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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欸?不是麼?”他眨了眨眼,詫異地看過來,口中認認真真地笑答:“不是你適才自己說的,叫你隨便的麼……”

“閉嘴閉嘴!”狐狸氣急敗壞地打斷,心情慘不忍睹:他是故意的還是真傻呀!

他也嘆了口氣,微微皺起了眉頭:“你卻又不說清楚……”

“想也知道,有人會叫那樣的名字嗎?!”狐狸無奈,細細地想了想,磨了磨牙,恨恨地道:“……算了,你給起一個罷。”

他聽狐狸這樣說,心頭隱隱泛起一點兒歡喜的感覺,忙點了點頭道好,嘴角也微微勾了起來。

九尾狐族以九為姓,見這狐狸的原身,毛色純淨氣派,多半是那一族的分支,想來也是姓九的了。

他把目光轉到院門口的樹上,一枝瓊花開的正好,花色皎皎,如雪如玉——像極了狐狸的毛色,他便伸手指了指那樹瑩透白花,張了張嘴,問道:“那我叫你九瓊吧……可好?”

狐狸面上不動神色,心中卻微微一動,居然泛過一線熟悉的感覺,不至於這樣巧合吧……他默默平復了異樣的感覺,還是嘟囔了一聲,“有什麼好,勉強先用著吧,懶得換了。”接著皺眉思考自己的問題。

這麼多天了,他每日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檢視自己身體的狀況,妖丹果然不在,只是那股氣,彷彿永不枯竭一般,明明前些天似乎弱了些,可早晨一探,卻又分明絲毫未損。

狐狸偷眼瞟了他一下,他剛巧試好了藥汁的溫度,也一揚頭看了過來,恰恰四目相對。

狐狸來不及收起懷疑的眼光,慌忙扭頭避開,嘴裡咳了一聲,妄圖掩飾。

他卻沒注意到——也不是沒注意到,只是想到了另一般事情上,便笑了笑,道:“差點兒忘了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杜衡。”

杜衡,狐狸沒敢抬眼看他,只在心裡默默地重複一遍,暗想,這名字倒同這人挺合稱,嘴上仍是習慣性地哼了一聲。

杜衡與狐狸相處了多日,也漸漸明白了一些他的習性,譬如這“哼”倒也不是什麼鄙夷之意,多半隻是為了彰顯他的不屑和驕傲罷了,就也不去多管,把藥碗推到他面前:“涼的差不多了,喝了吧。”

狐狸把眉頭擰得更深,這藥當真不是一般的苦……當日昏昏沉沉時不曾覺得,後來腳上傷痛時也沒心思分心管它,如今身上的傷幾乎愈全了,就越覺得這藥難以下口了。

杜衡慢慢彎起一雙眸眼,眼睛裡蓄著一泓清江一般,光華灩灩:“你不會怕苦吧?”

“哪個怕苦!”他狠狠一瞪,一把抄起藥碗,咕嘟咕嘟灌個底朝天,然後一丟碗,大咧咧地抬起袖子揩嘴,藉機把臉埋在裡邊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兒——咳,不怕苦才怪,真苦,苦得臉都皺了。

對面傳來隱約的笑聲,他很想氣勢洶洶地瞪過去,奈何表情不給力,露臉了更丟醜,索性作罷。

對方顯然很開懷,好一會兒才止了笑,然後站起身慢慢走了,順手帶走了藥碗,從他身前行過,狐狸豎著耳朵聽動靜,就聽到面前傳來“啪”的一聲響。

“吃吧,吃了便不苦了。”杜衡的聲音帶了笑傳過來,然後像一縷飄乎的風似的,悠悠然散了。

有那麼一刻,狐狸突然覺得,他的聲音真暖真好聽,叫自己起了一種衝動,真想變一張網把他的聲音都兜了住——帶笑的,動人的聲音——不要讓它消逝在空氣裡,然後擱在耳邊,天天的聽。

狐狸打了個激靈,心裡哎呀了一聲,想,我這是著了什麼魔!忙左右搖晃了一下腦袋,把這個荒唐的念頭匆匆趕跑了,然後抽眼去看他丟下的物事。

一個紙包,散著沁甜的味道——“桂花糖?!把我當小孩兒哄麼?”狐狸炸了毛,磨了磨牙,還是伸了爪子掂起一塊送進嘴裡:“哼……”——果然不苦了。

作者有話要說:18號了該更新了誠信很重要哪~Y

外邊冷史了=皿= 才到家於是頭疼於是字數少^^往後一定努力寫~

狐性多疑

杜衡洗了碗,又從廚房裡鑽出來,走到他面前站著,見桂花糖少了一塊,便笑問道:“如何?好吃麼?”

狐狸嘖了嘖嘴,哼道:“太甜了……”

“這樣……”杜衡認真地斟酌著,“那下次我再換種別的來?”

狐狸咕嘟嚥了口口水,忙轉開頭去,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你不去砍柴麼?”

“哦?”杜衡微微愣怔了一下,然後呵呵地笑道,“哦,暫時還不用,柴火還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