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啊?
琪夢想不通,宜妃也不想通,可良嬪卻象是隱隱有感覺似的。回到雨花閣,心思倦倦卻不想歪在榻上,坐在窗下想了好一會子後,叫了身邊的宣蕙過來:“你派人去風薩郡主府上說一聲,說本宮把那方子給忘了,可是實在想瞧那東西是怎麼治出來的。讓風薩郡主有空帶了東西過來,讓本宮開開眼界。”說罷,又加了一句:“本宮這裡不急,讓她什麼時候有空再過來也就是了。”
話聲傳到海上繁花,風薩聽之一怔,阿爾哈圖卻是納悶極了:“這位娘娘不是素來什麼閒事也不管的嗎?這是怎麼了?”
風薩聞言,很乾脆的告訴他三個字:“天知道。”
合夥
胤禛這日下朝,才回府裡用晚膳,就聽古蘇頓前來彙報。
今個三月初一,每逢此日,胤禛必會宿在主院裡。蘭慧知道晚上他會來,所以一早就準備好他喜歡吃的菜色討他喜歡。
古蘇頓進屋後,先給兩位主子見了禮,然後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回話,說的不過是如意樓這幾日的生意種種,哪種東西賣得好,缺了什麼藥材又從哪裡補齊,進項出項各幾何。這些東西,平素都是在書房裡回的,後院這裡,也只有在大福晉這裡才能說。別的女眷可沒資格聽這些,爺一慣極度信任嫡福晉,幾乎沒有避諱她的事情。交待未了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爺,郡主已經有五日沒來樓裡了。”
胤禛聽了一怔,扭頭看蘭慧。蘭慧一邊給他盛湯一邊解釋:“良嬪娘娘也不知道怎麼了,天天傳風薩去陪她。我前個瞅空去串了一下,沒瞧出什麼事來。風薩妹子在屋裡製藥膏,良嬪娘娘坐在一邊看。兩個人一天都說不上十句話,可良嬪娘娘卻硬是每天拘著風薩不放。早出晚歸的,風薩妹子嫌煩,乾脆就住壽安宮了。”
說完,看看胤禛不說話的模樣,又在一邊添言:“聽宮裡有人說宜妃娘娘看上了風薩,想把風薩配給九弟。可自己不便出面,就託良嬪娘娘出手。”傳言是這麼傳的,可蘭慧卻不大信:“九弟和風薩兩個人怎麼想,我看不透。不過良嬪娘娘一向是不管這些事的,她這麼做是為什麼?”象是問自己,又象是問自家爺。胤禛拍拍蘭慧的手後,回手打發古蘇頓下去了。
蘭慧知道胤禛的習慣,抬眼看他準備聽候吩咐。
“明個是十七弟的生辰,早就答應他給他好好過一下的。明個你起早去宮裡接十七弟時,順道把風薩也帶出來。給良嬪娘娘的由頭嗎?就說你額娘身子不爽,想接風薩去給瞧瞧。”
你有來言,我有去語。
古者明面上的事,不過都是你來我往,騙人騙已罷了。不過,騙到最高處的時候,就是九分真一分假。重心盡握,明明知道對方的心思不是為了什麼,卻又挑不出任何理來。
康熙素來重孝,蘭慧這頂帽子卻是戴得恰到好處!
良嬪聞言自是不能不放人的,不過臨行前,倒是先打發了蘭慧去學裡接胤禮,然後把風薩留在屋裡好好的和她把事挑開:“風薩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本宮這幾日拘你的原因吧?”
希顏雙眼垂足,低語回話:“娘娘一片好意,只可惜流光逝水。日升月異,都不是你我這等女子可以撼動的事情。他有他的決斷,風薩無話可說。更何況,退一萬步,我和胤禟也只不過是玩得來罷了。近花水月的緣份,只此而已。”
有多久沒有聽到這樣的話了?良嬪自己都快忘了這樣的聲音了。淡淡漠漠看透一切的影子,理智卻也害人害已。
“女人終歸還是膚淺簡單些好。”看得太透,就會讓男人覺得害怕。害怕太過喜歡,於是便會逃離。有個人曾經就是那樣的,父子果真天性!
“你去吧!明個起不必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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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阿哥胤禮今年只有九歲,很是活潑可愛,生的模樣又好,在兄弟姑嫂堆裡一向都很得喜歡。比之十五的張狂,十六的沉默,十七的機伶是小阿哥里較惹人喜歡的。給他過生日,兄弟叔嫂們都沒有不捨得送禮的。風薩來得突然,也沒回海上繁花,翻來翻去找不到個送人的東西,正自發愁時,一隻錦皮匣子遞到了眼前。抬頭一眼,窗戶外面,海善正衝自己笑。
倦倦無語,接過來開啟一瞧,是一隻西洋琺琅彩的懷錶。這等稀罕東西,十七肯定是會喜歡的。不過:“好累,好想找個地方睡一覺。”自己不愛熱鬧,又兼之最近事情太繁,所以一進四阿哥府就問蘭慧找了府裡最僻靜的一處院子裡躲各方牛鬼蛇神。不想,這個海善還是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