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海善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抬頭瞪在眼睛看風薩。
希顏沒有看他,而是一徑的玩著空了一半的茶盞,淡淡的又說了一次:“你不用擔心,我會嫁給你。”
“風薩!”海善驚喜萬分,衝過去就是撞翻了風薩手中的茶盞,不顧茶水濺在衣上的滾燙,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她的髮香是真的,她的柔軀是真的,這一刻抱在自己懷裡的女人真的是風薩。她還同意嫁給自己,這真是太好太好了。可是,高興了沒一會,就覺得有些不解不放心,鬆開她,扶著她的雙肩,看著再不肯正眼看自己的風薩,心裡突然一沉。
“你、有什麼條件嗎?”這麼痛快的答應自己,海善有點不敢相信。
風薩挑眉看看海善緊張猶豫的模樣,頓學無奈。好笑的逗他:“你想要我提什麼條件?大婚之後不讓你碰我?還是別的?”
“風薩!”海善有點搞不懂她了。見他真的快惱了,風薩才伸手探住他的脖頸,纖指輕撥他的耳墜,淡道:“你還是你,並沒有什麼實質的不同。大婚之後,你還是會寵我讓著我吧?還是會和我打雪仗讓我欺負你吧?當然,你得答應我不準每天把我關在恭王府不出門。我就是嫁了人也喜歡沒事幹穿著男裝上街轉轉或者串門。偶爾到老九的館子裡吃個飯,去宮裡陪太后住兩天,玩玩純愨生的小傢伙,到表哥家裡打發打發時間。對了,你得答應我,你不准沒事幹吃飛醋。我最討厭吃醋的男人。”
這是頭一次,聽風薩用這麼溫柔恬淡的聲音和自己說話,感覺得到她留在自己耳畔上的逗弄,感覺得到她主動偎在自己懷裡的嬌媚。可是海善卻一點‘情致’全無,因為他感覺到:懷裡的這個女孩再不是從前和自己瘋自己鬧的那個風薩了。
僖敏
老康童鞋五十整壽,宮裡宮外的節目安排得滿滿當當。一大早天還未亮,風薩就起身了。只是為了今天到底穿哪件衣服,還是費了不少時間。訂婚的日子耶!總不好再象平常那樣穿得那樣素淡,可如果穿得太過喜氣又極容易讓人覺得自己太過急切。萬般無奈的站在衣櫃前好久後,最終決定穿那套亮桔色織金紫蝶彩飛旗袍,旗圍選的一條繡著海棠連枝春的蘇緞。比甲顏色稍淡些,鵝黃素裝團花鑲銀粉的顏色,不是很喜氣卻十足明亮鮮妍。
頭飾選了一套紫晶蝴蝶百花齊飛的套飾,是年慶時節通貴人賞給自己的。材料並不稀貴,卻難得手工精巧可愛。況且在今天這樣敏感的日子裡,自己實在不宜戴太后德宜賞的東西。
打扮停當後,時間已經是不早,略略用過早膳後,就帶著何順並禮物一起,坐著硃紅羅蓋的帷車前往紫禁城了。
東華門外早已經是車水馬龍了。
今天雖然免朝,可湧入皇城的人卻比平素多了不知多少倍。但凡與皇室扯得上親戚關係,或者有臉有面的朝廷顯貴,今日無不擠身前來。雖然有可能這些人連皇上的面都瞧不上,或者只能遠遠的瞧那麼一眼,但卻也非要湊這樣的熱鬧不可。
東華門外的值班護衛最是有規有矩,早已經將車馬分出三六九等安排妥當。似自己這等車馬,便排進了最裡側的頂級內道。畢竟,象今天這樣的日子裡,任誰也知道風薩郡主必然會在宮中逗留到很晚。進皇城時,值班房內登記造冊的小太監已經增添到了六個,卻仍然在東華門外排了頗長的隊伍。當然,那樣的規矩並不適用於自己,因為自己有太后親賜的御賜通行金牌,無需登記,想來則來想走則走。對於此等特權,從來有人眼紅,只不過平素裡就算有人眼紅也沒人敢多置一詞。可今天?
“風薩妹妹好大的面子,真是讓人看著好生眼紅。”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身側後方傳來。
風薩停下腳步回頭一看,竟是僖榮貝勒。這小子今天居然又是一副風流邪蕩的德行,還真是喜歡演戲。看了一眼,沒有說話,扭頭繼續往前走。這般不理不睬的模樣,看得齊克新心裡這個火大,快走幾步並肩趕了上來,看到風薩隱藏在淡紫色輕紗羅下漠然的臉色後,心情大好,逗趣:“小嫂子心情不好?可是海善哥哥把你惹著了?”
做人無聊到他這種地步,真是夠嗆!
風薩本想不理他,畢竟僖榮就算是皇室貝勒,也不能隨便進西六宮。只要自己呆會一腳踏進隆福門,耳根子就算清靜了。只可惜,天不遂人願,才沒了沒多遠,就碰上了F4。
與平常的F4不同的是,今天這幾位都是帶著家眷來的。老八帶著琪夢,老九帶著他家的蓮雅,老十領的最不順眼是阿霸垓的琪瑛,十四小屁孩也帶著寶媛。八位大佬男人們都是如同僖榮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