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片海域陷入了徹底的混亂,兩個咆哮的怪物在空中廝殺,風雷交加的普爾其斯海域像是迎來了莫大的災難。
本來已經準備好接受死亡的人們都因為這樣意料之外的變故瞠目結舌,沒有人想到風王特頓瑞斯還未解決,這片海域居然又憑空出現了另一個怪物。
後來的怪物位元頓瑞斯還要來得氣勢洶洶,而那具與特頓瑞斯頗有幾分相似之處的軀體居然能夠與風王抗衡,這才是令所有人傻眼的地方。
他們可從來沒有接到過這片海域裡沉睡著兩隻怪物的訊息,光是一隻古王就已經足夠棘手了,如果真的有兩個這樣的存在對人類而言本該是雪上加霜。
但此時出現的和風王相似的存在到底是什麼東西?總不能是他們挖墓開墳還有彩蛋贈禮吧?莫不成傳中的古王還是雙生子?
所有人心裡都抱著這般複雜而又充滿震撼疑問,看著空之中後來的怪物將特頓瑞斯的翅翼撕裂,又把那條鮮血淋漓的翅翼扔進海中,緊接著它沒有一絲停頓,又立刻衝撞向特頓瑞斯的身體,利爪刺向對方的脖頸,帶著失去平衡的風王拖向了遠離岸邊的海域。
後來的怪物身上帶著位元頓瑞斯更加恐怖的肅殺氣息,散發出來的魔質力量也更加危險,它的身周總是被肉眼可見的成型電流環繞,好像只要靠近就足以威脅周圍生物的生命。
而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又慶幸的是,這麼恐怖的怪物自始至終似乎都只將目光放在特頓瑞斯的身上,由它喚來的所有空中雷鳴電閃沒有一擊落在海岸邊際,反倒是都鎖定在了風王的身上。
駭饒閃電和轟鳴的雷聲不斷在這片海域的上空迴盪,從後來的怪物出現開始就一刻不曾停歇,好像是它希望藉以這種方式宣洩自己無盡的怒火,懲戒忤逆了它所定製規則的罪人。
沒人知道特頓瑞斯到底是如何惹怒了眼前這樣的怪物,也不知道它們之間到底是有著怎樣的血海深仇,只是有人從它身上那雙與風王一模一樣的猩紅色眼瞳和模樣做出了推斷,猜測眼前這隻力量甚至遠勝於特頓瑞斯之上的怪物是記載之中的另一個古王。
眼前恐怖殘暴的怪物是隱匿了漫長時代的雷王索托爾斯,也是消失在海底的司徒夜深。
前者人盡皆知,後者卻無人知曉。
沒有誰能預料到事情會變成這副模樣,就連司徒夜深本人也覺得這一切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但是當他從與過去自己完全不相同的視野重新審視這個世界之時,他卻又好像明白了什麼事情,似乎冥冥之中有誰在等待著這樣的事情發生。
大概是很多年前就有人在等著這一了吧?
原來“只有怪物才能殺死怪物”那句話是這個意思,不僅僅是能夠調動古王的“力量”,而是徹底將自己變為與古王相同的存在,如此以來才能在與這些怪物的博弈裡取得最高的勝算。
不過比起後知後覺察覺到的那些人類的瘋狂計劃,更加令他本人感到詭異和不可思議的,卻是自己的狀態。
他徹底衝破肩頭古王封印的契機確實是情緒,是他在看到雨曦身上那道刺眼無比的傷口時那心底裡燃燒而起的無名怒火。
在那片海底的洞穴裡,他和女孩一同從空中墜下的途中,他抱著她的身體一直在微微顫抖,但卻不是因為絕望和恐懼,而是徹徹底底的憤怒。
他抱著雨曦落入洞穴底端之時,曾經半跪在沒過膝蓋的海水裡,看著她蒼白的面容伸手想要去堵住她身上那道湧血的巨大傷口。
那道刺眼的傷口幾乎斜切過了她的半邊軀體,是一道如果再差分秒就足以將她撕成兩半的可怖裂痕,在他們一同下墜的過程裡,那道傷口之中不斷湧冒出來的熱血早就已將兩饒身軀都染成了血紅。
那是道常人看了都知道不可能再生還的重傷,雨曦甚至早在下墜的過程中就已經因為過多的失血而失去了意識,而她在失去自己意識和氣力前的最後一件事,居然還是在空中握住了他的手露出了一個有些無力的笑容,好像是想告訴他自己沒事。
他一直緊緊摟著她的身體,動用了自己全身的魔質力量去治療她身體上那道可怖的裂口,生怕下一刻她的軀體就變得冰涼。
而即使是他擁有再多的魔質,他也沒有高超的醫術和讓人起死回生的能力,他唯一能夠做到的只有讓雨曦的傷口慢慢止血,卻難以讓其癒合,也無法阻止她生命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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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沒有如此希望過自己那恐怖的癒合力量能夠用在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