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人一聽,這麼觸黴頭的話,也敢說,隨即轉過頭,朝一邊呸了好幾句,說:“大喜的日子,怎麼能說這種話……你喝吧。” 餘沉沉大口的將藥喝完,然後任由喜人給她梳髮髻戴了蓋頭。 “請新人出門,入轎……” 外面的聲音響起,喜人和紅桃扶著餘沉沉踩在紅布上慢慢的往外走。 看著外面的轎子,紅桃嚇的不行,這麼大的陣仗,確定是娶側妃嗎? 還沒來得及多想,餘沉沉就被送上了轎子,迎親隊伍開始熱鬧的唱起來,抬著餘沉沉的嫁妝一路朝永安王府走去。 迎親隊伍長的看不到邊,騎著高頭大馬的白長舟穿著一身紅服,在前面開道,十六人抬的花轎在中間,後面跟著長長的嫁妝隊伍。 來觀望的百姓都被這陣仗給嚇到了,娶個側妃會用到這麼大的禮數嗎? 白長舟高興,讓下人安排著在隊伍的左右兩邊發喜糖,所以跟在後面熱鬧的人,就沒有少過。 吹吹打打的聲音好不熱鬧,一輛馬車進了城門就聽到了喜氣的聲音,掀開簾子,忍不住問:“今日是有什麼大喜的事情,怎麼這麼熱鬧。” “老人家是才來京中的吧,今天是永安王大喜的日子,這王爺財大氣粗,娶個側妃還搞的這麼喜慶。” “唉……話可不能亂說啊。這娶側妃怎麼可能用十六人抬轎子呢,我看肯定之傳言有誤,應是娶正妃。” “是嗎?大夥都說是側妃啊。” “這側妃還是正妃不過是個頭銜,沒什麼好在意的,我比較想知道,這姑娘既不是世家,也不是官員之女,怎麼就能受到這樣的厚重。” “你懂什麼?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肯定是這姑娘長得極美,王爺見之不忘,喜愛到不行。” “哈哈……不與你們說了,我也要跟上去看看熱鬧啊。” 幾人閒聊完,大步跟上了迎親的隊伍。 永安王,應該是太子所說的長舟吧,只不過才短短一年不見,他就要娶妻了,看來世事變化還真是大啊。 “回吧。”常太傅說完,就讓下人往府裡趕,在外面待了這麼長時間也夠了。 等隊伍到了永安王府門口,白長舟下了馬,大步的走到轎子前,伸手將人從轎子裡牽了出來。 紅桃擔心小姐可能支撐不住,從後面小跑了過來,準備幫忙,可是在看到穿著喜服的常舟時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白長舟用將人牢牢的扶穩,然後帶著人往裡走去。 到了堂屋後,白長舟讓紅桃把人扶好,然後拿過月落手裡的聖旨,說:“今日本王大喜之日,也趁著眾位都在,把事情與你們說清楚。” “小姐……”紅桃小聲的叫喚了一聲,然後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好好聽一下。 餘沉沉雖然一路上有些犯困,可是還沒到那種不能思考的地步,不用紅桃提醒,她也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本王今日娶的乃是本王的王妃,是永安王府唯一的正妃。至於外面的傳言都是假的,若是以後讓本王還聽見了這樣的傳聞,別怪本王不客氣。” 白長舟說完就讓月落把聖旨放到門口展示,他一點都不介意讓所有人知道沉沉是自己明媒正娶抬進來的。 “這臭小子,我要去教訓他一頓。” 白新舟在隔壁房裡,聽到白長舟肆無忌憚的說辭,氣的不行。 “行了,我們就安靜的在這裡看著吧。” “安靜,你聽見他說什麼了嗎?我就是登基了,也沒說過這樣過分的話,他是怎麼敢的。” 常韻看著他生氣的樣子,忍不住笑著說:“你要是出去了,長舟還不得要埋怨你。” “埋怨我,他怎麼敢,再說了,弟弟成親,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出面好看嗎?” 白新舟很不樂意,氣呼呼的坐立難安。 “你出去了,大家的視線都在你身上,到時候上趕著巴結你,你要長舟怎麼辦?今日可是他成親的日子,關注的視線都應該在他和沉沉的身上,要是因為你影響了成親的喜悅,他還不得埋怨你啊。” “哼……看把他得意的。” 白新舟很是生氣,好好的非要自己給他重寫個聖旨。 “三哥,如今你是皇上了,給我重新寫個賜婚的聖旨。” 白長舟走了進來,纏著在批改奏摺的白新舟。 “我已經說過了,等你把她娶進王府,我再給你下旨嗎?” 白新舟很是頭疼,因為父皇的葬禮再加上登基事宜已經浪費了很長時間,導致奏摺已經積壓太多了。 長舟一回來,不說來給自己幫忙,還要給自己幫倒忙。 “不行。” 白長舟很是著急,自己才不會委屈沉沉,一丁點也不行,“別跟我說,他死了,你還怕他啊。” “沒大沒小,那可是我們的父皇,怎可如此說話。” 白新舟瞪了他一眼,然後將自己寫好的摺子遞給他。 白長舟看完上面的內容後,皺著眉說:“我要的不是這種啊,是聖旨,你拿個摺子來糊弄我做什麼?” “什麼叫糊弄,這可是皇上的口諭。” 白新舟生氣的看向他,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變通。 “什麼口諭不口諭的,我不要這個。” 白長舟說完就在房間找了起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