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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二三十人,其中一半坐在鐵摺椅上,圍成一個半圓。其中竟然有幾個學校中的領導人物:潘校長、教務主任柳主任、學務主任馬錶,還有主任教官張教官!另外還有幾名教官也在一起。

校長身旁坐著一個高瘦的老人,因為之前曾經看過他的照片,所以認出他就是原本該出現在活動會場的來賓餘光忠教授。在各人身後都有一名和王希甫衣著相同的黑衣道士,持劍而立。

除了他們之外,有個手拄鑲銀龍頭柺杖的乾枯老人也是坐著,只是離眾人稍遠。有個青年揹負雙手站在他的身後,他的髮色幾近全白,表情漠然。

我見到他時忽又想到:「記得劉克慶跟我說過,一個功力高深的魔法師,若是修練單一屬性的魔法,毛髮的顏色會漸漸變成代表那種屬性的顏色。但有些人有一種特殊體質,一出生便是那種屬性顏色的髮色,修習符合體質屬性的法術更能得心應手,這種人相當罕見。這人看起來年紀不過二十來歲,應該是屬於後者了。」

除此之外,還有四個身穿五彩道袍的道士,面貌說不出的難看;雖然那些黑衣道士已經十分怪里怪氣,但這些人卻有過之而無不及。四人站在外圈,地下伏著一人,卻是趙教官,看起來像是受了重傷,一時間卻看不出傷在哪邊。

忽地那乾枯老人開口道:「不全道長,這人奮不顧身,勇氣可嘉,身手也算不錯的了。還請你幫他傷口止血包紮吧?」他的聲音十分枯啞,想不到即使是在遠處的我們仍然清晰可聞,內功著實不弱。

那黃衣道士中有一人顴骨突出,眯著雙眼,應道:「您說的是。」

他伸手一抓,輕輕將趙教官提了起來,抓起他的右臂。這時我們才見到他的傷處──想不到教官右手掌上竟然插著一根算命用的竹籤!

不全衣袖在趙教官手腕上輕輕一拂,突然將竹籤從教官手上拔出。

我和遊思牧都以為這下趙教官必定血流如注,都不禁擔心起來。卻見竹籤轉眼間已拿在不全手中,趙教官只悶哼一聲,卻一滴血都沒留。

原來剛才不全衣袖拂過教官手腕,卻是用衣袖上勁力封脈止血,這等拂袖功夫雖然高手名家大多使的出來,卻也是我從所未見。

這時我早已暗自用神奇眼鏡調查過個人的能力值。佇著鑲銀龍頭杖的乾枯老人功力高絕,達到1121點,似乎是這群人之首;他身後的白髮青年次之,更有1243點,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藥才練到這麼高的。四個怪模怪樣的花衣服道士功力也都在九百附近。黑衣道士一共八個,功力從九百多到七百多都有。

反觀我們這邊,餘教授功力最高,有971點;校長本人就有845點,張教官更高達850點,教務主任也超過800點,教官們則在七百左右。雖然看起來每個人頂多相差五十點一百點的功力,但只這麼一點差距便是全校第一名和最後一名的差別了。馬錶就不用說,他根本就縮成了一團,幾乎毫無戰鬥意志。

遊思牧即使不知個人功力高弱,也知這些不速之客必定極強,才有辦法來犯雄中,因此和我一樣連張大口呼吸也是不敢,就怕被他們發現了。

不全拿起竹籤緩緩拭去血跡,道:「這位教官,貧道出手傷你,本是不該。雖然傷口還需要進一步包紮,只是出外之人難免會忘記攜帶繃帶、裹巾之類的雜物,還請見諒。」

雖然他話這麼說,但他用來擦拭竹籤的棉布又是從何而來?這分明是在找碴!

趙教官臉色慘白,在一張空著的椅子上緩緩坐了下來,撕下上衣的一條布條把手掌包裹起來。

那乾枯老人又開口道:「久知貴道觀武功頗有驚人藝業,今日一見果然不錯。苦心、苦竹兩老想必又更上一層樓了,他兩老過的還好吧?」

不全略一躬身:「嚴先生過獎。兩位家師閉關修練已有十餘年,現下觀內大小事務都交由我師兄弟四人打點。」

被稱做「嚴先生」的乾枯老人「嗯」的一聲,道:「咱們言歸正傳。潘校長,只要您將地圖完整交出,我們便不必大動干戈,傷了彼此和氣。」

原本一直沒有開口的校長對於嚴先生這句話,只是緩緩搖頭。我和遊思牧對望一眼:「地圖?」卻見他眼中同樣充滿了疑惑。

嚴先生又道:「這地圖校長可曾看過?」校長回答:「不,一次也沒看過,就是翻動也沒有。」嚴先生道:「這就奇了,當年校長放火燒掉雄中大禮堂之前,曾提過這張地圖大有來頭,卻也十分危險,若是使用不當,將使高雄全市遭受浩劫。潘校長若是沒有先行看過,怎麼能夠了解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