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讓讓!讓我進去!麻煩大家讓我進去!”
聽到這個聲音,小魚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她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
“阿米,那個張主任長什麼樣子?”
“唔,一米七五左右,四五十歲的樣子。帶了一副眼鏡,相貌普通,稍微有些駝背。就是一個大眾臉,小魚你認識他?”
小魚想了半天,搖了搖頭。
“沒有,不認識。”
就在小魚和阿米兩個人交談時,張主任已經衝到了老婆婆跟前。他蹲下身子迅速的翻了翻老婆婆的眼皮,嚴肅的對身旁的護士吩咐道:“安排手術室!馬上手術!”
“手術?張主任,我媽的病是不是又嚴重了?我求求您一定要治好她啊!我求求您了!”
張主任看著苦苦哀求他的男人無奈的嘆了口氣,雖然見多了生離死別,但是心裡卻仍然難受的很。
“這位家屬,你先別激動。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救治你的母親,但是她的病有些難治,目前以現代的醫學水平很難痊癒。唉!要是她在就好了……”
男人耳尖的聽到了張主任最後的自言自語,他一把抓住張主任的胳膊,激動的問道:“張主任,您說的她是誰?她是不是能救活我媽?她在哪兒?您告訴我,我去求她!”
張主任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人你應該聽過,她叫安亦晴,是京都有名的神醫。不光你想知道她在哪兒,整個京都的人都想知道她的行蹤。可惜啊,不久前她失蹤了!她師父為了找她也出了遠門。唉!”
之後的事情阿米和大山沒興趣看,就帶著小魚找了一個清靜的位置坐好。
“安亦晴?京都有名的神醫?會比婆婆說的那個藥門葉掌門有名嗎?小魚,你說這個安亦晴會不會治好你的眼睛?”
阿米激動的回過頭,卻發現小魚的臉色有些奇怪。不像是驚嚇,也不像是驚喜,總之就是非常詭異。
“小魚,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怪?”
“沒、沒事。就是覺得……”覺得“安亦晴”這個名字特別熟悉……
後面的話小魚沒有說出口,每次一想到“安亦晴”這個名字,她的心尖總是顫個不停。
就好像……這個名字應該屬於她,應該像烙印一樣刻在生命裡一樣。
“沒事兒就好,有事情你可一定要說啊!真是的,來一次醫院還遇到這麼亂的事情,怪不得你臉色不好。本來頭就受傷了,這麼吵你肯定不舒服啊。”
阿米的話剛說完,大廳裡便響起了優美的女聲:“請1010號查小魚到診室就診。請1010號查小魚到診室就診。”
阿米一個蹦起,和大山兩個人扶著小魚小心翼翼的走進診室。
就在小魚剛剛走進房間的時候,在她身後,張主任的呼喚聲響起:“陳院長,您可算來了!”
“怎麼了?情況怎麼樣?病人她——小晴?!”
急忙趕來的陳芳看見診室門口一閃而過的背影,猛的驚撥出聲。她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門口,拉起小護士問道:“剛剛進去的那個女孩兒是誰?叫什麼名字?”
小護士被嚇了一跳,急忙翻了翻資料:“叫查小魚,十九歲,南方廣市人。”
查小魚?不是小晴丫頭!
陳芳心中一嘆,看來是她太心急了。
不過她能不心急嗎?老爺子因為小晴丫頭的事情自責不已,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自己的女兒顧婷婷天天哭哭啼啼的,總是嚷嚷著要親自去找晴晴。還有老三那小子,出去找了半個月,回來他們差點兒認不出他。人瘦了,長出的鬍子搞得整個人老了十多歲。
要不是今天張主任緊急呼救,陳芳現在應該還在家裡忙活。本以為剛剛看到的是失蹤許久的晴丫頭,誰知道卻是個陌生的女孩兒。
嘆了口氣,陳芳轉身離開。她不知道,當她離開之後,診室的門被推開,眼睛看不見的小魚被阿米扶了出來。
如果此時陳芳在這裡,看到小魚失明的眼睛,以她敏捷的思維一定會想明白一些東西。
但是,一切總是陰差陽錯。從小魚離開海島開始,她和她認識的人整整錯過了三次相認的機會。
折騰了一天,小魚的檢查終於有了結果。阿米捧著厚厚的一摞檢查報告哭喪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嘴巴撅得高高的。
“不是說軍區醫院的專家都是頂級的嗎?怎麼連個失明都看不好?還有這個腦部片子,顱內淤血!顱內淤血!老孃我當然知道小魚腦袋裡面有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