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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個緣故。

「嗯,不過真氣不足,可以藉由反覆練氣來調理,剛才我教你這練氣法門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我不認為你體內這股真氣會造成什麼麻煩。」

我一聽便道:「那老前輩大可放心指導,不必顧慮。」

老前輩還是搖搖頭,道:「就怕教了你……」

「就怕?」

「你會傷人!」

我大驚:「傷人!?」

「甚至殺人!」

「什麼!?」我一聽便道:「老前輩,你這話說不通啊!我們學校校規有說禁止打架的呀!那我哪來的機會去傷人殺人?」

老前輩輕嘆一聲:「這招不比其他武功,平時什麼情況下都可以隨隨便便使出來,也不必擔心後果;但是這招,就這招,非緊急不得直到最後關頭才能夠使用,因此我才擔心!」

我吞了一口唾沫。

「這招有個極其恐怖的名字:『十段獄』,意思是說,只要被這招打著的人,不去見識見識這地獄的第十層是不行了。你聽聽有多恐怖!管你是好人壞人,一聽要下地獄馬上就屁滾尿流了,更何況不是第一層,是第十層!」這話聽得我戰戰兢兢,腦袋幾乎一片空白。「你想想,這招非得最後關頭才得以使出,偏偏使出了後果又如此不堪設想……這可是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兩面刃哪!」

我只能緩緩點頭,幾乎要進入無意識的狀態了。「最致命也是最救命的招式嗎……」

「但我雖有諸多顧忌,卻還是不得不把這招教給你……」陳老前輩持續的踱步著:「我可以肯定你以後可能會碰上像今天這樣的生死關頭,這招是非用不可,不是你死就是他亡!雖說我並不知道你最後的決定如何,但是不論對方黑白善惡,不管傷人殺人總是個錯……唉!你還年輕,這許多道理你恐怕還不明白吧。」

這時我低頭不語,考慮著各種可能和利弊得失。老前輩來回不停踱步,腳下把泥土地踩出了個大圈圈。

最後,老前輩開口道:「要學?還是不學?」

我沉思已久,答:「要。」畢竟,我自信我有足夠的意志力來控制自己的行動……就算這一招再怎麼厲害,我總有辦法制止自己吧?

陳老前輩輕輕點頭,從不遠處一株樹上折下一根大小長度適中的樹枝,看來是要做為木劍使用。

老前輩拿起那截剛劈下來,長約七十公分的樹枝道:「你的習慣大約是這麼長的劍。」我點頭應答,心裡卻是大大嘆服他的眼力。他又揮了兩下,道:「這種長度,順著你的手勢正好。看好了,這就是了。」

話才剛說完,「咻咻」兩聲,老前輩刻意放慢了速度出招,以便讓我的眼力可以跟上。只是我一看,這跟數學上那「向量式」並無多大分別,只是連續的突刺和揮斬。

「老前輩……」「不要說話!」他立刻打斷了我的疑慮。

只見老前輩突、斬、削、切連續十招使畢,我還是隻能看出這是一般路子。

此時陳老前輩開口道:「你聽好了,這『十段獄』之所以是禁忌中的禁忌,就在於『殺意』這二字。

殺意這種東西,人人都多少會有。在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就算是平日再怎麼慈悲善良的人,往往也會被激發出來,只是強弱的差別。『十段獄』的威力便取決於你『殺意』的強弱,甚至於是對方對你『殺意』的強弱……因此除非對方非置你於死地不可,你萬萬不能使將出來。我現在便試演一遍,看仔細了。」

我用力地看,兩顆眼珠瞪的不能再大,只怕漏了微小明細,或是關鍵的動作。

但我馬上就後悔了。

我開始強烈感覺到陳芳德身上釋放出的殺氣越來越重,原本這一張嚴肅的面容陡變,那充滿憎恨、憤怒和怨毒的冷血臉色教人不寒而慄。他原來眼神炯炯有如雄鷹,此時竟彷佛真如雄鷹般盯上了獵物,恨不得要把眼前的肥肉抓將來給撕個肚破腸流。

忽地陳老前輩一聲長嘯,那樹枝有如銳箭般直射而出,彎也不彎就在空中是一記突刺。我不禁退後了一步,額上全是冷汗。

他一招乍出另招殺至,那樹枝如劍般的尖突往旁一劃,「咻」的一響破空而出,這恐怕便是那銅牆鐵壁也要將他切成兩半。

老前輩連續出招,突、斬之後是削、切、點、纏、刺、揚、頓、破,一氣呵成。使到最後一招「破」,我竟然被那強大的殺意給逼的連續退了五步,最後跌坐在地上直喘氣。

老前輩吁了一口緩且長的氣來,用他已經鬆弛而不再充滿殺意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