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倒也習得了七階。
我並不像常人般逐次修煉武階,從頭到尾只修了那兩招土武之式,用起來看似恢弘,可以唬人,但殺傷力卻是不能至極致,只能用作保身罷了。
衝動間用了那兩式,待收式之時才知後悔,再加那時有高人在場,我怕暴漏了身份,惹上大貨,急匆匆回了宮裡。”
天涼默默點頭,聽著她如此敘述,未對她產生厭惡,卻是越發的可憐起來,“我想客棧裡,你派人對我襲擊,是聽了什麼風聲罷?”
“關於孩子的風聲”,寧妃面顏一動,“我派人費心查探,知道你竟已與鳳惜雲有了孩子,卻還是與三王糾纏不休,我……”
“算了。”天涼低語打斷她,“我既不怪你,關於你襲擊我的事,就說到這裡好了。我想,你這次故意邀我來,又做上這麼一大桌膳食,不保留的向我坦露全部,定是有什麼目的,不如不繞彎子,直接言明的好。”
“我收到三王書信,引沈相至黑風寨時,與珍妃結下了怨”,寧妃面色微寒,“我與珍妃之間的爭鬥已非一兩日,可這次,我的馬腳被她尋著了,竟在百密一疏間,被她尋了證據想向皇上告發。處理這些,其實很簡單。稍用些計策,本宮便能毀了那些證據和那些人。可我想了一想……”
她垂下眼簾,邁著緩慢的步伐,朝天涼走了過來,“最大的證據,最不可留的弊端,是我自己。”
天涼身子一震,簌的起了身,急道:“娘娘不會……”
“我向厲姑娘開成公佈的說清了一切,便是想告訴姑娘,代我……好好照料他……”
寧妃眸中後盈出了淚,言語艱難,眼圈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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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妃眸中後盈出了淚,言語艱難,眼圈泛紅:“後宮裡,該清的,都清乾淨了,今早,皇上也下了太子詔書宣了封,他是有能力有作為的人,我想,已不需我再去做什麼了……”
天涼上前抓住她的臂,望著她流淚的容顏喝道:“娘娘,你服了什麼!”
寧妃流出的淚,竟攙著血!
“這是無解的毒藥……厲姑娘放心,我已將死後一切安排妥當,罪責會全部落在那死去的珍妃身上……”寧妃平日那雙清亮的眸子裡,流下的豔紅怵目的血,“還有這桌上的膳食,都是他打小喜歡的,姑娘吃過了,請好好記住這味道,我走了,便沒人能親手做給他了……”
天涼扶住她,只覺她身體恁的冰冷,身體沒有任何的溫度,她急道:“你不該這麼傻,為何要將自己逼上這樣的絕路!你……”
“我若活著,怕是總有一天,會忍不住做出對厲姑娘你不利的事,我怕……自己釀成大錯……”寧妃微微一笑,嘴唇毫無血色,“你不知道,我有多眷他,多眷……我想到要死,是那麼的害怕,可我想到是為他而亡,卻又什麼都不怕了。我這輩子,這條命,都是他給的,現在還了也好,地府裡走的清清亮亮,乾乾淨淨,下輩子,做個一窮二白的女人,不再這麼累,這麼苦……”
天涼扶著她,望著她倒在自己臂彎中血淚流淌,不由心中難過痠疼的厲害,她忽然咬起唇,抱著奄奄一息的寧妃決道:“我帶你去見他!”
“不!”
寧妃的眼睛被濃稠的血色糊住,張不開眼,卻憑著最後一分力氣拉住了天涼,“求你……不要……厲姑娘,不要讓他恨我……”
“可……”天涼急切,仍是被她打斷,“厲姑娘……你放下我吧……快走吧……”
寧妃雙手推了推她的胸膛,固執的搖頭,“其實你該厭惡我的……膳裡沒毒,酒裡也沒毒,可若這膳加上這酒三杯,那便是不致命的慢性毒藥……這解藥,我已派人偷偷放至三王府裡,你……”
她抬手擦了一把血,自怨低言,“三王是極喜歡你的,我想了很久,卻想不到能任何讓你留在他身邊的方法,唯有此……方法了……對不起……厲姑娘……臨死前,還要以毒脅你……三王他……三王他……是極喜歡你的,我……”
天涼望她,唇上咬下一層皮來,她不忍心告訴寧妃,為防有詐,那第一杯酒,她根本沒飲,趁機倒在了袖上……
也沒告訴她,寢殿門開了縫隙,有人來了。
從自己剛才要抱著她去尋三王時,那個人,已站在那兒望著他了。
寧妃七竅流血,五感盡失,現如今,已是什麼都聽不到了。
她憑著最後的力氣,低低訴說。
“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