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麼多證據,沒人知道…”季康將臉深深地埋進雙手之中。
“其實父親,那些事情以前在您做之前,我和哥哥就曾提醒過您…”
季康揮了揮手:“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如今太子岌岌可危,我們已經到了風雨飄搖的境地,如若這一次涑王一黨再持有更多的黑幕,我們就此全軍覆沒,差一些,差一些…”
季碧菡心驚膽戰,也就是說,她新年的這一趟離家,差點就回不去了。
“所以說,菡菡,為父已經為你挑選好了夫婿,回去你若是看著不壞,咱們就立刻提親。”
自此父女二人一路無話,季碧菡腦袋一片空白,恍惚間,終於回到了尚書府。
沒有往日一般家僕熱烈的迎接,也聽不見家眷們的歡聲笑語,整個尚書府的每一個人都形色匆匆,凝重的氣息籠罩著整個府邸,季碧菡不知道他們都在忙些什麼,想些什麼,此刻她只能想到四個字,朝不保夕。
“過來,我帶你去見徐世子。”季康來拉季碧菡。
季碧菡抗拒地收了收手,季康咳了一聲,用力拉著季碧菡走了出去,但沒走兩步,一個金衣侍從走進尚書府:“季小姐,季大人,太子殿下有請。”
父女二人來到東宮,趙星和太師肖偉康,戶部侍郎黎詩銘等一眾人等都在,當著所有人的面,趙星冷哼一聲:“季大人,末日還沒到呢,就開始想著安排後事了?”
冰冷的目光從四周投了過來,落到了季碧菡和季康的身上。
“聽說你想把女兒嫁給與涑王關係頗好的徐總督家?”有人問。
季康辯解:“荊楚總督並未參與到京城的紛爭中來。”
“撒謊!”
“騙子!”
罵聲四起。
“誰也跑不掉,季康大人,你自己惹下的爛攤子,自己擦屁股去,不要連累我們去背鍋!我們都給你害死了!”黎詩銘道。
季碧菡看向了季康,她知道她的父親還有事情瞞著她。
而且這件事情,關係到太子一黨的命運。
“那件事情,有誰敢說自己全然沒有參與?你們從中也大飽私囊,風險卻要季家來承擔,我季家只為太子做事,不是為了你們!”季康也是神情憤然。
太子聽著底下群臣爭吵不堪,默默地舉起了手。
“安靜!”太師肖偉康厲聲道,全場鴉雀無聲。
“都出去,碧菡留下。”太子道。
眾人做禮離去了。
“季碧菡,想必你都已經聽說了,我想說的也一樣,你作為季家的人,在這場危難中是難以全身而退的,哪怕你嫁給了父皇做后妃。”趙星確認了四下無人之後,對季碧菡說。
“嗯。”
“常仙兒的事,本宮都知曉了,不滿你說,我那時候很是動氣,”趙星道,“可你的所作所為,並沒有改變什麼不是麼?常仙兒還是死了,你也救不了其他錦衣衛的命。”
“太子殿下如若要為了幾個禽獸治我的罪的話,那請便吧。”
趙星搖了搖頭:“本宮不會治你的罪,如今本宮需要你,你們季家也不能沒了你。”
季碧菡心一冷,她知曉,又是這番說辭,一如既往。
“這件事情過後,你就可以解脫了,本宮允諾還你自由。”但趙星又說。
“什麼事情?”
“你也知道,因為資訊的洩露,我大批同伴遭到了涑王一黨的打擊,所幸並未傷筋動骨,只要那件東西沒有落到涑王的手裡,可如今據本宮所知,那件東西也岌岌可危。”
季碧菡問:“是什麼東西?”
“是一本賬冊,上頭記載著西渝總督與你季家合謀侵吞救災糧的明細,涉事大小官員,財物流向與用處,都在那本賬冊之上。”
季碧菡聽了趙星的話,對這位太子簡直厭惡到了極點,西渝行省這兩年來天災不斷,然而朝廷對西渝大力賑災,卻收效甚微,想不到竟然是因為…季碧菡此刻滿腦子想的都是,為什麼她會生在季家,為什麼季家會支援這樣一個皇儲…
“之所以那本賬冊關係到了所有人的命運,是因為,那些被挪用的賑災款,用在了你正在查的毒物案之上。”
季碧菡愣住了,這一切原來都是一件事,製造疾病用於黨爭,若是此事坐實,彈劾到了風帝面前,趙星不單是太子之位不保,就連性命也會不保,更不用說為了研製毒物提供資金而剋扣救災糧的季家,還有一眾□□臣了。
“好好考慮,你可以嫁出去,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