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能留住一條性命,算是不錯的了。」蕭宗仁嘆了口氣:「即使對一清觀的搜查行動失敗了,但是卻挖出了這個人物,畢竟有所斬獲。」
「那麼這次的行動成果可以說幾乎等於零了……」遊思牧抱頭苦惱地說道:「一清觀有這個人在,看來是碰不得了……而太虛道場這條線索也斷了,沒有辦法繼續下去……難道只能放棄了嗎……」
眾人一片沉默。
「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欸。」
突然在一旁看雜誌的溫曉蘭說道。
遊思牧臉現苦笑,兩手一攤道:「事到如今,我也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啊……」
「辦法?當然有。」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齊聲問道:「是什麼辦法?」
溫曉蘭一句話也不說,用手指向了我。
我愣了半秒鐘。
「我?」我指著自己的鼻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是不是給什麼高手指點過武功?」溫曉蘭以老鷹抓小雞般銳利的眼神盯著我瞧:「在太虛道場我就看出來了……你雖然招數亂七八糟,但是有幾招架勢特別穩健,應該是某個高手教的吧?那麼,請那位高手出馬不就好了嗎?」
我全身冒出了冷汗,沒想到她竟然可以看的出來??
「不過如果是什麼名聲顯赫的高手卻應該不會只教你一些皮毛而已……我看應該是什麼隱士之類的人物碰巧給你遇上罷了!」
我吞吞吐吐地說:「呃……他應該不會幫我們的……」其實主要原因是因為,要我上哪去找陳芳德啊?
「沒關係,遊思牧你沒有事情了吧?」
「呃……的確也沒有其他事情了。」遊思牧道。
「那好,你跟我過來。喂,你也是!」溫曉蘭指著我,我怨嘆:難道我就沒有名字嗎?
於是拋下一臉錯愕的蕭宗仁和張伯毅兩人,又像之前在屏東那樣,我和遊思牧乖乖地跟在溫曉蘭身後快步離去。
「這裡是……」
遊思牧驚訝地望著不久前我才在這裡站衛兵的四合院門前。
「這裡是我家。你們兩個都進來吧。」溫曉蘭推開破舊的大門說道。
雖然我來到這裡是第三次了,但卻是頭一次踏進這裡,整個四合院雖然老舊殘破,但是卻種滿了各種花花草草,不管是花盆裡、屋簷下、窗臺上還是後院的苗圃,到處都是五彩繽紛的植物,一時間也認不出來有哪些種類。
兩名老師父就坐在正廳裡喝茶,迎面傳來一股清新的芬芳,我忽然醒悟:「這似乎是迷迭香的味道。」迷迭香是一種香料,具有提神的作用。
「嘿,是那個跌倒的小子!」兩人中的師兄一見到我就大聲喊道。
「……為什麼一直提這件事情?」我有點不爽地心想。
「這個是……喔,是遊家的公子吧?嗯?」師弟瞧了遊思牧一眼:「看起來細皮嫩肉的,不過確實有點兒底子。」
遊思牧尷尬地乾笑數聲,和我齊聲道:「兩位前輩好。」
師兄道:「還客氣些什麼?旁邊坐下來吧!」
於是我和遊思牧各自找了位子坐了下來(椅子感覺好像要垮掉的樣子)。兩老自我介紹一番,師兄姓陶名籌,師弟則叫常歸年。
「哼,『獨眼瘋漢』是嗎!」常歸年聽了溫曉蘭簡短的述說,啐了一口道:「若不是我引退已久,還真想會他一會,我倒看看這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不過,葉牛鼻子的徒子徒孫怎地這麼沒出息!」
「蘭兒,你確定真的要這麼做嗎?」陶籌呷了一口茶,漫不經心地說道:「總覺得這種事情是白費苦工!」
蘭兒,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很好笑,偷偷在心裡笑一下,哇哈哈……
「師父,我的觀察應該是沒錯的。」在對師父說話的時候,溫曉蘭很明顯尊敬許多。「不然也不會有何方高人有這種閒功夫去指點他……」
很顯然地我不太識時務:「誰?我嗎?」
遊思牧有些吃驚地偷看了我一下。
不過好像沒注意到我似的,常歸年道:「這幾天我跟師兄想來想去,勉強也可說這是緣分……咳,這些年也的確是遇上不少機緣……」
陶籌介面道:「蘭兒啊,你想怎麼做為師並沒有什麼意見,但是我們這一門即使名不見經傳,規矩也還是要有的。一但有了什麼主意,就不能走回頭路了,知道嗎?」
溫曉蘭沉默地點點頭。
陶籌忽然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