷瘋狂的甩動身體,它力大無窮,雲棧小心站不住腳,他卻毫 不猶豫,舉起短刀,切向巨鱷餘下的一隻眼球,另一隻手則反手握住插在巨鱷眼上的箭,用力一攪,能感覺到巨鱷柔 軟的皮肉被絞的粉碎,雲棧雙手同時用力將刀和箭拔出,那巨鱷此時痛的連發狠的力氣都沒了,渾身癱軟的躺在了地 上,緩緩向岸邊滑了下去,雲棧見危機已除,正要扔下它,去殺下一個。
不料腳下本已死如爛泥的巨鱷,突然擺起長尾向雲棧掃去,它身子躍起一卷,竟硬生生將背上的雲棧捲入了沼澤之中 。
九駿正將劍刺入一隻鱷魚口中,見雲棧跌入沼澤,神色登時一變,“雲爺!”
眾人長劍揮刺而下,岸邊立刻鮮血飛濺,劍冢的眾死士出招利落乾脆,身手輕靈,彼此互相協作,竟是有驚無險,無 一人受傷。
聽到九駿的呼聲,眾人不約而同望向此處,眼見雲棧的身體沒入滿是泥漿的沼澤下,手中都是一怔,險些被鱷魚群所 傷。
沼澤在雲棧的身體沉下去後恢復了平靜。
正當眾人皆認為凶多吉少時,一隻距離最近的鱷魚突地似被什麼東西拉入沼澤之中,隨即一抹身影破開泥漿,一個翻 身穩穩落在鱷魚身上,他手持的短刀以沾滿鮮血,此刀鋒利到輕而易舉便可劃破鱷魚堅硬的皮甲,雲棧藉著沼澤中的 鱷魚軀體落腳,手中不斷劈砍。
內外夾攻,鱷魚群雖來勢洶洶,卻架不住這些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血肉之軀如何抵的過刀劍,轉眼間百餘隻鱷魚已 不足幾十,鱷魚群見再難討到好處,便都不再糾纏,一個個從岸邊撤回,潛入水底。
雲棧見大勢已定,便向岸邊行去,眾人還欲追趕,他立刻抬手阻道:“窮寇莫追,保持體力,不要戀戰!”
眾人聽罷,用衣角擦拭武器,還刀入鞘,利落的答道:“是!”
見危機已出,洛沐然又調笑道:“劍冢的實力果然名不虛傳!”
雲棧微微一笑,望向對岸躺在地上的傷者喊道:“你傷重,就留在此處。”
洛沐然聽罷回頭對地上的死士道:“這血流不止的,我派個人送你回去?”
那人搖搖頭,他是死士,更不願拖累大家,咬緊牙關道:“我自己可以,你們不用管我,劍冢的漢子,倒不了!”說 罷他竟想站身來然而撕裂的劇痛卻令他渾身一軟重重摔了下去。
洛沐然一把扶住他,見他腿上的血液已經凝固住,嘆道:“得了,你是條漢子!那我們就去對岸和雲棧匯合了,你自 己保重。”
“恩!”
洛沐然又為他留了些傷藥,見一切妥當,便帶領餘下的眾人透過繩索度到對岸。
危機已經解除,除了這名劍冢勇士,眾人皆無死傷,他們卻不敢有半點放鬆。
澤獄之行,不過剛剛開啟。
而另一邊,顏歌在小銀蛇的指引下也越行越近,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這片沼澤地前,放眼望去,岸邊水中仍漂浮著鱷 魚的殘骸,泥漿被猩紅的鮮血染開,顏歌聞到這腐臭的味道忍不住暗暗作嘔。
“它們有一場惡戰,但是並沒看到有人死傷,看來還相安無事。”小銀蛇嘶嘶的吐著芯子道。
顏歌放眼望去也沒見到有人的屍體,總算鬆了口氣,卻也未這些鱷魚而惋惜,“他們武功很好,應該會平安無事吧! ”
小銀蛇轉過頭,“這才哪到哪,真正的兇險在後面!”
顏歌聽罷心中更為不安,“上路吧。”說罷她飛身而起踏上雲棧等人留下的繩索,與之前的眾人不同,繩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