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摯是一個生意人。只不過他的生意賺的是灰色的,有乾淨的有不乾淨的。和社會階層各不相同,身份地位不一樣,牛鬼蛇神,他都有很龐大的生意網。
這些人脈是透過許家兩三代人累積出來的。可以說帶著血淚。
許嘉摯很有生意頭腦,他知道一樁生意該如何談判。最簡單的一點,如孫子兵法中所言的那樣,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許嘉摯知道林天是一頭猛虎,他發起怒的時候,會把人一口吞的骨頭都不剩。對於這樣的人物,許嘉摯早就給自己找好了一條退路。那就是李天才!
林天此人從一個高中生成長為落雁塢的長老,用時也不過一年,沒有什麼根基,人脈也不多,卻極為重情義,特別是他那幾個好友。
用李天才的狗命來威脅,許嘉摯有很大的把握能夠保住自己的命。
果然,許嘉摯的話讓林天的目光變得很是清冷。可以看得出他的怒意都隱藏在他健碩的體內,就好像關著一頭野獸,隨時都有可能衝破牢籠危害人間。
“呼~不得不說,你的確給了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林天的雙眼滴溜溜的在許嘉摯的身上打轉。如果說現在就這麼放過他,心裡實在憋得慌。但是又不能傷了他,至少在這裡不能,不然只會多一個拖油瓶而已。
“希望你出去之後能夠讓我兄弟康復,不然就算你遠逃海外我也會抓到你。還有許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眼神平靜,心中也是一片平靜,這只是林天佔時將心中的怒火給壓抑住了,身在地宮中,如果不能保持冷靜那才是最大的危機。
“是,師父。”許嘉摯笑意盈盈的衝著林天一抱拳,看著便令人生厭。
“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喊我師父麼?”林天很是不耐煩的問道。
許嘉摯看見了林天那額頭上的青筋,也看見了他緊握的雙拳。依舊抱著拳瀟灑的說道:“嘉摯從小便受到極為嚴苛的家教,就算您不認我這個徒兒,我也必須尊重您。”
林天現在不只是額頭的青筋再跳了,他嘴角的肌肉都在抽。
這他孃的……
你家教嚴苛,就是讓你欺師滅祖的?!
現在倒是一副假仁假義的君子模樣,看著令人噁心。
最終,林天忍不住心底的怒氣,一拳砸了出去。速度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林天的拳頭就砸在了許嘉摯的臉上,打得這個不孝徒一個仰摔便倒在了地上,激起地面上的一層灰,發出狼狽的一聲慘叫。
林天這還是收著力道了,不然一拳把這傢伙的腦袋打碎也是輕而易舉的。
嚎叫一聲之後,許嘉摯便沒有再慘叫了。他只覺得背上每一根骨頭,每一個關節都在散發著火辣辣的刺痛感。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又嚐到滿嘴的血腥味。
‘呸’的吐一聲,三枚後槽牙和一嘴的血吐在了地上。
許嘉摯還輕輕的揉了揉吃到重拳的臉龐,疼的又是嘴角一抽。
“你愛叫師父就叫吧。我們的師徒關係也名存實亡了,我不僅不會再教你任何一樣東西。你從我這兒得到的,我也會全部討回來。”
說完,轉過身林天又抖了一下手心中的繩子,對著王絲靜沒好氣的說道:“還看什麼?繼續走!”
王絲靜知道自己現在是階下囚,也懶得和這個身藏野獸的傢伙使絆子,他說走那就走。
終於,四人走了沒有多久,又到了甬道的盡頭。只是這裡沒有石門,只有一條朝下的樓梯。
見王絲靜如此配合,林天心中又升起疑惑。他拽住繩子,警惕的問道:“為什麼之前每下一層都有機關,偏偏這一層沒有?”
不警惕不行啊,鬼知道這個娘們兒心裡憋著什麼壞。
王絲靜頓時笑了起來,看著林天的目光向在看一個膽小鬼。她說道:“上面那幾層你也看見了,機關陷阱那麼多,完全是用來防止外人的。現在的我們才真的到了地宮核心的部分,能來到這兒的人自然是我王家嫡系,又需要什麼機關呢?”
頓了一下,王絲靜又說到:“再說了,現在是我走在前面,也不知道你怕個什麼。繩子還在你的手上,我跑得了嗎?”
見這個女人說的有道理,林天心中的疑慮也消減了很多,跟著輕輕點了一下頭說道:“繼續走吧。”
和之前的階梯一樣,沒有走幾步懸掛在頭頂的燈泡便亮了起來。和之前階梯不一樣的是沒走到一半,便可以見到下一層地宮再泛著白色的光,非常柔和,像是其中有著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