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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喜心裡隱隱有著預感,只要再熬上一段時日,將會是大功一件。屆時太子攜功回朝,不說此番愛民如子會得滿朝文武讚譽,百姓愛戴,至少在朝堂上打壓囂張的二皇子一脈的氣焰,壓個一年半載,絕不是問題。心裡清楚,福喜這日趕走了何運等人,親自去疫區督促太醫聖手們鑽研。京城如今還是一派榮和之象。驛站有件傳來,說是北國使團半個月後進京。依謝皇后的意思,趙馨容的親事務必在北國十三皇子進京之前定下。奈何她精心準備的畫像,趙馨容一個都沒看上,謝皇后無奈,只盼著此次生辰宴,世家子中能有個叫趙馨容看上眼的。生辰宴選在御花園,特准朝中三品以上勳貴的世家子與宴。這道口諭傳下去,謝皇后的心思好比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趙馨容對此並無任何異議,駙馬選誰,她本身並不是十分在意。不過若是可以,她其實屬意與鎮北將軍府。畢竟沐家人在軍中的聲望,足夠她阿兄打壓得淑妃那一脈抬不起頭。想想罷了,她心中知道是不可以的。沐家身為大召 入了夏,夜越來越短,夜裡沒睡幾個時辰,睜眼天兒就亮了。今兒個是河洛公主十六歲生辰,方氏心裡有事,睡不安穩,四更天就起身去收拾。大公主在白馬寺,郭滿人也不在府裡,方氏不必操心其他,一早便坐上入宮的馬車。像她這般早的不止一家,宮裡赴宴,參宴的世家貴婦們自然不敢怠慢。方氏走得巧,路上碰到了鎮北將軍府的馬車。兩家本就是世交,早從三代起便相交頗深,自然不會因為惠明帝忌諱而斷了來往。這般湊巧遇上,元氏乾脆就上了周家的馬車。沐長雪如今也在宮裡頭,兩家主母想到一塊兒去,俱藉著今日的機會去見見女兒。入了宮,迎頭就有小太監等著。見著高官家內眷的馬車,小跑著便過來牽馬安置。元氏方才在馬車上就跟方氏大吐口水,跟周家當初境況差不多少,為著一雙兒女的親事折騰得夜裡難眠。元氏還不知嫻姐兒被留牌,她也早早得知了訊息,心裡就怕宮裡那位拿她家雪姐兒去和親。方氏知道她是想多了,雪姐兒無事,有事的是她嫻姐兒。不過想著耶律鴻的品貌不錯,於是跟她說了實話。兩家人本就關係親厚,方氏不瞞她,元氏聽罷心裡就鬆了口氣。轉頭再看方氏,同心而論,為孃的心,知道方氏心裡不好過,她便也不知說什麼話安慰她好。頓了頓,元氏只能安慰她:“既然你都親眼瞧了那孩子不錯,那便不算辱沒了嫻姐兒。妹妹且放寬了心,嫻姐兒那般乖巧懂事的姑娘,往後福氣大著呢!”方氏心裡也是這般安慰自己的。拍了拍元氏的手,到底沒提沐長風。嫻姐兒自己一廂情願,她總不會為女兒的一點小心思就遷怒將軍府。兩人壓低嗓子說得極小聲,前頭引路的內侍沒聽見。光聽到點點氣音,心道,都說周家與鎮北將軍府兩家極其的親厚,這下看到兩家主母,果然是不錯的。再一抬頭,便是御花園。為著年輕人能多接觸,謝皇后特地將宴設在此處。屆時男客與女客隔湖相望,雖有些不嚴謹,但倒是也算不上輕浮。四周宮廷禁衛在各個角門處守著,五步一衛十步一崗,每一刻鐘一小隊內侍巡邏。這般陣仗,自然不用擔心會出岔子。元氏與方氏一進門,早到的各家夫人姑娘便看了過來。重點自然不是方氏,周博雅再優秀,人畢竟已經成親了。夫人姑娘們虎視眈眈的是嫡長子還未成親且家中十分清淨的元氏。一哄而上未免顯得不矜持,但不少夫人依舊耐不住,熱絡地湊過來說話。這邊熱鬧,鹿鳴宮裡頭,淑妃卻還在梳妝。昨夜伺候了惠明帝,此時坐在梳妝檯前,媚眼含春,單單坐那兒便顯得嬌媚萬千。二皇子如今弱冠,生了二皇子的淑妃今年也三十有五,但單從她面相來看,雲鬢高聳,媚眼清純,身子婀娜,瞧著到像二十出頭的模樣。能在這個年紀還能留住惠明帝的,想來也知她保養的功夫了得。“四公主可起了?”她嗓音微微沙啞,不似一般女子的清脆,卻別有一番勾人韻味。“回娘娘的話,”一旁替她綰髮的內侍掐著細嗓低低地回話,小心翼翼的,“公主辰時便來過了。聽說娘娘還未起,便說了過會兒再來。”“嗯,算她懂事!”淑妃也是心煩,她的這個女兒,性子也不知像了誰,見著好看的男子便挪不動腿,見天兒地追在人屁股後頭跑,把女兒家的矜持都丟到天邊去。“一會兒四公主來了,叫她進來,本宮有事吩咐她。”淑妃壓了壓唇角,總覺得近來胃口不佳,時常有些反胃。正準備起身,她手在小腹摸了摸,忽而問起了一旁隨侍的宮人,“本宮的葵水是不是該來了?”宮人忙抬胳膊攙扶了她,聽她提及,眼蹭地就是一亮。她連忙湊過來,隱晦地壓低了嗓子:“娘娘,早過了五日了。”淑妃聞言一驚,接著面上閃過狂喜:“當真?你可曾記錯?”那宮人面上的喜色更濃,點頭十分肯定。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