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角那裡是青的,臉頰也是高高腫起,明顯是被暴力毆打過的。 許南音看到女人的樣子,心裡並不覺得愧疚,她走進門,淡淡的說道:“我有點事情想問你。” 周曉鷗看著許南音這身靚麗精緻的打扮,尤其是那張跟許靜長得很像的臉蛋,心裡是怨恨至極的,如果不是這個許南音將她不能懷孕的事情捅出去,她帶著兒子現在跟著張元財,有保姆伺候著,也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哪裡會像現在這樣,所有的家務活都得她來做,她得伺候張元財吃喝拉撒,甚至還要經常被他毆打。 周曉鷗昨天晚上被喝了酒的張元財毒打了一頓,今天早上還沒睡醒,又被男人揪著頭髮拖下床,讓她去做飯。 每天重複這樣的生活,她整個人都要發瘋了。 “你給我滾,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周曉鷗生怕許南音又抖出她的黑料,拿了旁邊的掃帚要把人趕出去。 安心上前兩步,將掃帚從周曉鷗手裡奪了過來。 “我都被你害成這樣了,為什麼你還不願意放過我?你母親許靜也不是我害死的,那些照片不是我散播出去的,是我女兒,是林樂煙,你找她別找我成嗎?” 周曉鷗眼淚刷的一下湧了出來,這天她過得像在地獄一樣。 每天被打,張元財出去就把她鎖在家裡,她根本就跑不了。 她試著打電話向女兒求救,可她好女兒竟然讓她去死。 她現在是誰都指望不上了。 就這麼幾天,周曉鷗整個人都老了。 許南音知道這個女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扭過頭:“我能跟她單獨說兩句話嗎?” 張元財哪能看不出許南音身邊那個姑娘是個有身手的。 他之前的一隻手就是被這女人的男人讓人廢掉的。 想到那個滿身矜貴陰鷙的男人,他知道自己這種人在那些有錢人眼裡就是賤命一條,也不敢開罪這個女人,只能說道:“我出去抽根菸。” 張元財抬腳出去,把門帶上了。 許南音看著周曉鷗:“我是想問關於你兒子林向暉的事情。” 聽到林向暉這個名字,周曉鷗怔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兒子的身影,瞳眸深處閃過一抹痛處。 許南音去沙發那裡坐了下來。 周曉鷗在客廳裡站了一會,還是過去坐了,她彎腰拉開了茶几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盒香菸跟打火機,很熟練的點了一支菸。 尼古丁的菸草味道淡淡的飄散開來。 許南音不自覺的蹙了蹙眉。 周曉鷗吸了一口後,吐出煙霧:“我兒子已經去世很久了,你們想問什麼?” “林向暉的父親是誰?” 許南音直接開門見山。 周曉鷗將煙送到嘴邊的手頓住,看著許南音那張臉,她將煙放下去,抿了抿唇,“我不知道。” 許南音不相信:“你沒說實話!” “許小姐,你應該知道我的過去,我那個時候跟了很多男人,一晚上四五個……” “秦懷業,你跟過他嗎?” 許南音一邊問,一邊盯著女人臉上的神色,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紋路變化。 周曉鷗神情僵滯了一下,但也僅僅只是一兩秒,她很快笑了笑:“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是記不清了。” “秦氏集團,你應該知道吧。” “也不是很瞭解。” 周曉鷗將菸灰缸拿到跟前,彈了彈菸灰,抬起頭:“許小姐,我兒子的事情應該跟你母親沒什麼關係吧,你來找我問這些,是另有目的?這找人套訊息總得有點誠意,你說是不是?” 許南音並沒有理會女人話裡的深意,只是自顧自的說道:“聽說林向暉是出車禍去世的,最近我遇到了那個肇事司機,他跟秦氏有點關係,所以我猜想你兒子遇到的那場車禍也許不是意外……” 周曉鷗打斷了許南音的話,“是不是意外都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了,人都去了,再追究有什麼意思?” 許南音看出這個女人很自私,並不是所有的母親都會為孩子著想。 她靜默了一會,還是開口:“我可以幫你離開張元財,但是你得告訴我林向暉的父親是誰!” “許小姐,你那麼恨我,你說的話我並不是很信任。” “那你想要什麼?” “錢,給我一千萬,我就告訴你。” 許南音聽到對方獅子大開口,蹙了蹙眉:“我沒那麼多錢。” “你沒有,但是陸南驍有,我知道夏柔就是被你扳倒的,你可以摧毀顧氏,拿出這一千萬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你剛剛不是說你不知道林向暉的父親是誰!” “這人老了記性有點差,但是我這個人最喜歡錢了,你給我弄錢過來,可能我就能想起什麼事情,畢竟我兒子出生的時候,我還是對他抱著期望的。” 聽到“期望”兩個字,許南音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聽沈夜說林向暉很孝順。” 周曉鷗笑了笑:“他孝順的是林永峰,對我這個媽也就那樣。” “你不用給我打感情牌,我兒子都死了那麼多年了,我早就看開了。” 安心在旁邊很生氣:“你這個就是敲詐勒索!” 周曉鷗看了她一眼,也不覺得不妥,“我落到這個田地,跟許小姐你也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