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珍站在王府門口,看著高大的牌匾,深吸了一口氣,大步的走了過去,將自己的拜帖遞給門房,說:“有勞同傳一聲。”
門房接過了拜帖,看了看來人,也沒說話,轉身就進去了。
白長舟正在和沉沉在院子裡聊天,聽到下人說有人來拜訪,還遞了帖子過來,白長舟立馬猜想到可能是對方,大怒著說:“本王這麼忙,是誰都能見的嗎?趕緊打發走了。”
那門房被嚇了一跳,轉過身就要離開。
餘沉沉好奇的問:“那人有說是誰嗎?”因為最近她要處理的事情比較多,怕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門房回過頭,說:“他沒說,只是遞了拜帖過來。”
餘沉沉想了想,伸出手讓他把拜帖給自己。門房看了看白長舟見他沒有反對,向前走了幾步,將拜帖送到餘沉沉手裡,然後站在一邊等著。
餘沉沉看了一下拜帖,這上面也沒寫是誰啊,只是寫了想請長舟和她去酒樓吃個便飯。
“你去回話,就說這幾日沒時間,等有時間再說吧。”在餘沉沉看來,如果只是吃飯,那隨便什麼時候都可以,再說了,這人也不寫上自己的名諱,這麼藏著掖著的,誰搭理。
白長舟心裡樂了,沉沉沒答應,真是太好了。
門房領了話,然後去回覆沉珍,沉珍聽完臉色頓時黑了起來,一雙眼睛微微眯著,顯示出不耐煩生氣的樣子,他知道這些都是永安王搞得鬼,哼,不要以為不讓他進王府自己就沒有辦法了。
“小姐,她要見你。”紅桃走了過來,推著推椅小聲的說著。
“什麼時候?”餘沉沉笑了笑,還以為她會不信呢,沒想到啊,哈哈……真是有意思。
“小姐,她說白天沒時間,所以安排在晚上了。”紅桃生氣的說,她沒時間,小姐就有時間了嗎?真是過分,若不是她還有點用,小姐才不會理她呢。
“是嗎。跟她說下午見面,過時不候。”笑話,她沒時間,好像餘沉沉就有時間似的,這麼冷的天,還讓晚上出去,她寧願陪著長舟無聊,也不願意隨了她的意願。
孟熹微看著進來的人,忍不住感嘆的說:“這見你一面,都這麼難了嗎?”孟熹微雖然臉上是笑的,但是全都是眼裡嫌棄,若不是自己從字跡上猜出是她的手筆,她可能還要被埋在鼓裡。
“廢話少說,你來找我,應該不是來寒暄的吧。”餘沉沉看了她一眼笑著說:“我沒多餘的時間陪你耗,長話短說。”
“行,把曼青放了。”孟熹微看著她說:“我知道這信是你寫的,故意想讓我和曼青產生誤會,但是我們夫妻多年,怎麼會因為你的一封信就會挑唆了?未免太小看我們之間的感情了。”
“哈哈……”餘沉沉笑了起來,看著她說:“為什麼,你總能想到別人想不到的地方去。信是我送的沒錯,人在哪我也知道,至於放不放人不是我說了算的。”
“你們……”孟熹微被氣的不行,她原以為這人還在生氣,所以才故意針對她和曼青,可是沒想到竟然王爺也摻和進去了。
“要知道,私自囚禁可是重罪,就算他是王爺,律法也是不容情的。若是現在把人放了,我會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就這樣算了,要不然,我就讓我爹奏摺到皇上那去,到時候,你們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
“真是笑話,我為什麼要後悔,別說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那又怎麼樣,你有證據嗎?”
“你……別以為你嫁給王爺,你就了不起了,你充其量不過是個玩意罷了,不能給給王爺生孩子,一個不下蛋的老母雞,早晚會被丟掉的。”孟熹微氣的不行,專挑她的軟處說。
紅桃氣不過,擼起袖子,想要和她理論一番,餘沉沉拉住了她,看著孟熹微說:“你願意當下蛋的母雞,那就多下幾枚蛋吧,我是不稀罕當這全身是毛的畜生。”
換不投機半句多,餘沉沉也不想和她多說廢話了,直接示意紅桃推自己離開,真是白費了她的時間。
“你……”孟熹微見兩人要走,著急的不行,跑了過去,拉住推椅,說:“你……把曼青放了,求你了。”
餘沉沉看向她,失魂落魄,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樣子,就忍不住好笑,孟丞相的孫女,如今的孟御史的千金,卻這般落魄的祈求自己,真是令人高興啊。
“信中不是已經說明了情況嗎,為何還要找我要人,你那點小心思我還能不清楚嗎?”餘沉沉笑了笑,說什麼讓她放人都是假的,不過是不相信曼青會做這樣的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