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比“王威”施加影響那時更為古怪。
會廳中的所有人們都宛若中了幻術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匯聚在這片曠闊的宴會大廳演繹著自己的獨角戲,有人神情豐富的在各處大聲呼喊,有人則沉默寡言的蹲在角落自我封閉,有人閉著雙眼爬上了宴會的桌席起舞,有人卻坐在原處一會狂笑一會嚎哭。
短短一會的工夫這片金色的宴會廳好像變成了神經病聚集的樂園,所有人都在以由他看來詭異而又瘋狂的動作互不相干的行動著。
人們沉浸在虛幻與現實交錯的夢境裡或瘋狂或沉寂,唯有他一人一言不發的行走在這片仿若全是瘋子的樂園裡,獨自活在沒有任何人與他同在的冰冷現實之鄭
而比這些瘋狂的人們更為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發現自從他重新回到這片金色會廳之後,這片大廳裡原本所有能夠通行的出口都已被完全封鎖不再能被開啟。
除此之外,他還發覺自己在重回這片晚宴的廳堂之後,時間的流逝似乎變得十分緩慢。
那些本該早就抵達這棟大樓的行動隊似乎過了很久也沒能發現這片會廳的異常一般,沒有任何人趕到此處,而聲音混雜的會廳之外似乎一直都還能能聽到直升機的盤旋聲不斷作響,好像這片大廳的空間整個都變成了與外隔絕的幻境。
而這片空間之中的時間流逝似乎遠遠要快於空間之外,快到好像外面的時間都沒有流逝。
夜深行走在這樣的會廳裡尋找出口,但無論他走到什麼地方都無法開啟那些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束縛力的大門,也無法和會廳之中的任何人進行交談。
但即使是在這樣滿是瘋子的樂園裡,他也在人群中出奇的冷靜,似乎也沒有因為無法離開這片會廳而產生太多焦慮。
他只是這樣徒勞的嘗試進行了幾次過無果之後,又重新回到了那扇他最後進來的側門旁邊。
他站在那扇通向陽臺的側門邊聽著會廳之外仍舊在響的直升機聲,恍惚間覺得或許自己其實也和他所目睹的那些人們一樣已經進入了幻覺。
所以他一時沒有再想著離開,而是獨自邁步到了一片人群稀少的邊桌邊,用高腳杯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紅酒,隨後他又重新回到了側門邊眺望會廳窗戶外看起來沒有異常的夜色,往自己的嘴裡慢慢倒入那些乾澀微苦的液體。
而直到他手中酒杯裡那暗紅色的液體快要見底之際,他忽然感到背後有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
夜深眉頭隨之微皺起,片刻猶豫後循著感覺回頭,卻在看清了自己身後來饒一剎那瞳孔還是不由微微皺縮。
伸手拍了拍他肩頭的,是一個他無比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男孩。
男孩的模樣和麵容他在夢裡見過無數次,只是這次見面對方似乎比之前的模樣長大了不少,看起來已有十三四歲,男孩仍舊比他矮上不少,但那張面容卻越來越與他相似,此時此刻對方掛著淺淺的笑意與他向望,那張還帶著幾分稚氣的臉上滿是乖張。
但男孩望著他的那雙暗金色眼眸裡卻沒有半分和臉上笑意相符的情緒,滿浸著讓人不上來的惋惜和悲傷,夜深看著那雙金色眼眸倒影出的自己,感覺好像自己不知不覺間重現了某個夢境的影子。
男孩身穿一身與他一模一樣的黑色禮服,全身上下乾淨得好像一塵不染,乍然一看簡直就是司徒夜深的倒影或是縮版。
其實夜深從來沒有見過男孩如此乾淨整潔的模樣,因為無論是在與特頓瑞斯撕殺的那場幻境裡,還是在他那日復一日輪迴的夢境中,男孩都總是穿著一身白色染血的衣袍。
而不知為何夜深覺得這般乾淨整潔模樣的男孩對他而言似乎更為熟悉,可是這種詭異而違和的熟悉感到底來自於何處,他自己也給不出任何答案。
他看著男孩站在他的身前笑著輕輕衝他揮手,望著對方嘴唇輕動,這一次,他搶在對方之前開了口。
“好久不見。”
夜深輕聲那麼,看見男孩那雙暗金色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名為意外的情緒。
或許是已經無數次在各樣的幻境裡見過這個男孩的模樣,他早已經明白了對方和自己之間的特殊關聯,也清楚了對方那似乎並不願透露太多重要資訊的謎語人性子,所以這一次他主動迴避了那些得不到答案的問題,也沒有直接刨根問底的追問對方到底是誰。
“好久不見。”
顯然這是男孩喜歡的聊方式,他臉上那本來帶著幾分表演意味的淺淺笑意因為這句招呼加深了幾分,帶著愉悅的情緒做出了回應。最近轉碼嚴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