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認識的字。
“駝背老人曾經跟我學過一種語言,這上面有一句話,是用只有我知道的語言寫的,‘七棗,你三,我四。’”吳東方念道。
費青聞言先是疑惑,幾秒鐘之後面色劇變,隨即再度開啟一張麻布,“這上面寫的什麼?”
“青龍首席,樹下相讓。”吳東方儘可能的忠於原文和語氣,到這時候他已經明白了,這是費牧向費青表明自己身份的證據,上面寫的可能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秘密。
費青臉色變的非常難看,皺眉揮手,剩下的所有麻布盡數鋪展翻轉,“念出來。”
“我逃走,你受過。”吳東方念道。
費青面色鐵青。
“往師父的法杖上撒尿。”吳東方又唸了一張,費牧對文字很生疏,忠於他的原文很困難,此外費牧的字寫的歪歪扭扭,個頭也大,除了藏在木杖手柄部位的兩卷,其他麻布上的字都很少。
費青一聽,周身巨震,閃身上前抓住了吳東方的肩膀,“他現在在哪裡?”
“他已經死了。”吳東方說道。
“死了?!”費青倒吸了一口涼氣。
吳東方緩緩點頭,“他為了送我出來,施展了八木龍霆。”
“木族修筋,主筋被廢,別說八木龍霆,就是施展普通法術也會丟掉性命。”費青手扶石床穩定身形,良久過後再度開口,“另外三張寫的什麼?”
“助其連通五脈,請其糾偏除惡。”吳東方說道,先前費青上前抓他肩膀的時候木杖和麻布已經落地,但他早就記住了剩下三張寫的什麼。
吳東方說完,費青抬起頭,邁步走了過來,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五種怪異的感覺隨即出現,不問可知費青正在試他血脈。
費青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還有兩張說的什麼?”
“看著念,別唸錯了。”王爺把那兩張較大的麻布叼了起來。
“這兩張是寫給我的。”吳東方說道。
費青自然不會問,但王爺好奇,它問,“寫的什麼?”
由於要遵照原文,吳東方唸的就比較吃力,“莫要告之費青我在何處,若其問起,便言之已死,得費青相助,你當可連通五脈,五脈連通方能引氣渡劫,若得巫法大成,當回返木族助費青誅殺惡賊。先前所授皆不為虛,唯有青龍雙法茲事體大,不敢妄洩,故略加改動,令法術不成,既見費青,當是仁士信人無疑,可擔大任,當授雙法。”
“最後一張記的是枯木逢春和八木龍霆的行氣方法和修行要義。”吳東方說道。雖然費牧當初沒有將真實的枯木逢春和八木龍霆傳授給他,他卻並不怨恨費牧,因為這兩種法術是木族法術的精華,費牧必須確定他的人品,而確定他人品的最好方法就是看他會不會千里迢迢的來木族送信。
“我為什麼沒有察覺,我為什麼沒有察覺,我是最瞭解他的人,三十多年我竟然沒有察覺!”費青情緒失控,抬手拍向石床,堅固的石床在他一拍之下瞬時碎裂散塌。
“師父?”門外傳來了小巫師的聲音。
“我在醫病。”費青將聲音調整到了平和狀態。
“哦。”小巫師離開了。
“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去把今天的病人看完。”費青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出去之後回身拉上了房門。
“快,快把這張收起來。”王爺嘴裡叼著最後那張記載著法術的麻布。
吳東方伸手接過那張麻布揣進了懷裡,這才是真正的八木龍霆和枯木逢春。
“你服不服?”王爺一臉的得意。
“服什麼?”吳東方反問。
“你以為你是來送信的,其實你是來治病的,你經絡有問題,這根木棍兒就是信物,我猜的一點兒沒錯。”王爺異常得意,不過說完它就不得意了,因為猜的跟分析的完全是兩回事兒,這麼複雜的事情能分析對是非常值得驕傲的,結果自己失口說成了猜的,這讓它異常懊惱,它分明不是猜的,它是分析出來的,但已經說錯了,也沒辦法糾正了,只能氣的大口喘氣。
“服了。”吳東方的心思壓根兒就不在王爺身上,也沒注意到王爺的喘氣聲忽然大了,他此時想的是好人永遠不會吃虧,每個人都喜歡好人,每個人都不會虧待好人。
王爺見吳東方沒認真聽他的話,馬上來了精神,“你得感謝我呀。”
“對,如果不是你的這個主意,我們得在外面……”
“我說的不是這個。”王爺打斷了他的話。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