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說的甜言蜜語,現如今都隨風散了。眼淚浸溼了枕頭,我感覺這眼淚是從心裡流出的,把心中的痛和哀一起流了出來,只是那心裡的傷卻未曾減少。
我多想,多想與那清朗光華,骨血豐盈的男子執手偕老,可如今已是不能了,不能了。
狂風吹了一整夜,清早花落滿地。撿起一朵芙蓉,附在手上。潔白的花朵映襯著秋日的淒涼。遠處似有吹奏的聲音,只怕新人已經進門了吧。
寒風起,從空中又吹落朵朵花朵,一朵飄落在手心裡,與先前的緊和在一起。此情此景讓我悲從中來,想起了黛玉葬花的那首詩,不自主唸了出來。
而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
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詩未唸完人卻哽咽不住了,淚水又湧上眼眶,奪目而出。
一個有力的手攬過我,我的背緊緊貼著他的胸膛。轉身看到是十三阿哥。
我想要退開,他卻把我猛地抱入懷中。
“雯語,你要悲傷就痛快哭吧,不要憋著。”他在我耳邊柔聲安慰。
在他懷抱中,我不願推開,我怕離開他懷中我會像煙一樣隨風散去。我把臉緊貼在他衣服上痛哭著,嗚咽的聲音讓這氣氛更加清冷。我的淚水灌溉了下面柔軟的草地,不知道來年,會不會開出一地的記憶和憂愁。
我哭的肝腸寸斷,從未這樣,他不住的安慰我,手臂在收緊,在這緊緊的懷抱中我可以感覺我還活著。哭夠後,不,不是哭夠是哭幹了眼淚。我依舊在他懷裡,我愛上了這個懷抱,他為我擋去了寒風,帶來了溫暖,帶來了一絲幸福的感覺。帶走悲傷,慰籍了心靈。
貪戀這個懷抱,卻不得不推開,我知道這個懷抱不屬於我。
“十三阿哥,你怎麼來了,今日,今日不是十四阿哥成親的日子嗎?你不該在這的。”掙開他,為消除尷尬問道。
“我不放心你,我怕你會出事。”
我淡然一笑。“十三阿哥,多心了,我不會有事的。”
他沉寂半晌,道:“你究竟為何要離他而去。如果不離開今日的福晉就是你啊。”
說這些又有何用呢?我回他一句“我不愛他了。”
“你不愛?怎麼可能,剛才你哭的肝腸寸斷,從你的哭聲中我聽的出你有多愛十四弟。你究竟為何?”
“現已經不重要了,他已再也不是我的十四阿哥了。”一時悲從中來,眼淚滴了下來。
“雯語,十四弟娶親了,但我也可以保護你。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他鄭重的說了這句話。
“我。”我竟沒有第一時間拒絕他,我居然猶豫了。
“十三阿哥你我是不可能的。我現在心門已閉,再也進不去任何人。”
“心門已閉?是為了十四弟嗎?”他有些痛心的說道。
“不是,是我的愛已經沒有了,我沒有愛的感覺了。”
“那就讓我來愛你。”十三快語脫出。
“不,不。”我心一動,但轉瞬剋制住了。“十三阿哥,你快走吧,我猜今日一定有許多事情,我已經沒事了。你快去忙吧。”
“我不放心你。”
“沒什麼事的,我現在想自己呆一會。”
十三阿哥抬頭望天,長嘆一聲,出了門去了。
在花壇前呆坐數久。這個時辰花轎已經到了吧,十四會射轎門,他的箭也不會有人給他打掉了。他會揭開蓋頭和他的新娘喝交杯酒。她會和他白頭到老。想著想著眼淚簇簇落下。
一個腳步響起。
“你怎麼又回來了。”
“誰來過?”
“啊,是你。”是九阿哥。
“剛才有誰來過?”
“別人。”不願回答他。
“好,我不追究。”
“雯語,你不在躲著我了?”說著要來牽我的手。我連忙躲開。他眸子一暗道:“你還是躲著我。”
“九阿哥,我沒有。”
“十四弟已經成親了,你還念著嗎?我呢,你為什麼不能接受我?”
“我不接受任何人。”我冷冷的對他說。接著又道:“自我打算離開皇宮之時就已經不在妄想和十四阿哥有什麼了。我也沒有想念著他,我只是,只是忘不了他,我是在努力但我真的忘不了。”我剋制著自己不願在九阿哥面前流淚。
“好,我就等你忘了他,我等你。我一定會打動你的。”
“九阿哥,你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