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在沈星空身邊,很小聲地對他說。
“就這麼治?”沈星空對腦神經科不太瞭解,反正覺得高仁的治療方法很另類。
“我也不懂,沈醫生,你先去工作室休息吧,我給你沏茶,呵呵”岑菲菲看出來沈星空也不懂,在高仁診室門口站著也沒用,不如去工作室裡喝茶等訊息。
有茶喝當然好了,沈星空回到自己的工作室裡,坐在老闆椅上,悠閒地欣賞岑菲菲的茶道。
岑菲菲燒開水,洗茶,沏茶,搞了好半天,才將一杯清茶舉到沈星空面前。沈星空端過來慢慢地品了一口,味道清香適口,岑菲菲茶道的手藝真不是蓋的。
岑菲菲一邊侍候沈星空喝茶,還一邊和他聊著閒天,主要是關於診所裡的一些事,誰偷了誰的聽診器,誰喝誰吃飯沒帶錢,誰月終考核的時候做弊了。沈星空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診所裡的八卦已經滿天飛了。
聊了一會兒後,岑菲菲將茶壺交給沈星空,讓他自己倒自己喝,岑菲菲要去看看高仁給邢芳的治療結束沒有。
岑菲菲前腳剛走,沈星空就不用杯了,直接茶壺對著嘴,咕咚咕咚一口氣喝滿壺,還是這樣比較過癮。
十幾分鍾過去,沈星空把十人份的茶一個人全喝光了,這時工作室的門被敲響,岑菲菲推著高仁的輪椅走進來。
“高醫生,快來,快來,岑助理的茶很不錯,來嚐嚐。”沈星空手裡拎著茶壺,還不停向高仁招手。
“喝茶一會兒再說,我要和你談談邢芳的病情。”高仁神情很鄭重,被岑菲菲推到沈星空面前。
“好,你說”沈星空拿起茶壺又要對著嘴喝,突然注意到岑菲菲臉色不太好看,無奈只好先將茶倒在茶杯裡,慢慢品著喝。
“邢芳在地下礦井裡受到的精神壓制與恐懼,導致她現在極易受驚,情感上也非常敏感。我今天主要為她做了一系列的測試,她已經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精神病患者,而且是重度精神分裂,甚至有暴力表現,需要進行長期的、系統的理化治療。”高仁有條有理地將邢芳病情告訴沈星空。
“不行,我沒有時間,你必須想到辦法快速把她治好。”沈星空放下茶杯,幾乎沒有考慮,強橫地向高仁下達了任務。
“這不可能,精神上的復原需要緩慢的過程,甚至患者一生也未必能康復。我建議把她送去專業的精神病醫院,過個幾年,也許她能變得正常一些。”高仁態度也很強硬,完全不接受沈星空的指派。
沈星空看著高仁,目光十分複雜,他沉默了十幾分鍾,目光才移向還站在高仁輪椅後面的岑菲菲。
“岑助理,麻煩你出去一下,我和高醫生有些特殊的事情要談。”沈星空沉著臉說道。
“好的”岑菲菲立刻倒退出工作室,還在外面把門關好。
沈星空咳了一聲,從辦公桌後面站起來,揹著手繞到高仁身邊。高仁警惕地望著他,覺得他有點不對勁,果然,沈星空突然伏下身,湊到高仁面前很近的地方,剛才還很嚴肅的臉上綻開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嘿,高仁,看上我的岑菲菲了吧?”
你胡說什麼?”高仁頓時像只受驚了的小兔子。
“哎~~還想騙我?嘿嘿”沈星空連聲鬼笑。
“我……我幹什麼不用你管,再說了,什麼叫你的岑菲菲……”高仁努力繃緊臉,好像對沈星空不屑一顧。
“真不用我管?那算了,唉,我還以為自己能幫幫你呢”沈星空挑挑眉毛,擺出很遺憾的表情,直起身要走。
“幫我?哎,你站住……”高仁愣了一下,急忙伸手拉住沈星空衣襟,“你剛才什麼意思,你能幫我什麼?”
“岑菲菲是我的助理,如果我要是向她說幾句某人的好話,你說她能不能心動呢?你別看她那麼精明強幹,其實她的內心很溫柔啊,很容易會感動的。”沈星空摸摸鼻子,自言自語地說。
高仁深深地嘆了口氣,低下頭,臉上充滿傷感,“可我怎麼能配得上人家,我是個殘疾人啊”
“殘疾?”沈星空心中一動,立刻又伏下身,雙手摸在高仁的腿上。
高仁雖然腿不能行,要依靠輪椅才能行動,但他的腿還在,沒有切除掉。沈星空用力摸了幾下,高仁的腿不但完好,而且沒有嚴重萎縮,沈星空甚至能摸到他腿上的肌肉。
“高仁,我一直沒問過你,你的腿到底是怎麼回事?”沈星空一邊在高仁腿上摸來摸去一邊問他。
“我的腿……唉,我的腿是兩年前的事情。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