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嗤笑一聲,本來屋裡裡就沒幾個人,她這個做派動靜太大。一時間眾人都去瞅她。
李奶孃豈能叫旁人看輕了去,擦了擦眼淚,見是一個生面孔,唬下臉喝斥道:“哪裡來的刁奴如此不懂規矩?!侯府的小主子說話,哪裡有下人插嘴的份兒?”
顧婆子道,“老身乃是桂康王府的嬤嬤,自小隨了老王妃伺候桂康王爺和三奶奶。元姬小姐的事情,老身方才也瞧明白了,若你們還能聽得幾句,我也不嫌囉嗦一二。且不提當初你們夫人是不是禮儀周全,這沒有開祠堂祭告祖宗,沒有黑字白紙清清楚楚地將‘並嫡’記入那霍氏族譜,任由你們渾身張嘴去哭天搶地喊冤,這是嫡還是庶的定論都拿捏在霍家人的手裡!如今他們說大姑娘是嫡出,那便是嫡出!說是庶出,那便是庶出!”
她輕蔑一笑,“侯府也只有幾位老爺和夫人知曉此事兒,你們倒好,眼巴巴的生怕動靜鬧不大!她年歲輕不醒事兒,你這個當奶孃的,居然也跟著犯渾?莫非你就是想著讓盛京的世家都看了笑話,真正要逼死了這位霍元姬小姐!”
李奶孃立馬慌慌張張拿眼去瞧霍元姬。沒想到這個婆子好一張利嘴,她不過是借勢數落了幾句,這婆子倒好,直接扣一頂歹毒至底的罪名在自己頭上!
霍元姬一直有氣無力地躺在榻上。
聽了顧婆子的話,居然強撐著坐了起來,道:“奶孃也是心疼元姬,一時間才口出妄言衝撞了媽媽。元姬如今遭此大難,還望三伯孃和這位媽媽看在我們孤女寡老的份兒上,給元姬指一條生路。”
王氏也瞧不得她這幅楚楚可憐的小模樣。
再說原本她就得了自家大哥的準信,眼下自然要給霍元姬增添信心,否則這位大小姐要真的再想不開,那可真是壞事了!她不放心地四下看了看,見珠雲還傻愣愣地杵著一旁,立刻讓顧婆子將人打發了去屋子外盯著。
回頭王氏便數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