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又繼續說道:“樂譜被搶,我自然是不甘,奈何那女人厲害過頭,別說我內力全失,即使我內力恢復過來也不是她的十合之將。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女人在看過樂譜之後,就直接用內力把我震暈帶走。”
“呃……”
項東海啞住了。
他倒是想不到任盈盈會這麼的直接,會來上這麼一招。接下來的事情,多數與日月神教的曲洋和平一指有關係。
果然,令狐沖接下來就說道:“這幾天來,那女人也沒對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就是讓我陪陪她說話,跟她一起合奏那樂曲而已。不過我也是愚笨,屢次惹她生氣,數次被她折磨個半死,不過每一次都由平一指把我弄了回來。說來也奇怪,每一次被折磨救回了之後,我的傷勢就越來越好,雖然還不能用回內功,但氣息比以前舒暢多了。平先生還說過,如果我修煉了少林的《易筋經》、《洗髓經》這兩本無上絕學,我不僅可以用回內功,而且功力會更上一層樓。”
項東海沒插話,他知道令狐沖的話沒說完。
令狐沖猶豫了一下就繼續坦白道:“平先生也說過,如果我修煉了我們華山的無上絕學——《紫霞神功》,也有七、八成的恢復希望,不是因為《紫霞神功》可以與《易筋經》、《洗髓經》平起平坐,而是因為《紫霞神功》與我身體內的內力一脈相傳,可以最大可能的彌補缺陷。不過……”
說到這裡,令狐沖說不下去了。
項東海笑了起來:“不過那《紫霞神功》是我們華山的鎮派絕學,凡是修煉之人都是預設的下一代掌門,你覺得自己的實力不及於我,所以不想佔我這個便宜,對不對?”
“哎……什麼都瞞不過你……”
令狐沖知道項東海對自己很熟悉,把自己的心理看得很透,所以對項東海的話只能報以苦笑。
項東海苦心經營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這個麼。雖然即使成功了也只是潛規則裡的下代掌門,但是項東海有足夠的把握讓令狐沖執掌華山派。於是,項東海就陰笑道:“大師兄,其他的別想那麼多,你的傷是目前最重要的問題。至於師傅那邊的問題,我會替你求情的;華山掌門之位,職責太重了,對我來說絕對是是一種負擔,我不適合。”
“呃……”
項東海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令狐沖再推委那就太過矯情了。
雖然令狐沖生性灑脫,不喜歡過著約束的日子,但是華山可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對於令狐沖來說,華山就是他的家,嶽不群和甯中則就是他的父母,諸多師弟妹就是他的弟弟和妹妹,感情之深厚絕對不是其他事情所能取代的。
所以,在令狐沖的潛意識裡總有著一個保護華山,光大華山的責任感。由這種責任感所衍生出來的慾望,讓令狐沖想拒絕也拒絕不了。
既然任務有了突破性的進展,項東海也就沒留下來的意思了,更何況這裡的環境實在是太惡劣了。連忙轉移話題道:“大師兄,如今開封府的形勢壞極,任我行已經將這裡的武林控制下來,我們再繼續留下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而且方生大師和覺月已經潛回少林,相信不久之後,作為武林魁首的少林和武當肯定會出面圍剿任我行。”
令狐沖對任我行的實力有很深的認識,所以沒有項東海那麼的自信,說道:“以任我行如今所掌控的底牌,連衡山派這樣的名門大派也被間接控制,其潛藏實力比你我想象的還要恐怖。如果任我行再次執掌魔教的話,恐怕我們整個正道武林都會淪陷。”
說到衡山派,項東海就想到了莫大先生。
能讓莫大先生甘願成為面具刺客的東西,放眼全天下也就只有“三尸腦神丹”這天下奇毒而已。不過話說回來,莫大先生因此而劍法精進,也不知道是一件喜事還是禍事。
對於令狐沖的話,項東海也只能以勉強回道:“任我行勢力膨脹得太快了,但他所用的手段實在是太歹毒了,所謂物極必反,任我行休想順順利利地奪得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更不說血洗正道武林了。”
“哎,這些難說……”
令狐沖覺得自己有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也就敷衍了一句。
項東海才不計較這些呢,說道:“我們現在別理那麼多,任我行也好,衡山也罷,即使嵩山那五個笨蛋全軍覆沒也跟我們沒多大關係。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保護好我們華山,保護好我們的家。”
令狐沖聽得是渾身一顫。
別的字眼還好,但這個“家”就直接命中了令狐沖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