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冷雨寒在笑,可張滿之的心底卻慢慢衍生上來一種無形的壓迫。那壓迫的感覺,似乎比冷雨寒的笑容還要耀眼。
“那些被劫走的女兵結局如何?”
挑著眉梢,冷雨寒的瞳裡滿是陰冷。
“回、回凰爺。多數是被除去衣衫吊死在龍涼守城外的圍場欄杆上!”
張滿之喏喏答著,生怕哪裡回答不上來就會腦袋搬家。
“噢?那就是還有少數的嘍?”
目不轉睛的冷,還有讓人膽寒的冰,此時的冷雨寒就像是地獄裡飛出的火凰,載著屬於地獄裡的千年冰寒,要吞化萬物,燃毀世間。
“少、少數的會被放生在圍場中,任由將士羞辱至死,然、然後扔進落水河。龍、龍涼的守兵還、還說—”
偷偷瞄了眼已瀕臨爆發狀態的冷雨寒,張滿之終是沒敢把話說出口。
“說、什、麼?”
一字一句,冷雨寒邊笑邊問,笑容每多燦爛一分,眸底的冰冷陰暗也便隨之愈加深沉一分。
“龍、龍涼的守兵還說、還說那叫‘落葉歸根’。他們是在送女兵‘衣錦還鄉’。”
“呵!呵呵!這話說的真好!真好!好的想讓本王親自向他們道謝呢!”
輕輕拍了兩下張滿之哭出淚痕的臉頰,冷雨寒拂去裙尾處沾上的塵灰,站直身骨,恢復了平日裡的和善,彷彿剛剛所聽見的不過就是一個用來娛樂時間的笑話,笑過了,便只是笑過了。
“王爺,落水府衙縣令張滿之私隱軍情,欺上瞞下。屢次貽誤戰機,致使百名女兵受辱含恨而亡,尚不知悔改,彌補守軍之漏處,按凰鳳大律第四百五十條七款一節,理應抄家滅門、發放九族於不毛之地!以儆效尤,以安民心!”
雙膝觸地,一直站在旁邊不曾言語的傅儒雅突然肅聲言稟,悲憤之情莫於言表。
“嗯?凰鳳大律果真有這一條?”
冷雨寒略顯驚愕。
“當然!”
傅儒雅義正言詞,面色嚴肅說道:“凰鳳大律第四百五十條七款一節,瞞報軍情者,斬!貽誤戰事者,斬!造成軍心渙散,毀我凰鳳根基者,斬!後果嚴重者,抄家滅門,斬!斬!斬!”
☆、鬧彆扭了
不得不說,冷雨寒認為收了傅儒雅在身邊的確是個非常明智的選擇。
至少在處斬落水府衙縣令張滿之這件事情上,傅儒雅的正義執言出了不少的力。
雖然到最後,只得了個抄家問斬,張家家產全部充當軍餉的結果,但冷雨寒多少是滿意了。
一來,軍隊的糧草補給又能多些備份,二來,也穩了軍心,樹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官威。
但是,若要真正穩定軍心,恐怕還得再做些事情才行。
長嘆出聲,冷雨寒任由城樓上的風吹著自己搖晃不停的身子,有些涼,但還未到支撐不住的時候。
城樓的對面,就是龍涼與凰鳳交界的邊關守城龍裕城。
因緣與落水通關互有商務上的貿易往來,收財之路甚廣,所以相對發展起來的農、牧、畜業也都還稱得上發達。
龍裕城,雖然未如其名那般收支富裕,以供國庫,但也算是一個可以令百姓安居樂業,富饒民豐的邊關小城。
視線沿著龍裕與落水的走道掠去,昔日人影擁擠的走道上早已在戰禍的橫空出世下悄無一人。
煙塵飄渺,和著龍裕城外圍場裡的偶而被風推動的古鐘聲鳴,空蕩蕩的襯起落日餘暉中蕭索與寂寥。
而城牆上那些隱約可見的血跡斑紋也似乎正在叨擾著原本屬於這個小城的安穩與和平。
望著城牆的目光悠遠而彌散,冷雨寒手握成拳,重重的砸在城樓的砌磚上。
一拳接一拳,一拳比一拳的力氣大。
磚沙飛揚,驀然間迷住了雙眼,冷雨寒吃痛的閉了閉眸,流出兩行痠疼的眼淚。
‘這麼大的人兒,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耍脾氣。’
緊閉的眸子被柔軟的絲帕輕輕擦拭著,冷雨寒就算不睜開眼睛也能猜到此時出現的好心人是誰。
因為,到目前為止,能夠隨意在自己掌心寫字的人,只會是一個人,詩晗煙的結髮王夫,苒陌風。
迷在眸中的沙粒好不容易才被擦掉,冷雨寒睜開眼眸,眸底是被沙粒磨出的淺紅,看得苒陌風一陣揪心。
‘怎麼一個人跑到這來?出了危險怎麼辦?’
心疼的擁女子入懷,苒陌風把