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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尋找客棧的同時,他也在傾聽城裡人的交談,快速學習他們彼此之間的稱呼和說話的方式,用現代的話說金木水火四族屬於少數民族,土族才是漢族,土族人的言行舉止更像現代人,土族城池跟明清時期的城池也很相似。

令他感覺欣慰的是這時候土族人和金族人的口音沒有很大的區別,不會一聽口音就知道他是外地人。

“兩條魚換你一隻野雞。”路旁有人喊道,他喊的不是野雞而是雉,這時候家裡養的叫雞,野外的就叫雉。

“有人要了。”吳東方隨口說道,他走在路上挺顯眼,得用這種方法告訴周圍的人他在這裡有熟人。

他找到了飯館兒,與金族直接在路邊賣烤豬不同,土族也就是漢族人開的飯館都在屋裡,外面掛著旗,旗上畫著酒罈子。

吳東方看到飯館並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在飯館對方的米鋪門前停了下來,佯裝看米,豎著耳朵聽對面酒館裡的聲音,等到聽到有人點了酒菜,方才轉身走進了飯館。

這處飯館挺大,有十幾張桌子,吃的東西都擺在東牆的架子上,櫃檯在北面。

吳東方進去之後並沒有選擇角落,而是坐到了門旁的一張桌子,衝著忙碌的夥計招了招手,夥計跑了過來,他拿出了那塊棺材裡撿到的小玉璧,“兩張餅,一碗肉糜。”

夥計接過那塊玉璧,轉身送給了掌櫃的,掌櫃的看了看,收了起來,拿出十幾枚貝殼遞給了夥計。

夥計把貝殼捧了回來,吳東方也不多說話,塞進了懷裡,他又懂了一件事情,這時候的人不認黃金,認玉,玉和酒一樣,都是硬貨。

店裡沒有酒罈,在櫃檯西面有兩口酒缸,吳東方看了一會兒,發現客人在喝酒的時候都會先給錢,東面那口酒缸裡的酒是一個貝殼一碗,碗很大,比河南人吃麵的碗還大。西面那口酒缸裡的酒是兩個貝殼一碗。

等到夥計送飯過來,吳東方自懷裡摸出一個貝殼,指著那個便宜的酒缸甕聲說道,“來一碗。”

夥計用竹筒盛酒送了過來,吳東方喝了一口,暗暗皺眉,跟七月的酒相比,這酒就是貓尿。

掰開面餅,他驚訝的發現麵餅竟然是小麥做的,他本以為夏朝除了豆子就是小米,沒想到這時候已經有小麥了,香,真香啊,唯一的毛病是麩皮沒篩乾淨,不過這也不錯了。

所謂的肉糜其實就是肉湯,跟羊肉湯差不多,不過肉不是片狀的,而是切碎熬爛了的,有點像包餃子剩下的肉餡又加水煮了,不過挺好喝,跟刺蝟相比,也沒什麼難吃的了。

他進門的時候店裡就已經有幾桌食客了,這些人都是城裡人,穿的很乾淨,桌子上的菜也多,他一進門就引來了眾人的斜視,這些天在野外逃命,衣服破的不成樣子,蓬頭垢面,跟叫花子沒什麼兩樣。

吳東方不管他們,只顧吃喝,他沒去過太多的地方,只去過金族的城池,跟金族城池相比他更喜歡土族的城池,這裡是漢人住的地方,人們的言行舉止跟城裡的建築和明清時期有六七成相似。

吃飯的時候他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奇怪的想法,要是還能回去該多好,把這裡的所見所聞都帶回去告訴自己的戰友,他曾帶隊榮立兩次二等功,這樣的戰績明年應該就能升正連,只要心懷忠誠,多立戰功,正團,正師都有可能,要是立下奇功,備不住有朝一日就能掛上將星,可是所有的這些都隨著這次意外成了泡影,失落,除了失落還是失落。

每個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有些人一旦心情不好就會持續很長時間,而吳東方不是,他心情不好很快就能自己扭轉過來,倒黴的人太多了,不只有他一個,既然是意外就沒個準兒,沒穿到遍地恐龍的侏羅紀就不錯了,有吃有喝還有人,還想咋地。

就在他狼吞虎嚥的時候,門外進來兩個人,一個女人扶著一個老頭兒,老頭兒看著像六十來歲,實際年紀可能沒那麼大,這時候生活條件不行,人都顯老,應該也就五十來歲。他身邊的女人有二十來歲,面黃肌瘦,臉盤跟老頭兒有點像,應該是父女。

兩人進門,先衝掌櫃的彎了彎腰,轉而站到了門旁,老頭兒脖子上掛著條繩,繩子上吊了個鼓。女人手裡拿著一對小鑼,成對的好像不叫鑼,應該叫鑔子,是個樂器。

父女倆站好之後老頭兒開始拍鼓,女人開始唱,唱幾句會輕輕打下鑔子,吳東方回來之後頭一次聽到音樂,這時候的音樂已經有了五音,女人屬於美聲唱法,女低音,但唱的什麼完全聽不懂,因為沒歌詞兒,只有調兒。

這婦女倆自然是賣藝的,唱的時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