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樂煙走後。 許南音在辦公室裡坐了一會,就拿了包包下樓了。 她開車去了盛霆集團。 前臺的人也都認識她,看到她來,立刻就給她打了個電話,卻被告知:陸南驍出差了。 明明昨天還給她送了早餐的人,怎麼突然就出差了? 許南音心裡是不信的,她就站在一樓等,連班都不想上了,直接給於闊打了個電話請假。 但是一個人如果不想見你,你在一樓等,他也可能從其它地方離開。 一直等到下午六點,許南音都沒看到陸南驍的身影。 她給他打電話,手機裡傳來的依舊是機械的女人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請稍後再撥……】 這是還沒有下飛機? 許南音諷刺的想,將手機塞回了包裡,轉身離開。 這會兒她餓的有點低血糖的趨勢,就找了家蒼蠅館子吃了碗麵,在外面坐到天黑了,也不想回去。 不知道該去哪裡,她走進了一家清吧,將包包放下,點了杯雞尾酒。 調酒師一邊給她調酒,一邊跟她說話,許南音低頭刷著手機,沒有回應,許是看出她不想搭理,調酒師給她調好酒後,就去跟旁邊的兩個女孩搭話了。 許南音一邊喝酒,一邊看手機,想等陸南驍給她回訊息。 又覺得他是故意躲著她,不肯見她,他就是想拖著,讓她放棄離婚。 明明,他就是放不下林樂煙。 只要一想到那個林小陽是他的親生兒子,她的心就像是針扎一樣疼。 清吧裡放的都是輕音樂,不像酒吧那麼吵,原本是下班的社畜放鬆消遣,清空腦袋的地方,可許南音腦袋裡卻是沉甸甸的,不斷回想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她一遍又一遍的打男人的電話,可就是打不通。 越是打不通,她的心情就越難受,那股壓抑憤怒的情緒攪得她整個人都要爆了。 只能靠著酒精來發洩。 許南音一杯喝完了又找調酒師要了一杯,一杯接著一杯不停歇的喝,她喝的慢,可也喝了不少,身邊的人來來走走。 只有她留的時間最長。 “小姐,時間不早了,要不要我給你叫個車回去?” “我自己開車過來的。” “那我給你叫個代駕?” 許南音沒有搭理,拿了選單仔細的翻,“再給我一杯血紅瑪麗。” 調酒小哥看著她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明顯是酒勁上來了,他還想說什麼,旁邊跟他一起調酒的同事用手肘捅了他一下,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管客人的事情。 他只能繼續調酒。 許南音之前在外面喝酒,都是找那種酒精度數低的喝,可今天,也許是這樣安逸靜謐的環境讓她很有安全感,又或者她心底的煩悶無處發洩。 她將選單上看著好看的酒都點了一遍,有的度數高,為了不浪費,她也都喝完了。 最後喝的腦袋暈乎乎的,她就趴在吧檯上起不來了。 雖然是清吧,可這裡也有來喝酒的男人,見許南音喝醉了,就有人起身過去,想把人帶走。 “砰”的一聲,一個酒杯突然砸在了他的腳下。 男人嚇得一跳,趕忙抬起頭。 “你想幹什麼?” 穿著燕尾服的調酒師神色冰冷不快的望著他。 男人指了指趴在吧檯上的女人,“這是我女朋友,她喝醉了,我帶她回家。” “你女朋友?” 沈七直接開啟吧檯的門出去,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領,“她真的是你女朋友?” 男人原本以為今天自己運氣好,在這種清吧都能撿到這種大美女,可沒想到這裡的調酒師會多管閒事。 他畢竟是這裡的客人,想著只是一個調酒師而已,而且對方個子清瘦,還沒他長得高,他兇狠的警告:“你少管閒事!” 說完,還用手去推了對方一下,想掙脫對方的桎梏。 可沈七雖然個子矮一點,可男人這一推並沒有撼動他一下,反而惹怒了他,他直接一把將男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在男人要爬起來的時候,他一腳踩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居高臨下比出一個大拇指指了指:“這是我嫂子,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要是再讓我看到你打我嫂子的主意,我直接閹了你!” 沈七從小跟著沈寒年,也學了他身上幾分氣勢。 他還用手吹了個口哨,原本正在忙碌的服務生跟調酒師立刻抄了傢伙跑出來,“七哥,有什麼吩咐!” 看到這些人竟然都還拿了刀,男人瞬間就被嚇住了,連忙說道:“不……不敢了,我沒那個意思,我是認錯人了!” “把這個狗東西給我扔出去!” 沈七挪了腳,立刻過來兩個穿著燕尾服的服務生過來抬人,男人嚇得大叫求饒,他也沒有搭理,拿了口袋裡的手機,給年哥打了個電話。 …… 沈寒年聽說許南音在自己旗下的產業喝醉酒了,就趕忙趕了過來。 看到趴在吧檯上醉的人事不省的女人,還真是她。 沈七邀功的過來說道:“年哥,你放心,剛才有人打嫂子的主意,已經被我狠狠的收拾了!” “嗯,乾的不錯。” 沈寒年很少夸人,沈七得了他的誇獎,立刻挺直了胸膛,嘴角上揚,就像搖起尾巴的大狗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